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裏帶着一絲很有深意的溫柔,但是容酒沒有注意到。
容酒見他一臉淡然,放開抓着沐離嶼的手,垂眸,看了一眼自己左手。
溫涼的?
好奇怪的觸感。
沐離嶼見容酒放開自己手,眼底劃過一絲遺憾,不緊不慢地把手收回來,“再睡會?”
容酒收起眼底的神色,神色懨懨地嗯了一聲兒,然後再次閉上了眼。
沐離嶼將收回的手揣進兜裏,手指輕輕相互摩挲着,目光直直地盯着容酒精緻的容顏。
眼底漸漸染上一絲濃稠,深邃幽暗的眸子裏一抹讓人沉溺的溫柔漸漸暈染開來。
他見過幾次之前的容酒,舞臺上亦或是私底下,他都見過。
人還是那個人,爲什麼,改變這麼大?
雖然他也說不出哪裏變了,但是,他就是知道。
不一樣了。
容酒閉着眼都能感受到沐離嶼灼熱探究的目光,睜開眼,就對上沐離嶼盛滿溫柔的眸子。
容酒心底輕輕嘶了口氣。
好傢伙,光靠眼神,簡直就可以用來溺死人啊。
不愧是反派,簡直六六六啊。
不去勾引女主簡直就是暴殄天物啊。
睡眼惺忪地看着沐離嶼,“沐醫生還有事兒嗎?”
沐離嶼見容酒明明看到自己的眼神了,居然沒一絲變化,嘴角微微往上揚了揚,“沒,好好休息。”
沐離嶼說完,便雙手放在白大褂衣兜裏,轉身離開了。
離開前,還不忘幫帶上了病房的門。
沒有沐離嶼幫她分散注意力,鼻尖兒縈繞着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好像都重了一些。
……
再次醒來,病房裏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
容酒眨眨眼,入目的是雪白的天花板,鼻尖依舊是消毒水的味道。
容酒想用左手支着牀,坐起身兒,就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左手被紮了針,吊着水。
側頭看着左手上的針,眉頭皺得都快堆成一座小山了。
好半晌,才慢吞吞地擡起左手,低頭,張嘴咬住了連着針的細管。
輕輕往旁邊一扯,就把手上扎着的針扯掉了。(莫要作死地模仿狗頭保命)
血很快從手背滲出來。
用嘴把針扔到一邊,也不顧手背上在流血,掀開被子,穿上鞋就下牀了。
“大寶貝,你要去哪兒?”最強外掛見此,立馬開口。
“上廁所。”容酒敷衍地回了一句,拿過牀頭的手機裝進兜裏,然後迅速向着門口走去。
“上廁所不需要扯吊針吧?”最強外掛腦海裏一個大大的疑問。
容酒沒有理會最強外掛,拉開病房的門,走出去了。
然後,穿過走廊,上了電梯,最後,到了醫院一樓。
“大寶貝,5樓也有廁所噠。”最強外掛好心提心道。
“哦。”容酒淡淡地應了一句,然後光明正大的走出了醫院。
“大寶貝,你這是要出院?”最強外掛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
“嗯。”走出醫院的大門了,再也沒有消毒水的味道,容酒眉眼彎了彎,微微仰頭,看着晴朗的天空。
碧空如洗、萬里無雲。
容酒嘴角微彎,深深吸了一口氣,大步向着馬路邊走去。
在馬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直接鑽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