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最安全的地方應該就是404了?
他也很懷疑呀。
捱打倒不至於,畢竟這裏是學校,保不齊有堵門口罵街的。
都他麼怪那個主持人,必然是對白鷺心生不滿,纔出了這麼一個幺蛾子殃及魚池。
我特麼招誰惹誰了?
還好,趁着黑夜,再加上換了衣服,沒有人認出自己來。
井澤跑回404,趕緊點上一支菸平靜平靜。
抽着煙給白鷺發微信。
“你爲什麼告訴那個破主持人我是誰?”
“她問的呀。”
“她問你就告訴她?”
“我不說她也會知道的。”
井澤無話可說了,確實是這麼個情況,即便主持人不說,不出今晚也會被扒出來。
告白牆那玩意真不是啥好東西。
“我不是提示了你嗎?別選我,爲啥還選我?”
“學長,對不起,我只有在你那纔有安全感,跟別人搭檔肯定不行的。”
回信息的時候,白鷺很想撒個慌,說自己會錯了意,不過想了想做人要誠實。
井澤很生氣,沒再回信息。
這下要慘嘍。
“學長,你擔心什麼?”
“擔心的很多很多!”
“例如?”
“例如我他麼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學長,需要我做什麼嗎?”
“別理我,我想靜靜!”
……
……
白鷺的節目一結束,儘管晚會還沒完,大禮堂已經走了一大半。
他們都表示沒白來,生了他麼的一肚子氣。
按照原來的計劃,小師妹演完之後,哥四個請她喫個好喫的慶祝慶祝。
但現在哥仨卻沒動,因爲寧青沒動。
直到晚會結束,寧青才起身離去,沒有搭理他們。
“我很爲井兄捉急呀!”黃飛道。
“我很爲井兄擔憂呀!”秦良道。
“井兄呢?”
天霸說完之後立馬往寢室跑,已經做好了卸板凳腿的準備。
跑回寢室,哥仨放心了,井兄暫時無事。
井澤可憐巴巴的看着兄弟們。
哥仨長吁短嘆。
這個事誰都不好解決。
“那個,寧青現在什麼情況?”井澤弱弱的問。
“始終沉默!”黃飛道。
“面無表情!”秦良道。
天霸想了想,“氣瘋了?”
井澤一聲長嘆,拿起手機左思右想,不知道該跟她說些什麼。
本來是想給她個驚喜來着。
成他麼事故了。
你明明追人家呢,熱情邀請人家來看演出,可看得是一個女孩緊緊抱着你。
這個事咋解釋?
微信聲毫無徵兆的響起,嚇了井澤一大跳,當他看到發信人時,心跳更快。
“你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
寧青發過來的。
“應該……是吧!”
“跑步前進,限你兩分鐘之內到湖邊!”
看到信息之後,井澤立馬穿鞋拿外套跑出去,那叫一個迅雷不及掩耳之勢。
哥仨都看懵了。
跑到老地方,井澤站在寧青面前,就像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
寧青放下手錶,“嗯,一分五十秒,還算準時。”
井澤抹了抹額角的汗水,“我,我能抽支菸嗎?”
井澤說道:“不能!”
直覺告訴他,寧青回來了,又恢復到以前班長大人的風采上了。
“這事吧,說來話長,你還記得咱倆喝酒被孟主任逮到嗎?”
“別他麼廢話,撿主要的說。”
“有一天,孟主任將我和天霸叫到辦公室,對我進行赤裸裸的威脅,揚言如果詩詞社再沒有起色,咱倆這科目別想過了。”
“當時我就慌了,我沒有啥上進心掛科沒有關係,怎麼能讓班長大人掛科呢?這樣在學校和班級也沒有面子的嘛……”
井澤越說越來勁,突然覺得從這個角度來分析這件事比較容易被寬恕。
當然了,雖然話語誇張了些,但確實是這麼想的呀。
寧青打斷了他的話,“所以你就想到一個辦法,跟你小師妹合演一個節目來爲詩詞社招人?”
井澤解釋道:“不是的,我當時只是着急,沒有想到任何辦法,只不過小師妹突然讓我幫忙,跟她合演一個節目,我靈機一動纔想到這麼個辦法。”
不管怎樣,必須將自己的責任摘出去。
事實確實如此呀。
寧青皺眉,有些不相信。
井澤說道:“天地可鑑呀,這個小師妹可以作證的,實不相瞞,節前我說給你的驚喜就是這個,來這麼一出詩詞社招人肯定不愁了,你也不必再爲這件事煩惱了。”
這確實是肺腑之言,當時井澤就是這麼想的,演出一完她肯定會誇自己機智。
可誰成想又發生了遊戲事件。
“那遊戲的事情你怎麼解釋?”
果然,她生的就是這個氣。
井澤可以理解,試問誰能不生氣?這也就是寧青現在脾氣好了,放在以前,還不直接一腳踹襠?
就跟上次一樣。
井澤認真道:“我可以發誓,以前根本沒有遊戲這個環節,那個女主持人是最美校花排行榜第二那位,她對白鷺很是妒忌,所以臨時想了這麼個辦法整治我倆。”
寧青哼了聲,倒是沒有質疑。
她多聰明,早就跟蔡小雅問過了,之前確實沒有遊戲環節,絕對是女主持人臨時起意。
多一半如同井澤所料,她的目的就是整治白鷺,讓全校男生看看,你們心中的女神是人家的小白菜了。
井澤鄭重道:“寧青,我不是傻子,如果知道遊戲這個環節,會讓你來看?我這不是找死嗎?”
寧青扯了扯嘴角,沉默片刻,問道:“什麼感覺?”
井澤茫然問道:“什麼什麼感覺?”
寧青冷笑道:“被校花緊緊抱在懷裏是什麼感覺?”
額?
她果然記着這茬呢。
井澤擦了擦汗,嚥了幾下喉嚨,“說實話,除了嚇死了,什麼感覺都沒有。”
寧青問:“你怕什麼?”
井澤說道:“怕你誤會,也怕被全校男生打死!”
寧青玩味的看着井澤,“就沒有疼的感覺?”
井澤想了想,說道:“有呀,我心疼你啊,一想到你見到那樣的畫面不高興,我就心疼你。”
寧青說道:“我說的不是那個疼。”
井澤問:“哪個?”
寧青站起身,狠狠說道:“是這個!”
猝不及防,又是一踢襠。
井澤捂住襠嗷嗷直叫,上躥下跳。
寧青吹着口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