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樣說,井澤就沒再說別的,他的目的只有一個,來這裏喝酒。
喝茅臺酒。
井澤發現一個問題,之前以爲喝白酒喫花生米最配,貌似牛肉乾也不錯,有嚼勁有滋味。
看來還是小師妹比較懂這門喝酒的藝術啊。
在寢室裏,井澤喝了兩杯多,以他的酒量已經差不多了,可今天他有種巔峯的感覺。
這一喝又是兩杯。
暈,暈暈乎乎之中有種美滋滋的感覺,這種感覺玄之又玄。
就像整個世界都很美好似的。
不過井澤的頭腦還是清楚的,知道他是誰,知道他在哪,也知道對面的小師妹是誰。
更知道……她好像不是寧青說的那樣深不可測,好像喝多了。
白鷺喝的不緊不慢,跟井澤一對一口的喝,此刻臉色紅潤媚眼如絲,那一顰一笑舉手投足間有種貴妃醉酒似的美妙。
井澤看醉了,不覺嚥了幾下喉嚨,咬一口牛肉乾壓制那種感覺。
白鷺將額前的髮絲撩在耳後,迷醉的眼神看向井澤,“學長,你知道我爲什麼一直叫你學長嗎?”
井澤早已收回那種有些過分的視線,裝作無所謂的樣子點上煙吸了口,“我不就是你學長嗎?”
“不是!”
白鷺使勁搖搖頭,有點耍酒瘋的狀態,“我應該叫你二師兄的,可我便不那麼叫,就叫你學長!”
井澤訕訕一笑,“你爲啥呢?”
白鷺伸手指向井澤,“因爲,學長學妹,天生一對!”
井澤的天更暈了,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
“小師妹,你醉了!”
“我纔沒醉呢?學長你是不知道,學妹我千杯不醉。學長,你知道我爲什麼讓你過來陪我喝酒嗎?”
再好的酒也有後勁,井澤已經明顯感覺到天旋地轉了,還好頭腦還清醒些,踉踉蹌蹌從冰箱裏拿出兩廳可樂,遞給小師妹一罐,自己喝了一罐。
很爽!
“難道不是因爲獨樂樂不如衆樂樂?”井澤問道。
白鷺直勾勾火辣辣的眼神看向井澤,輕輕搖頭,“不是的,學長,因爲我想和你在一起,我想跟你在一起享受勝利的喜悅,也想跟你在一起承擔失敗的痛苦。我還想……”
沒有說完,小師妹搖搖晃晃了一陣,然後栽倒在沙發上。
白鷺身穿一件粉紅色的睡裙,不透不露不短,可現在側臥在沙發上。
就不一樣了。
在井澤的視線裏,看到了一種顏色。
米黃色。
井澤只是瞟了一眼,立馬收回視線,隨機給了自己一個大嘴巴。
流氓,無恥,敗類!
上次的教訓還不深刻嗎?爲什麼還要看?
一廳飲料加上一巴掌,井澤壓制住了醉意,現在擺在他面前的有幾個選擇。
一、啥都不管了,直接開遛,寢室是沒法回去了,現在的狀態根本跳不了牆,只能找個旅館休息,不過得花錢。
二、啥也不管了,走到北邊臥室倒頭就睡,愛咋咋地,明天起來小師妹也不會怪自己,之前她就留過自己,不過有點不厚道。
好吧,還是選第三個吧。
井澤輕叫了幾聲,“小師妹!小師妹!白鷺!白鷺!”
沒有任何迴應。
沒辦法了,只能得罪了。
井澤走上前,彎下腰,兩隻手臂從白鷺身下插過去。
標準的公主抱!
“我起!”
井澤雙臂用力一聲輕喝,“哎呦我去!”
小師妹沒起來,他差點趴她身上。
怎麼都看不出來,她咋那麼重呢?要不有個詞說的好,死沉死沉的。
又打了自己幾個嘴巴,更加清醒些,井澤採取剛纔的姿勢,一咬牙一用力。
“給我起!”
這次終於抱起小師妹,歪歪斜斜的畫着龍走到臥室,然後將她放下。
確切的講,應該叫扔下。
到最後井澤真沒有力氣了。
由於被扔了出去,白鷺現在可以說衣衫不整,一雙大白腿映入井澤的視線。
隨機收回,往上看去,上邊也有點走光了……
井澤閉上眼,將小師妹挪正了下,嘴裏還振振有詞。
“跟你說,也就是遇見我了,但凡第二個男人,肯定忍不住了了,我他孃的真是正人君子。”
給小師妹蓋了張被子,井澤關燈,然後走了出去。
夜深人靜的大街,井澤點上煙,一邊吸菸一邊喝西北風。
“牛逼!”
爲自己沒犯錯誤,井澤覺得有點小驕傲。
他真是覺得,今天這事他辦的很牛掰,不是一般人能挺住得住的。
古有柳下惠坐懷不亂,今有我井澤抱美人而不慌。
正好有個小旅館,井澤走了進去……
……
……
聽到外邊的關門聲,白鷺睜開眼睛,眼神裏沒有一絲醉意。
一切都是裝的,別說兩杯,再來兩杯也沒有問題。
她的眼神裏有欣慰,有滿意,還有一點不輕易察覺出的小失落。
他確實是個真男人,可他是不是個傻子呢?
都給他創造這麼好的機會了,怎麼就一點不把握?
不說發生那種關係,親一親你都不會嗎?還是不敢呢?我可以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啊。
還是……
白鷺的眼神裏顯出一抹黯然。
難道我不美嗎?
在失落中,白鷺洗了個澡,然後失眠了。
……
……
301寢室,秦良第一個起牀,怪叫了一嗓子。
程天霸坐起來,“怎麼了?”
秦良說道:“井兄,真沒回來!”
程天霸哦了聲,緩緩穿衣下牀,“恭喜井兄了!”
昨晚哥仨討論了好久,一直認爲井兄極有可能跟寧大姑娘開房去了。
一夜未歸,應該是吧?
由於陪哥幾個練習長跑,黃飛也醒了,輕嘆了一聲說道:“記住了,以後井兄纔是咱寢室的老大!”
秦良皺了皺眉頭,“難道以前不是嗎?”
倫年齡來講,井澤不是最大,但就寢室的威望來說,哥仨一直聽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