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林松了口氣。
他從“提示”中得到的信息是，他如今的實力，想要幫助莎娜成功擺脫舊日的影響不是沒可能。
但是可能性非常的低。
整個過程異常艱辛。
畢竟，那可是“舊日支配者”直接控制下的世界，哪怕祂們處於半死不活的狀態之中...
但到了祂們的地盤上，祂們依舊能爆發出強大可怕的力量。
一切極有可能失敗。
而且對於柯林來說，莎娜的安全，比起她的提升要更加的重要。
所以，幾乎沒有多想，柯林就確定了自己要選第二條方案，等到將來有實力了幫她強行奪回記憶，切斷與對方的聯繫。
“不過，說起來，‘特殊人才’究竟是怎麼被選出來的？”
柯林忍不住思索了一下。
【你意識到，或許，這與曾經的“系統”有關係。】
在一條條“提示”之中，他很快就摸清了大致的情況...
“特殊人才”，是在他們原本世界，有着不小聲望且出類拔萃的人。
他們大多都有着這樣那樣的遺憾...
在某種最後關頭，被某一屆的系統所接收。
“這，怎麼給我有一種傳說中‘英靈殿’的感覺？”
柯林忍不住想起了以前的一些東西。
“英靈殿”就是一個，類似的，接收“英雄”的地方。
不過，就範圍來說，那一屆“系統”的接收範圍，顯然要更廣闊一些。
多半同時吸納了無法計數世界的“英雄”。
柯林還注意到，“系統”接收的偏好，似乎更加偏向於內心向善的。
如今的“特殊人才”很少見到有那種內心大奸大惡的存在。
絕大多數都是處在“中立”或者“善”上邊。
像莎娜看來就像是典型的“守序善”。
不過現在...
那一屆“系統”多半已經被攻陷污染了，所接收的特殊人才，也已經被控制了個七七八八。
渴求脫困的“支配者”們，利用“系統”與“系統”之間的聯繫，將特殊人才從“舊日”丟到現實，成爲求生者們身邊一位位看似毫無威脅的助手。
等到這些帶着污穢的種子，在這裏長大後，便會被無情的給“收割”。
恐怕，那位“剛鐸降臨地”的第一人，做夢都沒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努力了半天，好不容易培養出了一位高階人才。
最終會變成“舊日”的嫁衣...
引發恐怖的災難。
“‘忠誠值’感覺像是這前後兩屆系統的補救措施，只不過不夠完善，唔，完善的話，那這應該算是第三個選擇？”
柯林摸了摸下巴。
他突然發現...
這段時間以來被他拿來衡量高等存在，當“戰力單位”的“啓蒙者”，貌似比自己想的要更強。
畢竟，那麼多被困在過去的舊日支配者裏邊，就只有寥寥無幾的幾位回到了現實。
其含金量不用多說...
不過，貌似“啓蒙者”如今處於一個不上不下的狀態之中。
距離迴歸很近，但是...
並未真正的迴歸。
如今迴歸的，只有“死神”、“原初之火”這倆已經失蹤的...
柯林想起了疑似與“死神”有關的多莉絲，她目前表現很老實，叫幹嘛就幹嘛...
完全看不出她的目的是什麼。
也沒看到她向誰進行祈禱過的樣子...
可是，偏偏她又是如今，最具威脅的一個點之一。
“不過，還有之前那羣信仰‘長眠之神’的活死人特殊種族，如果‘死神’是‘長眠之神’，是不是也就意味着，祂迴歸現實後，因爲一些原因不得不進行沉睡？所以這就是‘死神’失蹤的真相？”
柯林若有所思...
這東西，並不算特別難猜。
而阿圖不知道這一個，多半是因爲她沒有“上網衝浪”的習慣，所以不知道“長眠之神”的信息。
至於多莉絲是不是死神這種念頭，柯林直接就給排除掉了，沒什麼可能。
“唔，到時候可以想辦法，把這個信息讓她知道，她有很大概率，會自己去看，然後，我再利用最後一個提問，問問這裏邊的情況。”
柯林感覺計劃通。
最後一個提問，用在多莉絲身上，並不虧。
至於另一位“原初之火”。
他一點消息也沒，已經懶得理了...
這位最大的可能是早早的就朝着頭頂之上的“星空”離開了。
作爲一個能從舊日歸來的恐怖存在。
祂完全有能力在蘊含無窮危險的浩瀚星海中遨遊。
“這一趟，就知識方面來說，收穫還挺大的...”
柯林收了收思緒，這一輪思考並沒有花費太多的時間。
畢竟，以他如今的實力，在專注的時候，思考速度遠比普通人要快，快很多很多。
這時，整個支離破碎的“幻境”突然振動了一下。
這個地方並沒有因爲那怪物被抓走而突然消失，而是以一個緩慢的進度，一點點的潰散。
那大街上的人，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了....
“我本來想試試喝被快樂水來體驗一下，看看能不能複製記憶裏的味道，唉。”
柯林嘆了口氣，不過這時，他突然感覺到了什麼，擡起頭，看向“幻境”的天空。
某種直覺告訴他，天空之上正發生着什麼事...
有什麼東西，正在從宇宙中到來，而且這件事並不是發生在現在，而是過去...
但哪怕是過去發生的事情。
依舊讓柯林感覺到身體的每一份細胞在發出預警，內心中升起無法言喻的恐怖。
彷彿...
他好像經歷過這樣的事情一般。
只是，不等柯林多想，“幻境”又突兀地振動了一下，變得模糊起來。
這一次，這個支離破碎的“幻境”，像是因爲某種恐怖的過於臨近，導致整個世界蒙上了一層血紅色的“濾鏡”。
整個昔日的畫面震動着...
它變得越來越模糊了。
柯林隱約看到，一枚又一枚巨大的金屬長筒噴發着煙霧，升上高空，朝着那無法辨認的高空事物衝去...
但因爲整個“幻境”已經過於模糊近乎透明。
柯林無法辨認發生了什麼，他只知道，還不等看到結果。
“幻境”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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