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仨愣了下,然後對井澤一通打。
還他麼以爲是他準備的,白浪費感情了。
井澤求饒道:“我錯了我錯了,別打了,趕緊感謝小師妹吧。”
哥仨停手,紛紛在羣裏發消息,把能用到的所有感謝的話都說了,把能想到的所有讚美之詞都講了。
最後小師妹倒是不好意思了。
“師兄們,這沒什麼的,你們要是再這樣,我以後再也不給你們拿東西了。”
我去!
意思是這不是最後一次呀。
茅臺酒還有?軟中還有?
末了,小師妹說了,“我家酒窖裏還有不少酒,下次回家再給你們帶哈!”
哥四個感動的熱淚盈眶。
親妹妹也不過如此了吧。
再次表達感謝。
“行啦,你們喝吧,我去洗個澡!”
哥四個開整。
燒雞喫着,茅臺喝着,華子抽着。
這小日子過得相當暈兒!
井澤和黃飛對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天霸,感覺如何?”
程天霸只是抿了一下口,“辣!”
井澤笑道:“喝喝就習慣了。”
秦良義正言辭道:“天霸,別聽他們的,他們就想讓你跟我們一樣抽菸喝酒,你喝不了給我。”
黃飛道:“天霸,別聽他的,大個就想喝你的酒,這他麼可是茅臺。”
程天霸想了想,“算了,我還是喝了吧。”
井澤點上一支軟中遞給天霸,“嚐嚐這個味道。”
程天霸抽了一口,咳嗽了半天。
秦良惋惜道:“你看看,多浪費東西,別給他抽了。”
程天霸說道:“我試試!”
在不斷的咳嗽中,程天霸抽完一支菸。
井澤和黃飛點了點頭。
又是個可以培養的“五好青年”。
哥幾個各自說着十一的事情。
井澤說他二大爺。
秦良說他父母。
程天霸沒說啥,這幾天一直兼職。
重頭戲來了,大家看向黃飛,這廝節前說過,有可能跟那個青梅竹馬舊情復燃。
黃飛翹着二郎腿,手中夾着軟中,喝了一小口茅臺,嘖巴嘖巴嘴。
笑得非常賤。
“你他孃的倒是說呀,一直犯什麼賤?”井澤沒好氣道。
黃飛笑道:“有戲,相當之有戲,估計用不了多久,哥們就會脫離你們的隊伍。”
什麼隊伍?
當然是單身狗的隊伍。
秦良湊過來,“老黃,給我們講講。”
黃飛說道:“這事吧,得從初中講起,小芳……”
井澤豎起手,“等等,小芳?你說她叫小芳?”
黃飛點頭,“對呀,有意見嗎?”
井澤大笑,唱起來一首歌,“村裏有個姑娘叫小芳,長的好看有善良。”
黃飛笑道:“不錯,她確實是村裏的姑娘,我倆一個村的,一雙美麗的大眼睛,辮子粗又長。”
黃飛是城中村的,這個大家都知道。
聽到辮子粗又長,哥幾個大笑。
黃飛怒道:“你們還要不要聽故事了?”
黃飛深深吸了口煙,目視窗外,思維回到了那個可愛的初中時代。
“初中的時候,學校離我們村有二十分鐘的自行車車程,我倆經常一塊上學,一塊放學,就這樣慢慢有了感情,有過一段沒有告白但彼此都明白的感情。”
秦良問道:“後來呢?”
黃飛一聲嘆息,“哎,後來呀,人家考上了重點高中,我就上了個普通高中,覺得高攀不起了,就沒有再跟她聯繫,偶爾在村裏見個面,也只是點個頭而已。”
井澤道:“你可真夠笨的,還他孃的愛情專家?愛情是可以用這個來衡量的嗎?”
黃飛辯解道:“正是因爲我有過那麼多失敗的經歷,才成爲了愛情專家,不行嗎?”
秦良說道:“別打擾老黃,繼續講,這纔到高中,然後呢?”
黃飛繼續說道:“然後我們各自上了大學,我來到這裏,她讀了個重點大學,本以爲大家差距會越來越大,我再不報任何幻想,誰成想?”
黃飛又發出一聲賤笑。
“怎樣?”秦良這個捧哏的很到位。
黃飛抿了一口酒,“接下來的事情又一句峯迴路轉來形容一點都不過分。由於她復讀了一年,今年剛剛讀大一,有一天突然加我好友,你是不知道,給我興奮的不要不要的。”
秦良惟妙惟肖道:“是不是那種亞麻得,亞麻得那樣的?”
“滾!”
黃飛沒好氣的罵了一句,“不許你污衊我跟小芳之間純潔的感情。”
哥仨點點頭,但沒有說話。
亞麻得,亞麻得,都他孃的聽你說的。
黃飛繼續說道:“小芳跟我講,她在大學很不適應,有一種失落感,想找以前的朋友聊聊天,然後我倆就開始徹夜長聊,連續幾天感情明顯增溫,然後相約十一長假見面。”
關鍵時刻到了,哥仨屏住呼吸,細心聆聽。
黃飛抽了口煙,“長假期間,我倆遊山玩水,喫飯看電影,說了好多話,這麼跟你們講吧,談戀愛的幹啥我倆就幹啥了。”
“有沒有表白?”
“有沒有牽手?”
天霸愣住了,心想我該說什麼?
“有沒有親嘴?”
然後天霸捱了黃飛一下,“不許你污衊我倆純潔的感情。”
程天霸低下頭認錯。
黃飛說道:“我倆不在乎那麼多形式,追求的是水到渠成。”
井澤細品這兩句話,弱弱的問道:“所以說,沒有表白和牽手?”
黃飛一副理所當然,“那又怎樣?”
“切!”
故事講完,哥仨喝倒彩。
黃飛委屈道:“有你們這樣的嗎?不爲哥們兒高興?”
“我們是嫌你窩囊。”
“窩囊啥了?我來的時候,小芳還去火車站送我了,她都快哭了。”
秦良提起酒杯,“來,這一口敬老黃,祝他跟小芳早日……”
黃飛頓時接話,“別說早日,在我面前別說那個日字,我倆很純潔的好嗎?”
井澤笑道,“那就早點,對,早點睡到一起。”
哥四個喝了一口酒。
井澤突然開口,“老黃,你有小芳的照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