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兄!”
這一嗓子把井澤嚇得不行,將小電動扔在外邊,撒腿就跑。
“井……兄!”
井澤跑進寢室,反鎖上門,大口喘氣。
“怎麼了?”黃飛和秦良問道。
“有……有人追我!”井澤回答。
黃飛從牀鋪下摸出板凳腿,“誰敢來,削他!”
聞聽此言,秦良和井澤也拿出板凳腿,三人在門後守住。
鐺鐺鐺鐺!
一串急促的敲門聲猛然響起。
哥仨的小心臟狂跳,這還是他們第一次體會即將幹仗的感覺。
恐懼!
恐懼中還夾雜着一絲小興奮。
井澤深吸一口氣,喝道:“誰!”
“我!”
“你是誰?”
“我……”
老黃蹙了下眉頭,“莫不是天霸兄弟?”
“廢話?不是我還是誰?”門外的程天霸沒好氣的說道。
哥仨鬆了口氣,放天霸進來,然後又反鎖。
“你們怎麼了?”天霸問。
“剛纔井兄敵人追……”
黃飛說道一半看向程天霸,驚叫道:“靠!你咋弄成這德行了?”
再看程天霸,似乎被雨澆成落湯雞,哪哪都溼了。
哥仨震驚。
程天霸沒好氣道:“廢話,追井兄的那個人是我,我他麼越喊他越跑的越快,他騎的是電動車,我是自行車,就這樣馬上追到了,他又跑了!”
危機解除,哥仨把板凳腿放在原位,長長舒了一口氣。
鐺鐺鐺鐺鐺!
又是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程天霸反應最快,抽出板凳腿抗在肩上,做好了戰鬥準備。
哥仨照葫蘆畫瓢,採取同樣的姿勢,有天霸在,心裏莫名的踏實。
井澤喊:“誰?”
“我!”
“你是誰?”
“我……”
哥四個愣了,對白好熟悉的感覺,難道又是自己人?
“我是大山啊!”門外的孫大山極其不解的做了自我介紹。
門打開,孫大山邁進一條腿,不敢邁第二條腿了。
哥四個拿出武器想幹嘛?
“你給我進來吧!”
井澤把孫大山拉進來,再次反鎖上門。
見到如此情景,孫大山有一種跪下去說我錯了的衝動。
可仔細一想,我也沒犯啥錯誤啊!
掏出煙,孫大山挨個發,臉上露出諂媚的笑意,“咋滴了?”
哥四個放下防備,抽菸的抽菸,喝水的喝水。
井澤說道:“先說正事,以後咱們得設個暗號了,不能隨隨便便讓人進來!”
哥幾個贊同。
秦良問:“什麼暗號呢?天王蓋地虎,寶塔鎮河妖那種!”
井澤道:“太俗!得想個高雅的!”
然後幾人都看向井澤。
動腦子的問題上,還是他在行。
井澤想了想,笑道:“我出去給你們演示一遍哈!”
井澤推門而出。
敲門聲響起。
黃飛問:“誰?”
井澤答:“安紅!”
黃飛問:“啥事?”
井澤道:“鵝想你!”
黃飛開門,哥幾個大笑。
鬧了一陣子,這才記得大山也在。
“大山,你幹啥來了?”
孫大山說道:“今天你們跟徐天打口水仗的事我已經知道了,晚上找了那個孫子,跟他徹底劃分界限。”
井澤感恩的眼神看向他,“大山,啥都不說了,以後是兄弟!”
孫大山說道:“以後是兄弟?井兄你有沒有搞錯?自從咱倆一起報長跑比賽,我就把你當成過命的兄弟了!”
“今天我跟徐天說了,如果再找你的麻煩,我跟他勢不兩立,估計咱們跟體育系早晚有一仗!”
井澤抽了口煙,沉聲道:“以後再說吧,我是不希望那種情況發生,如果有的選,我寧可跟徐天單挑!”
四人不可思議的目光看向假裝深沉的男子。
你連許蔫壞都打不過,能幹得過徐天?
井澤苦笑道:“我寧可自己被打,也不想連累你們!”
四人都被井澤感動了,他的這種行爲太偉大,紛紛表示要跟井澤共進退。
井澤的微信突然響起。
小師妹發過來的關心的消息。
“學長!你安全到寢室了嗎?”
“到了,放心吧。”
“嗯嗯,沒事就好,早點休息哈吧,晚安!”
井澤沒再回,衝大家說道:“行了,洗洗睡吧,明天還得練長跑。”
井澤沒開玩笑,如果真如同大山所說,中文系跟體育系有一戰,那麼中文系必敗無疑。
打輸了其實不要緊,萬一出點事,井澤過不去心裏這一關。
因爲自己讓兄弟們受傷或者受處分,可就罪孽深重了。
如果可以選,他只想跟徐天單挑,即便輸了也無所畏懼。
第二天繼續鍛鍊。
還是倆倆一對。寧青教井澤;蔡小雅跟着程天霸;相見恨晚的大個和大山感情更好了。
嗜睡如豬的黃飛竟然也起來了,不過沒有跑步,只是打着哈欠看熱鬧,不過視線一步不離井澤。
如果體育系真殺過來,那就只能上了。
一連三天,都是這麼個情況,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早上沒再遇見徐天等人,偶爾在學校裏巧遇,也只是眼神交鋒,比口水仗還要低調。
來到週末,小師妹最盼望的時刻,因爲四個哥哥都來,家裏好熱鬧。
人多,便不會有寂寞的感覺。
哥四個也期待這個時刻,因爲可以喫好喫的,還不用自己花錢,還有一點他們不得不承認,跟美女在一塊就是開心。
不過這兩天更開心的理由卻不是以上兩點。而是又喝到了茅臺,而且還不是普通的,陳年的老酒。
那哥仨感動的哭了!
程天霸舔了好幾次嘴脣,最終還是忍住了沒有喝。
小師妹當場變態,“師兄們,以後我會繼續從我爸爸那騙酒給你們喝!”
要不咋說女大不中留?
過了這個週末,白鷺要上學,哥四個輪流接送。
週一由井澤開始。
接白鷺的時候,井澤掃了一輛電動車,兩人坐在一起,覺得確實有些擠。
這要是老黃,根本不可能坐下的啊!
把白鷺接到學校,井澤就不用管了,她的同學負責照顧。
分別的時候,井澤告訴白鷺,晚上有班課,得晚點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