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全家都帶金手指 >第二百三十一章 佚名
    “知縣大人找德子能是啥事兒?”

    朱老爺子抱着滿山家甜酒,站在左家大門口一臉擔憂。

    小稻也有點兒惴惴不安。

    她主要是心裏有鬼,咱家那牛有好些頭不是“撿”回來的嘛。

    別看已經爲心安在縣衙含糊着備了案,可是一直沒人找上門,這個事情沒解決,就像是有個短處在外面露着。

    咱家人又不可能敲鑼打鼓四處去問:“是誰家丟了牛?”

    那樣做,你說回頭咋解釋,就算是實話實說是小妹夫吸引來的,俺們家真不是偷的,誰能信吶!

    都容易一生氣冤枉咱偷了牛,去縣衙告咱。

    這是指丟牛者。

    沒丟的純看熱鬧的,還會認爲咱家人腦子有病,主動找丟牛人,最後惹一身腥吃了官司。

    但左小稻當着老爺子面前沒提那茬,老爺子壓根兒不知曉牛的事情。

    倒是開解道:“爺,快進屋吧,外面大太陽曬,找德子總比找二哥三哥他們強。”

    嗯,之前看見官差找上門尋人,朱老爺子腿肚子有點兒抽筋。

    以爲是朱老二和朱老三偷摸跑回家種地被人發現,要被帶走詢問,隨後再不讓幹了休回家。那可真真是丟了飯碗。

    多虧着官差開口及時,說是找朱興德,不是找朱老二和朱老三,要不然老爺子就要主動代孫子認錯了。

    而朱興德被知縣大人找走這件事,附近村莊好些人都知道。

    怪就怪在,除了自家人擔心怕是不好的事兒,旁人聽說後卻全是豔羨,即便猜什麼的都有。

    “嘖嘖,聽說了嗎?左家那大女婿都不幹捕頭了,知縣大人有個什麼事情還叫他去商量呢。”

    這是有多看重。

    “不會是又要讓他當捕頭了吧。發現現在用的不順手,還是朱家大德子能耐,非要給叫去。”

    “只給個捕頭當當,我猜測那不能夠。德子又不是沒當過捕頭,發現根本留不住。我猜是要給他升官。”

    有人聊起這個話題,自是會回憶起朱興德辭官那段日子。

    大夥先前一直想不明白,爲啥對咱來講天大的好事,朱興德會給拒了。那時候好些人背地裏講究,說啥的都有。

    說朱興德瘋了,朱家老爺子沒正事,左撇子家很自私。

    左家爲了讓朱興德給老丈人家繼續當毛驢子方便使喚,連大姑爺前程都不顧。指定是左家人背地裏攛掇讓不幹的,朱興德是個大傻子。

    畢竟對大多數人來說,朱興德額能從一個混混,轉身換身官衣做捕頭,那相等於是祖墳冒了青煙,居然不幹了,不是瘋魔了或是有人在背地裏使壞是啥。

    “那要是給升比捕頭還大的官職,咱之前算是白幫他暗地裏可惜了,這說明人家一步步是有計謀的。難怪當初要辭官,這是在爲當更大的官,和上面人掰手腕。我發現朱興德心眼子多的跟篩子似的。”

    “瞧你說的那是啥話,咋那麼酸。說來說去還是人家真能耐,那份能耐還得是挺明顯的,要不然爲啥非他不可。只是咱以前沒看出來他那麼能耐。”

    有位大爺坐在大樹根下,抽着旱菸心想,其實現在他也沒太看得出來。

    他家和老朱家荒地挨着。

    就前個兒,他老伴兒還和他告狀,說瞧見朱興德偷他家小蔥吃了,這個敗類孩子。

    雖說小蔥在咱農家不值錢,說偷不合適,但是那也說明德子那小子不講究,以爲他家地裏沒人,拽一把就走。想喫大餅卷蔥就不能自個帶?

    ……

    “不行,娘,知縣找大姐夫,我惦記是個事兒,我得回岳父家看看。”

    連羅峻熙也聽說了,且坐不住。李知縣不是一個無的放矢的人,想必找大姐夫有要事。

    羅婆子扔下手邊的鴨籠子,伸手接過大孫子說道:“那行,你快去吧。不過要是有好事兒,回頭到家記得細緻學一遍,要是不好的事兒,回來千萬別當你媳婦面前提。你媳婦要奶倆孩子,上不起火。”

    又加了句,甭管是不是好事,她都想知道啊:“你可以和我說。”

    而直到天黑透了,朱興德才歸來。

    朱興德要是再不回來,左小稻就要提前入睡去做夢了。

    到底啥事兒呢。

    左家燈火通明召開家庭會議,朱興德揭曉答案。

    他一邊遞給大家酒單子傳看,一邊說道:“這是訂酒的數額,秋後後,我要跟着官衙送糧隊伍一起去送酒,送到前線。”

    “啥?那面不是正打着呢嘛,你去那不得有危險?就不能將酒給那些那些官差幫着捎走?”

    朱興德解釋:“人手不夠。打仗哪裏是那麼簡單的,兵卒都不夠用。聽說又一批新徵上來的兵剛送了過去,各個衙門口又都要配合前線運送各種物資武器。這回咱永甸縣的任務是就近將繳稅糧食一點不留運送過去,又想到怕冬天太冷,前線打的太艱難,這才又選中咱家的酒,這不是離的近嗎?和運糧一樣就近給送過去。”

    朱興德又說了下一個難題:“還有,這次不止我要去,運酒隊伍和車輛也要咱自己家人張羅,縣衙要召集人手和車輛運糧,實在是顧不上咱們這裏。”

    怕家裏人一時接受不了,朱興德沒有像以往說話那般直白。

    要是直白起來,無非就一句:咱家需要張羅許多人和我一起去前線冒險。哪裏是他一個人有危險啊。

    即便這樣,秀花也聽懂了。

    秀花是在左小麥出了月子就回了家。

    聞言道:“這可不是以往去邊境賣酒,咱家給各村召上來的小子多發些工錢的事兒。雖說跑運總是會存在些危險,但那無非就是碰到個路霸劫道的,那大不了舍財受的傷是有數的。可這叫去前線,那裏刀劍無眼。村裏人以往聽說徵兵都能嚇破膽,好不容易沒攤上這次徵兵,你讓各家怎麼可能同意爲點兒跑腿錢,讓自家小子去趟這份危險。”

    朱興德沒去掰扯該怎麼解決人手的問題,因爲他還有下下個難題要通知家人們:“還不給錢。”

    沒錯,如此艱難,縣衙還差錢兒。

    “我好說歹說,咱家真是八輩貧農,祖上就沒出現過有錢人,直到咱家釀酒纔有點兒積蓄還蓋了房子,李知縣才鬆口會將釀酒需要的糧食等原料錢給過來。至於咱家想掙的銀錢,還有僱傭車輛、人手的銀錢,都需要我們先想辦法。等到他一級級往上面報,上面撥了款纔會給過來。不過,想必會很慢,聽說好些大藥商的錢也都欠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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