飄天文學 > 我全家都帶金手指 >第二百七十三章 兩章合一
    吉家人想橫衝直撞進屋裝大爺、讓小稻小豆兩個大肚婆再給端茶倒水的路數,斷了。

    左里正沒在,左撇子也沒在,可左撇子家這半年來,對村裏人關照的人情在,下大雨告訴提前收糧,平日裏有什麼活計也可着村裏的後生安排。

    左姓家族的老爺們更是在家。豈能讓外來人進村撒野。

    當聽到小稻急赤白臉地問:“你們誰呀,給我出去”。那咋見到小賣鋪櫃檯上的糕點就往嘴裏塞呢。

    旁邊院落李老太太,聽到不是好動靜就跑出去報信兒。

    都沒用到釀酒坊的幫工出去喊人,李老太太靠一己之力就做到了。腳下似踩着風火輪。

    然後左姓家族八爺爺振臂一呼,“小子們,出來。”

    這一嗓子,不但呼啦啦將鬧事的吉家人圍上,將對方嘴裏吃了一半的糕點搶了下來,而且還給趕出了左撇子家大門。

    “我們找這家的岳母有事兒,那是我們哥倆的繼母。”

    “要找的人叫啥名。”左八爺耷拉着眼皮,抽着菸袋鍋子問道。

    “叫沈秀花。”

    那對上了,不能揍人。

    但左八爺望着這幾位外村人,很是不放心。很明顯,像是尋釁滋事的。

    左八爺道:“人眼下不在家,屋裏除了肚子揣娃的,就是小孩子,我不可能放你們進去,我也不管你是爲啥事兒。只是你們必須在外面等着。”

    吉家帶來的人,不敢再那麼囂張,實屬沒想到,這個遊寒村,心這麼齊刷。

    更讓他們沒想到的是,體連左撇子家大門口都不讓站。

    左撇子家門口派了專人看管,還衝院子裏的小稻小豆喊:“心踏實的,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外面有我們。”

    然後對他們說:“想等人就去麥場。”

    左八爺又指揮村裏一些小子,去麥場看着這幾位外村人。

    也是因着這一出,沒想到之後變得更熱鬧起來。

    吉老大的大舅哥,給吉家哥倆小聲出主意,說麥場更好,趁着現在人沒散,等一會兒,你大點兒聲喊話,先磕磣磕磣你們曾經那位繼母。讓整個村的人聽一聽。

    “磕磣她有用嗎?不是來要牛的?”

    吉老大的大舅哥說,正是因爲之後要說秀花偷牛,纔要先講講秀花以前是多麼不要臉。

    人嘴兩張皮,埋汰完秀花的人品,最好被傳的人盡皆知,一起打心眼裏認同秀花的人品從根上就爛了,這樣的話,說她偷牛也就順其自然了。大夥信服的能更快一些。

    還能起到雙倍效果,報復到你那繼母,咱們要走牛後,讓她在這個村裏被人指指點點。要知道,吐沫星子是能淹死人的。

    吉老大一想,是這麼個道理。

    更何況,他大舅哥已經不和他商量了,率先開嗓子吼道:“你們不要被那家的岳母騙啦,想聽熱鬧的都出來,那婆子壓根兒不是個好人!”

    還別說,本來左八爺喊村裏小子們出來幫忙,小子們的娘聽說後已經紛紛出來張望,這莫名其妙的一嗓子出來,人更多了。

    張嘴就罵不是好人,發生啥事兒啦?

    隨着村裏人越聚越多,吉老大被大舅哥鼓動的,底氣十足的掀秀花老底兒,氣憤說道:

    “你們住的遠不清楚,還以爲那家岳母是個好樣的。

    那家岳母是我的繼母,事實上,她以前一肚子雞鳴狗碎。

    我那繼母,自打進了我吉家門,就禍害的我全家雞犬不寧。

    就沒見過如此不慈的後母,在俺們那地方,她是出了名的進門好喫懶做,什麼也不幹。

    我娘辛苦大半輩子,不捨得喫、不捨得喝,病了都不捨得去藥堂抓藥,臨到頭全成了給她攢包的。

    這話可不是我誣陷的,我們那莊子裏凡是認識俺親孃的,也認識她的,都這麼說。她從進門擎等着現成的。”

    深吸一口氣,吉老大接着道:

    “你們不曉得,俺爹一把歲數了,那時候每日出門奔波,壓的脊樑骨都彎了,酷暑嚴寒掙了倆錢,兜裏錢沒揣熱乎呢,回頭就被她要走。

    她像個地主婆似的,坐在炕頭揣暖袖等着收錢,掙少了還要對賬,讓俺爹非說出個子醜寅卯。說不出來,就摔摔打打給我們全家人聽動靜。

    俺爹背後給俺們幾家娃點兒零嘴錢,她背地裏日日說我媳婦讓小孩子們到祖父面前騙喫騙喝,說伸手就知道討要,她靠一張巧嘴愣說如此是教壞了孩子,教得吉家孫子們將來必定沒有出息,聽聽這話。換你們給她做繼子,早打上門了。

    而她,在嫁進吉家門就是這麼擠兌我們這些親兒子親孫子,我們還不敢亂來,她總倒氣兒嚇唬我爹。

    所以到頭來,我們啞巴喫黃連有苦說不出,還讓她硬生生將我們親父子的關係掰生份了。

    我就想問問大娘嬸子大伯們,你們見沒見過這樣的繼母?退一萬步,我們花爹的銀錢,花她的啦,我們媳婦就算真的支使家裏娃朝爺爺要錢了,那不是應該嗎?花她帶去的嫁妝了還是怎的?”

    吉老大提起那段日子,秀花靠油嘴滑舌,時常攛掇他爹罵他們,就要氣瘋。

    纔將將喊出幾句,就氣的胸腔起伏不停。

    這不行啊,吉老二發現大哥在言語上實在不中用,壓根兒沒體現出秀花是怎麼個大攪屎棍,心裏也明白大哥平日裏只會莽的那一套,他上前一步,接過話道:

    “繼母當初啥嫁妝的都沒有,說句不好聽的,她屬於是和我爹奔的。

    可繼母來家,俺們哥幾個一句難聽話都沒有。那時候傻,還想着她是個好的。

    回過頭,繼母進家就給俺們哥幾個的媳婦立規矩。在爹面前裝好人,背地裏卻折騰磋磨我們媳婦。

    進門才十天不到,我記得真亮的,她就搶過了管家權。合着買糧買肉錢她攥着管家,洗衣做飯喂牛打掃,她是手不伸。說是不能因了她,讓家裏誰該幹什麼亂了套。

    媳婦們能沒有氣嗎?換誰都憋屈。

    結果可倒好,俺媳婦只撂挑子沒做一頓飯,繼母大嘴巴子就扇上來了。”

    石九嫂子本來正在組織村裏人撤退,讓沒事兒的趕緊回家,別圍着麥場支起耳朵聽,瞎瞧什麼熱鬧。

    再說,他們爹都死的透透的了,這時候幾位繼子來翻小腸是不是晚了點兒?

    甭管秀花嬸子在上一家日子過的如何,眼下已經是過去式,別聽那幾位外村人胡咧咧。

    菊花奶奶和在釀酒坊幫忙的葛老漢媳婦也上前攆人,緊着攔住大夥別起秧子擡舉這幾位外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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