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去了?”
“跟寧姑娘約會去了吧?”
井澤臉色一沉,“起來!”
聽到井澤的語氣不對,哥仨都坐起來,不解的看向他。
井澤道:“華子抽了,茅臺喝了,花生米和燒雞也吃了,咱們就是這樣當人家哥哥的?”
一句話問懵了哥仨。
還是黃飛反應快,“小師妹怎麼了?”
井澤道:“腳扭傷了,骨折,好幾天沒上課了,現在還打着石膏!”
404傳出幾聲尖叫。
黃飛連忙拿起手機要在羣裏問候。
秦良和程天霸從牀上跳下來。
井澤道:“都別動!”
秦良問:“到底怎麼回事呀?”
井澤說道:“都別動,你們現在裝作不知道,明天給小師妹一個驚喜,咱當哥得有當哥的樣子!”
……
……
第二天,秦良井澤和程天霸早早起牀,只剩個豬還在呼呼大睡。
哥仨沒有打擾他,走出寢室,門外孫大山等待多時。
一萬米長跑,不練練根本堅持不下來。
三人早已商量過了,不把長跑當成比賽,也不跟誰比,就當對自己的一個挑戰,到時候哥仨慢悠悠跑在後邊不管別人跑咋樣。
只要堅持跑完就是成功。
但,也得練。
那他孃的可是一萬米。
旭日東昇,操場上已經有不少人晨練。
詩詞社那幫人依然“霸佔”着播音系的地盤,口中朗誦詩詞,形象頗爲瀟灑。
井澤幾人做着準備活動,寧青和蔡小雅也加入了進來。
這些人將是中文系長跑的希望。
寧青走到井澤身旁,“真要參賽?”
井澤目光凜然,“是的,沒開玩笑。”
寧青說:“說真的,長跑可不是鬧着玩,到時候堅持不下來,可就丟人了。”
井澤道:“我也不是鬧着玩。即便爬,也要爬到終點;即便死,也要死在跑道上。”
寧青怒道:“你神經病呀!”
井澤:“……”
本來裝作很牛逼的樣子,說了一番慷慨激昂的話,爲博取她另眼相看。
她咋就突然翻臉了呢?
寧青沒好氣道:“以後別說什麼生生死死的,知道嗎?”
井澤小雞啄米般點頭,“曉得了曉得了!”
心裏樂開了花,原來她是關心自己哈。
寧青問道:“你以前練過長跑嗎?”
井澤搖頭,“沒有。”
寧青認真道:“距離運動會還有一段時間,抓緊時間練練,不過也得講究方式方法,第一次不能直接跑一萬米,容易傷了身體……”
倆人一個講解,一個虛心聽。
另一邊,蔡小雅挪到程天霸身旁,好像無心,卻是有意。
天霸挑眉,“幹嘛?影響我做準備活動了。”
蔡小雅往一邊挪了下,“天霸同學,你能教教我嗎?”
程天霸不耐煩道:“跟大個學去,我也是他教的。”
蔡小雅就是不動,學着天霸的樣子,他做什麼,她就做什麼。
兩人做完準備活動,開始慢跑起來。
那邊,寧青講解完,井澤跟着她跑。
就剩下最後一對了。
秦良和孫大山對視了片刻,眼中有着同病相憐的感覺,然後默默跑了過去。
井澤笑道:“我覺得不算什麼。”
沒開玩笑,他真覺得沒事,好像還能再跑個三千米似的。
這麼一想,第一次就能跑六千米,距離一萬米也就不遠了。
寧青道:“等着吧,明天你就有感覺了。”
井澤問道:“什麼感覺?”
寧青哼道:“明天你就知道了!”
這邊是井澤跟着寧青跑。
那邊是蔡小雅跟着程天霸跑,起初還能跟的上,可到後期,那傢伙一點速度不降,蔡小雅被落下很遠。
她只能目視那個帥氣的背影。
原來男生跑步的樣子也是很帥的呀。
程天霸跑了四千米停下來,蔡小雅也不跑了,不知道從哪裏拿瓶水來。
“喂,喝點水吧。”
天霸沒好氣道:“你有沒有常識?長跑完之後不能立即喝水的,也不能停下來。”
蔡小雅眨着大眼睛,“天霸,你懂的好多呀,現在我知道了!”
程天霸愣住了。
秦良和孫大山也跑完了,兩人始終肩並肩不離不去。
“大個,想不到你這麼厲害,跑完啥事都沒有。”
“大山,彼此彼此,你也很厲害的。”
倆人一副惺惺相惜的表情。
……
……
跑完之後,各自回寢室。
井澤已經跟寧青請好假了,不過沒有說陪小師妹看病,說有別的事情。
寧青也沒追問什麼事。
在食堂裏買了點早餐,井澤敲開白鷺家門。
“食堂的東西健康,趁熱喫吧。”
很明顯白鷺剛剛起牀,穿着一件米黃色的睡衣,頭髮亂遭遭的,即使不施粉黛,也別有一番風味。
白鷺坐下正想喫飯,井澤皺眉:“你刷牙了嗎?”
“沒呀。”白鷺一副理所當然。
“先刷牙再喫飯。”井澤道。
“哦!”白鷺拄着拐去衛生間,不但刷了牙,還抹了把臉。
重新坐下,白鷺開始喫早餐,喫飯的樣子很可愛,一手撥着頭髮,一手拿着筷子,很是細嚼慢嚥。
井澤覺得很有意思。
她喫的太細緻,以前見她喫飯也是這樣子。
喫完,白鷺說道:“學長,要不我過幾天再去上學?”
井澤道:“今天先去醫院,大夫允許的話,下週就去,如果不允許,以後再說。”
“再次重申一下,別以爲這是麻煩我們,不然我們真不把你當妹妹了。”
白鷺想了想,說道:“那好吧,我收拾一下哈。”
井澤點點頭,“這樣才乖嗎!”
這一收拾可不打緊,足足一個多小時,井澤算是見識到了女人的麻煩。
她雖然洗過臉了,又更加細緻的洗了一次,然後又洗了洗頭,做了個面膜,又不知道擦了些什麼……
一系列的流程,都把井澤看醉了。
十點多鐘,白鷺才收拾好。
“學長,你醒醒!”
早上起的太早了,井澤已經坐在沙發上睡着了。
“我滴天啊!你終於完事了。”
井澤伸了個懶腰,站起身道:“走吧!”
攙扶白鷺,井澤走了出去,拿鑰匙鎖好門,然後直接將鑰匙裝兜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