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慢慢地移到暗室的邊緣,在牆壁上輕輕摸索、敲擊着。
燕遠歌從沐離嶼語氣裏聽出淡然,心裏的急切不增反減,抓耳撓腮好好半晌。
不知道過了幾分鐘,燕遠歌忽然拍了拍腦袋,“不是,我不是還沒給小酒解綁嗎?她怎麼出去的?”
沐離嶼在牆邊慢慢移動着,聽到燕遠歌的話,腳步微頓。
半晌,才繼續沿着牆壁走着,眼底一片深沉。
“阿嶼你還在嗎?”燕遠歌沒聽到沐離嶼說話,周圍又黑漆漆的,心裏有點兒害怕。
慢慢地爬起來,想要靠近沐離嶼。
“就坐那兒別動。”沐離嶼語氣清淡。
“放心,我不會摔的。”燕遠歌還以爲沐離嶼擔心他,一臉感動道。
“你動了我不好辨別方向。”沐離嶼語氣淡淡道。
燕遠歌“……”是我自作多情了!
……
另一邊,容酒出了暗室之後,就被帶到了一個房間。
“爺在裏面等你。”帶容酒過來的人對着她道。
容酒推開房間的門,走進去了。
慕北城穿着一身睡袍,手裏捏着一個高腳杯,輕輕地搖晃着。
高腳杯裏的紅酒,在光線的照耀下晶瑩剔透。
“你來了。”慕北城擡眸,看了一眼容酒,“請坐。”伸手指了指他旁邊的位置。
容酒沒動,站在原地看着慕北城,“找我什麼事兒?”
“沒事兒就不能找你聊聊天嗎?”慕北城嘴角帶着笑,盯着高腳杯裏的紅酒道。
“並不想和你聊天。”容酒耿直道。
容酒聽了,嘴角笑意不變,眉眼彎彎,滿臉的無辜純良,“不如慕先生說說我的現在的狀況。”
慕北城隨手將手裏的高腳杯放到桌子上,起身兒,慢慢地想着容酒逼近,“你現在,在我手裏。”
“所以呢?”容酒歪着頭看着慕北城,滿眼的好奇澄澈,“慕先生打算關我一輩子?”
慕北城看着容酒臉上甜美無辜的笑,心頭升起一絲燥熱,神色暗了暗,“陪我一晚,三天後,我放了你。”
說着伸手,就要去挑起容酒的下巴。
心心念念那麼多年,每當午夜夢迴時,腦海裏還是會不禁浮現她的樣子。
若是得到她之後,心裏的執念,應是沒那麼深了吧。
容酒微微往旁邊移了一步,躲開慕北城的爪子,嘴角笑意更深,眼裏深邃又幹淨,“你說什麼?”
慕北城手裏落空,微微頓了頓,開口道,“陪我一晚,三……啊!”
話還沒說完,就成拋物線飛出去了。
然後砰的一聲撞在牆上,然後重重地摔在地上,哇地吐了一口血。
血灑在胸口,雪白的睡袍上,染上一灘刺目的紅色。
容酒眼裏嘴角笑意不變,原本乾淨純粹的眸子卻是深邃不見底。
“慕先生剛剛說什麼?”容酒笑得甜美又無辜。
“你……你不是……不是容酒。”慕北城一臉駭然地看着她,說完又哇地吐了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