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澤道:“我問你,你忍心讓一個小姑娘買單嗎?”
黃飛想了想,“倒是不合適,但我可以買單啊,今天我花錢了,她欠我一頓,過兩天她還過來,一來二去,我們不就熟悉了嗎,感情不就與日俱增了嗎?”
井澤:“……”
我靠!居然會我的套路了。
井澤面無表情的說道:“老黃,我感覺這姑娘不是咱的菜,勸你還是算了吧!”
黃飛問道:“爲啥?”
井澤道:“人家可是個富家千金啊!”
剛纔買東西的時候,黃飛只顧得從性價比上分析物品的合理性,卻疏忽了一些事。
井澤全程陪同,沒有說什麼話,但一切看在眼裏。
這位學妹着實不簡單,買東西不注重實用性,專門挑貴的買,彷彿她的原則就是——只買貴的,不買對的。
花錢的時候,那個瀟灑隨意的動作,就跟錢是大風颳來的。
這可不是一個普通人家姑娘應該有的風範,顯然經過長時間的薰陶養成的習慣。
黃飛回憶了下,表示不理解,“她家真那麼有錢?”
井澤認真說道:“老黃,這種大事上,我不會騙你的。”
誰知道,聽到這句話,黃飛眼裏露出狼一樣的綠光來,“就是她了,到時候哥們兒財色兼收,再也不用奮鬥啦!”
井澤嘆了口氣,被女人衝昏頭腦的男人,怎麼都救不回來,看來只能讓他撞撞牆才能回頭。
井澤深深的看了黃飛一眼,心裏默道:別他孃的撞死就好。
拍了拍老黃的肩膀,“走吧,我請你喫麻辣香鍋去!”
兩人剛剛走進小店,秦良的電話便打過來了,很是着急的樣子。
“你倆在哪?”
“準備喫飯。”
“還他麼喫飯?出事了,趕緊回寢室。”
哥倆急急忙忙回到404.
秦良和天霸坐在牀上,眉頭不展,兩副心急的樣子。
“怎麼了?”井澤問。
秦良道:“據說,楊子路也要競選生活委員!”
“擦!那孫子湊什麼熱鬧?”黃飛罵道。
井澤倒是沒那麼生氣,想起昨晚的事情想到楊子路的爲人,便不覺得奇怪了。
他跟徐蔫壞一樣,都他孃的是個陰人。
“沒事,我已經準備好了,不怕他競爭。”
黃飛抽出一支菸叼在嘴上,說道:“一個楊子路確實不算什麼,關鍵是孫大山什麼態度?”
一語點醒夢中人。
這個事不得不重新考慮了。
說是競選,可誰都清楚怎麼回事,無非就是看誰人緣好,看誰關係硬,看誰拉票拉的狠。
之前孫大山過來合縱連橫,說的好好的406跟404同仇敵愾,然而他們寢室竟然要競選生活委員,他現在連個屁都沒有。
估計那些話早就不算數了。
這樣的話,404只有4個人,跟女生那邊的關係一般,只能說孤軍作戰了。
黃飛沒好氣道:“事實已經擺在面前了,你還相信他?連秦良都知道了,孫大山不可能不知道這事,所以說啊,知人知面不知心,這個體育委員也是個陰人。”
井澤晃了晃腦袋,心裏很亂,已經無法說服自己了,可直覺上依然覺得孫大山不錯。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說曹操曹操到,孫大山打過來的。
“喂!”井澤語氣不善。
“井澤,你在寢室嗎?”
“在”
“等我,我這就過去!”
不一會兒,孫大山敲門走進來,臉上有愧色。
發完煙,孫大山說道:“你們可能知道了,楊子路要競選生活委員,我他麼對天發誓,我也是上午知道的,剛纔找楊子路聊了,讓他退出競選,可這孫子不幹!”
“井澤,我孫大山不是什麼好人,但絕不是背後捅刀子那種小人,事情已經出了,我敢保證,406寢室除了楊子路都會選你。”
黃飛挑眉道:“大山,不玩虛的,咱打開天窗說亮話,你連楊子路都看不透,憑什麼保證其他人選井澤?”
孫大山沉默了會兒,露出頹然之色,“黃飛,你說的在理,我確實沒看透楊子路,但我他麼就不信了,406還能再出個叛徒?”
“話說的再好聽都沒有,你看我實際行動,我要是不把那哥幾個拉過來,我他麼白當一年多老大了!”
說完,孫大山起身要走。
井澤叫道:“等等!大山你別急,先坐下。”
孫大山重新坐下,三人抽菸,那兩人看他們抽菸。
一時無言。
最後井澤先開口,“大山,這事我信你,但我最關心的也不是這個事情,你知道我喜歡寧青,現在許可要競選班長,我希望你們406幫幫她。”
孫大山說道:“多慮了,先不說我跟寧青是老鄉,即便沒有這層關係,我也會支持着班長,不僅我,全班誰不支持她?”
“都不是傻子,誰對誰怎麼樣,誰付出了多少,誰爲大夥做了多少事,肚子裏都清楚,許可就是一混蛋,他這回純屬自作自受。”
井澤搖搖頭,“大山,許可也不是傻子啊,我總覺得這裏邊還有別的事。”
全班誰都清楚,沒有任何人一個人可以跟寧青競爭,他許可能不知道?
然而這個時候還做出頭鳥,成爲衆矢之的,冒着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危險,也要出來競選。
事情絕不會像想象的那麼簡單。
孫大山說道:“這個你放心,我回去再囑咐囑咐去!”
抽完這支菸,孫大山起身離去。
黃飛問道:“你真信他?”
井澤點點頭,“信,就如同信你們一樣。”
黃飛嘆道:“希望他沒讓咱們失望。”
井澤說道:“晚上就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