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上次事件,孟大主任已經充分了解404哥四個了。
那麼,還不背誦等着啥呢?
最近一段時間,三人背的很認真,天霸不用背,人家是過目不忘的天才。
下午上課,井澤從小攤上買了副墨鏡,戴着口罩,在哥仨的掩護下走進教室,坐到了最後一排。
很巧,許可也坐在這一排,同樣戴着口罩。
兩人相互看了眼,沒有其他表示。
孟主任到,上課。
井澤已經不再默唸那個咒語了——你看不見我。
因爲背的已經差不多了。
可這次不同,戴着口罩墨鏡,着實不好看,於是便再次默唸。
無效。
孟主任第一個找的人就是井澤。
“背一下《春江花月夜》。”
老孟好像跟這首詩扛上了。
還好,前車之鑑很嚴重,這首詩已經背過了。
“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
孟主任打斷了井澤背誦,“你爲什麼帶着墨鏡口罩?”
井澤道:“報告老師,我感冒了!”
孟主任那唏噓的眉毛再次挑起來,“你前兩天不剛剛感冒過嗎?而且,感冒了用戴墨鏡?”
井澤道:“報告老師,我的感冒還沒還利索,又復發了,戴墨跡是因爲有眼疾。”
孟主任冷聲道:“我看你是有演技!”
井澤好緊張,一時說不出話來。
孟主任繼續道:“背吧!”
嘁哩喀喳,井澤一字不錯非常順溜的背出《春江花月夜》。
孟主任讓井澤坐下,接着叫許可。
衆人疑惑,這老孟是挑戴口罩的人背嗎?
“你爲什麼也戴口罩?”
“老師,我,我沒事!”
很明顯,就撒謊的功力來講,許可不及井澤。
“摘下來。”
許可無奈,摘下口罩,並沒有什麼異常。
打架的時候,鼻子裏出血,洗過之後不細看看不出什麼來。
孟老師端詳了會兒,“坐下吧!”
許可:“……”
怎麼不叫我背誦了嗎?
大家也奇怪這個事,然後孟主任開始講課。
檢查背誦,彷彿就是爲了看這兩個戴口罩的人。
……
……
這趟課井澤聽的尤其認真,真怕孟主任犯神經病,再把自己叫起來。
這要把口罩摘了,臉可就丟大了。
打架不丟人,打輸了才丟人,尤其是輸給徐蔫壞。
奇恥大辱!
還好,沒有意外發生。
下課,孟主任走了,井澤依舊在哥仨中間,準備離開。
寧青堵在門口。
“井澤!”
這一聲叫,井澤的魂差點飛了。
“班,班長!”
“跟我出去一下,找你有事!”
“那個,我還有事!”
“你的事重要還是我的事重要?”
“那,當然是班長大人的事重要了!”
就像一個跟屁蟲似的,井澤跟了過去。
天氣有些陰,不熱,適合散步。
兩人走在校園的綠蔭小道上。
井澤不想說話,默默跟着,走着走着便鑽進人工湖畔的小樹林裏。
晚上,小樹林裏有好多小情侶。
這個時候,除了蚊子沒有什麼。
“跟許可打架了?”
“嗯吶!”
“打輸了?”
井澤低着頭,沉默了半晌,不甘的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嗯吶!”
寧青大笑,笑的非常之開心似的。
井澤撓頭,撓得非常之痛心。
這人怎麼這樣?
典型的幸災樂禍。
良久,寧青收起笑意,“我就奇了怪了,看上去你比許可壯實,咋就輸了呢?”
井澤反駁,“我第一次打架好不好?”
寧青露出震驚的表情,看了一會兒井澤,然後是嫌棄的表情。
那眼神好像在講:你一個大老爺們兒居然沒打過架?
井澤認真解釋:“寧青,這事我有必要跟你說下,這些年我是沒打過架,不是因爲我膽小怕事不是因爲我慫,而是因爲沒有什麼事值得我出手。”
“學生爲什麼打架,無非兩種情況,爲了妞要不就是爲了朋友的妞,以前我沒有妞,我朋友也沒有妞,我打什麼架?但這次,我忍不了!即便輸給最噁心的人,我也得打。”
寧青微微側過頭,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哦?這次你爲什麼跟許可打架?”
井澤冷不丁站起身,朗聲道:“衝冠一怒爲紅顏,徐蔫壞那個傢伙太壞了,竟然要跟你競爭班長,不說我是你的追求者,作爲普通朋友,我也一定要給你出頭。”
斑駁的日光從樹葉的縫隙間灑在井澤身上,他彷彿染上了一層神祕的光輝。
寧青說道:“許可競爭班長這事跟我提前說了,我沒有反對。”
井澤:“……”
寧青繼續道:“我真的無所謂,週一你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井澤:“你告訴我,週一到底要發生什麼事?”
寧青神祕一笑,“週一見!”
井澤無語無奈,一屁股坐在木椅上。
寧青說道:“你差點被許可算計了。”
井澤一臉疑惑,“怎麼回事?”
寧青說道:“中午的時候許可找到我,說課間休息的時候肚子疼回宿舍,你就跟去了,不分青紅皁白先出手,然後你倆打起來了,他受了傷你也受了傷,問我要不要報告老師。”
井澤都聽呆了,徐蔫壞說的還是人話嗎?
“不,不,不是這樣的……”
然後井澤敘述了一下事情的經過,有啥說啥,一點沒有添油加醋。
寧青點點頭,“我相信你,但事情的本質是一樣的,你先出的手。”
井澤回憶了下,“確實是我先衝過去的,但是誰先動手的,我已經記不清了,現在唯一的印象就是我倆交手之際直接抱在一起……”
寧青眨了眨好奇的大眼睛。
還抱在一起?
這他麼不是摔跤嗎?
井澤乾咳了幾聲掩飾尷尬。
實話實說,幸虧打架的時候沒有人看到。
就他麼那種姿勢,算哪門子打架?跟潑婦差不多,就差薅頭髮咬人了。
寧青道:“許可說去他宿舍,已經做好打算了,這是你打輸了,如果你打贏了,他肯定去老師那告你一狀,說你去他寢室打他,到時候你可吃不了兜着走了。”
井澤愣了下,笑道:“其實我早就猜到了,所以故意輸給他的,嘿嘿嘿。”
寧青嫌棄的翻了個大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