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全家都帶金手指 >第二百七十五章 上面有人(兩章合一)
    想象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

    給朱興德捎信兒:

    牛已暴露,天意如此,你猜是誰?

    你指定猜不着,有六頭恰巧是你第三任姥爺家的,你沒想到吧。

    讓你更感意外的是,他們已摸來,另有其他事情外婆需要去那裏處理,你能否回來陪同。

    朱興德雖然沒感到意外,現在能讓他意外的事情越來越少了,外面不管怎麼意外,想必也沒有他家發生的各種事情邪乎。他相信自己慢慢地會變得無悲無喜、寵辱不驚。

    但是,回不來啊。

    朱興德在府城正借邊境將軍東風,將“花清釀”吹成了,北方人,就喝北方酒。他在忙叨啓發大家有地域保護精神。

    你北方人喝外地酒,還捧臭腳,你好意思嗎?

    捧捧他家的花清釀唄,最好都喝他家的酒。

    算算賬,整個府城的人家,哪怕每家紙買一錢銀,就能成全他家發達了。當然了,那是不可能家家買得起酒的,可是幾十分之一就成,就能讓他家富的見油。

    朱興德又藉着羅峻熙參加詩會認識了不少人,這些人無疑全是考上的,家裏會辦酒席。他收下了不少訂單。

    有些極爲殷實的大戶,訂單量大,訂單本身又很雜,還有許多人在年根兒底下辦喜事呢,朱興德需要在府城坐鎮站櫃檯。

    爲此,朱興德不僅將自家的酒賣的極爲暢銷,他還將同一條街上本來帶死不活的糖鋪子,以及一家賣婚慶用品的小鋪子盤活了。

    他拿人家的東西當作回扣,給幫忙賣酒的大娘嬸子好處,然後再和買酒的人家談,給辦喜事的人家介紹買糖和婚慶用品。

    訂酒量大的殷實人家,朱興德甚至在賣酒時,直接就大手筆的承包人家糖果和喜帕子。連着羅峻熙介紹的科舉考中宴席,他也定下買多少酒就送大呲花等各種禮品。

    現在朱興德出現在府城的商業街上,特別牛氣的那種大商戶,比方說商會的那些人,或是供應給朝廷貨物的皇商,可能不熟悉他。他也相信自己,早晚會走進那些人的視線,讓對方衝他撩撩眼皮。

    但是除了這種頂級的大掌櫃,府城裏其他大大小小的掌櫃,尤其是最接地氣的那些小掌櫃,就沒有見到他不點一下頭的,全都認識。

    這些小掌櫃願意和朱興德做朋友,希望哪日朱興德神來一筆,賣酒時也能照應一下自家的買賣。

    而朱興德是否真的想照應別人,這個只有他自己知曉。

    倒是好聽的話,他一句沒少說。曾多次和那些大大小小的掌櫃嘮嗑似的笑言:咱們做買賣,無非就是費點嘴皮子,要是對買家能提一嘴誰家的貨好,想買什麼,咱給指個道,實際上咱也沒費多少事不是?外地的買家趕集來了府城,不知道哪裏是哪裏,還能覺得咱做生意很熱情。

    這番話,惹得府城商業街上的不少掌櫃對他很有好印象。

    回頭一琢磨,可不就是這麼個道理?那往後要是有人來咱這裏提出要買酒,咱也可以指下花清釀在哪裏。

    朱興德一人能否成全幾十位小掌櫃不知,倒是幾十位小掌櫃成全了他一人。

    都知曉有人想買酒問朝哪走,他們會習慣性指指花清釀。

    所以說,朱興德在城裏正忙着迎來送往,忙着交朋友,忙着日日在清點本錢、鋪子錢、人工費、車馬費後,關鍵的來了,每日能淨剩下多少。

    他還要換着花樣的忙着琢磨,怎麼在府城這七縣十二鎮儘快地讓人一提酒,就能知道“花清釀”的名聲。只有將眼前這一堆一塊喫透透的了,纔敢去往外地試手,要不然守家帶地的都不成,還談何去掙外面的銀錢。

    另外,朱興德還沒和家裏人說,他打算在走南闖北時,多留心收攏一些釀酒手藝人。往常,他和人嘮嗑時,也往這上面引。

    所以說,朱興德壓根兒無法回家。

    連着楊滿山也被他大姐夫使喚的分身乏術。

    楊滿山需要帶隊已府城爲中心點,四處送酒。

    那咋辦呢。

    秀花只能退而求次,帶着現任男朋友和半個兒的左撇子同行。

    要說左撇子是不理解岳母的,認爲根本沒有必要再去那裏這一趟。

    吉老大已尋到他們縣,還咋咋呼呼要報官。在村裏一頓埋汰他岳母的不好。

    就衝這樣的人,報唄,說句不好聽的,咱要是滑頭些,咬死了說你認出的牛,是朱興德在你們當地縣買的,賣家便宜賣的,誰知道那賣家去哪裏了,我們將牛還給你,那誰還給我們家買牛錢。

    退一步的選擇,要是不落忍,也是爲了少口角麻煩,別再因爲牛貴結成死仇,別沒事兒就來騷擾咱家消停日子,那就兩下里說說,以補償安撫的名義,反正咱已說出是便宜買的,再補給吉家人些許銀錢就得了。雖然不能和丟的牛等價。

    甚至,左撇子已將銀子準備好,岳母要是想斷了麻煩,直接給吉家六頭牛的銀錢都成。這回等價了,咱家不佔吉家任何便宜,總可以了吧?可別和那些人再聯繫。

    但他怎麼也沒想到,岳母哪條路都不選,非要去趟吉家。

    而左里正呢,更是出於私心,半點不希望秀花再和上任男人家裏有絲毫牽扯。

    卻因不敢在秀花面前展露,沒辦法只能選擇跟着去。

    過後略一琢磨,去也不是不行。左里正找出最好的衣裳,顯貴的毛皮都往身上套,自家的騾車車廂也刷了蠟油。

    他正好以秀花現任的男人告知那個地方的人,過去的已然過去,不要再叫秀花吉家婆娘了。

    所以說,沒有人懂秀花,畢竟和吉家人沒什麼接觸。

    秀花正是因爲於心不忍。

    她有許多聰明的做法,卻甘心選擇了最麻煩最笨的一種。

    “老三。”

    吉老三以爲高燒到恍惚了呢,“……娘?”

    纔打個照面,秀花就喫驚的不行。

    她萬萬沒想到,老三明明已經是挺大的小夥子,她走前也給安排的明明白白,居然還能被兩位哥哥欺負的夠嗆。

    是不是傻?

    不給你分家產,你不會搶,不會找里正告狀,那吉老頭寫遺囑時又不是沒有見證人。那還是她特意找來的,就爲了留一手。

    可是很明顯,全白瞎她的心思,老三不但啥也沒分着,而且牛丟了被扣屎盆子捱揍成這樣,咋就能那麼窩囊,要氣死個人。

    秀花這一生,最膈應的就是這種受窩囊氣的人,一臉受氣包子樣,看的人都心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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