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說完我還認真的重複了一遍:“就是誠服,這個龍更像是師父你養的。”
雖然說完我自己也覺得,好像這樣的可能性並不大。
很快師父也給出了迴應:“爲師可沒這本事。”
師父真沒有嗎?
我心中有些疑問,但並沒有將這話宣之於口。而是跟隨着師父的腳步朝前走去。
我們越往前走,才發現這個天坑果然跟之前的大不相同。它非但落地的地方是懸崖峭壁,裏面更是別有洞天。
我們順着主路出去,便看見了神祕的地下原始森林。
樹叢之茂密品種之繁多,都是我之前見所未見的,珍稀的花草更是開滿了一路。與此同時還有毛色鮮亮,聲音動人無比的鳥獸。
其中有一隻羽翼十分之大,色彩也很是絢麗的大鳥從我和師父的頭頂飛過,讓我一度以爲這便是神話傳說中的鳳凰。
直到看清楚它的真容,我才知道原來它不是鳳凰而是孔雀。
只是……
“師父,孔雀不是隻有,藍孔雀、綠孔雀和變種白孔雀三種顏色嗎?”我詫異的看着,眼前五彩斑斕宛若彩虹般的孔雀,疑惑道。
難道是我記錯了?
“你沒記錯,事出反常必有妖。”師父神色嚴肅,擡手一揮將眼前的彩色孔雀給扇走。隨後道:“陰陰,跟緊爲師還有不要觸碰這裏的任何東西。”
“是,師父。”我趕忙點頭。
同時腦海中浮現出一句話,越是美麗越是危險。
難不成剛剛那個,看起來比彩虹還有絢麗,比一般孔雀更美孔雀,真的有問題?
“師父,泛着藍光的鳶尾!”我甫一低頭,就看到不遠處有一株特別像靈枯草的植物,不免驚訝的大喊道。
當然我之所以這麼激動,並非是因爲找到的靈枯草。
而是因爲孟朗月曾經說過,人龍脈的附近就長着靈枯草。那也就是說這附近就有人龍脈。
“陰陰,別過去。”
可惜師父這話終歸還是說慢了些,他這話剛落下,我人已跑到了靈枯草的跟前。
而後我只覺得整個像是掉入一個奇怪的漩渦之中,迷迷糊糊見我看到了一座座形態各異的古墓,還看到一個像人又不像人的怪物,它朝着我呲牙咧嘴想要將我一口吞食。
我驚恐的趕忙伸手想要阻攔,可在最後關頭,突然一個長得跟我一模一樣,穿着打扮卻截然不同的女子出現了。她擋在了我的面前,用一道純金色的符籙將那人形怪獸給打了回去。
而我正要感謝她,詢問她到底是誰的時候。
畫面卻陡然一變,我們所在的地方開始天塌地陷,四周的石柱紛紛開始落下,耳邊如雷鳴般的響聲驚的我趕忙想要逃離。
同時我也朝她大喊道:“走啊,我們趕緊離開這。這裏要塌了。”
可她卻像是沒聽到我的吶喊,半點都沒有反應。反倒是一頭扎進了亂石之中,而在塌陷的一瞬間,除了她,我似乎還看到了一個穿着黑色,雙鬢束帶,身後揹着一把青色長劍的男子。我瞧不見男子的正臉,卻依舊覺得此人出塵不染,甚至還隱約覺得有些熟悉。
“林陰陰!”突然,醍醐灌頂的一聲輕喚傳來。讓我整個人爲之一怔。
待我定眼一看才發現,什麼人形怪獸,什麼女子統統都消失無蹤了。取而代之的是師父一臉的着急,和他手中尚未燃完的黑色符咒。
“師父,快鬆手。”我看着馬上就要燒到他手指的符咒,忍不住大聲喊道。
以師父的本事怎麼可能會被符咒燒到手呢?
而這符咒千千萬萬,師父用的到底是那種,我根本無從得知若是被燒到,是不是會反噬我也並不清楚。
然而……
“林陰陰,爲師有沒有告訴過你不許離開我身邊!”師父一把將我抱住,用力之大我都可以清楚聽到他骨節發出的咯吱聲。
但即便如此我除了覺得他抱的太緊以外,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疼痛。
可師父這話實在太嚇人,所以我當場愣住不敢接話。
好半響,見師父既沒有鬆開手,也沒有繼續責備,我才弱弱的開口道:“師父我就是太激動了,想要快點找到人龍脈沒有其他的意思。而且我這不是也……”
沒受傷這三個字,我實在不敢說出口。
因爲即便我再不懂其中玄機,也知道剛剛我是被這靈枯草給迷住了。
如果不是師父及時出現,恐怕後果不容樂觀。
“林陰陰,那可是靈枯草你沒聽陳景浩說,此草的毒性嗎?它連玄門中的道術和靈力都可以消亡,你區區一個普通人,你覺得它對你沒有傷害?”師父面色黑沉的質問道。
“我……”
本着不作不會死的原則,我最終老老實實的閉上嘴。
師父見我這樣,倒是消氣不少。
片刻後聲音也軟了許多:“總之下次不許再犯了知道嗎?”
“知道。”我趕忙保證。
別人是幹啥啥不行,乾飯第一名。我是幹啥啥不行,認錯第一名。
而最終師父也沒有再跟我生氣,我卻趕忙拿起他的手,看着被符咒灼傷的手指道:“疼嗎?師父那個符咒的作用是什麼?你被它燒傷了會不會有反噬?”
說着見師父沒有回答我,我敢從揹包裏翻出了醫藥包,準備給師父包紮。
師父則是隨意的抽了兩張創口貼:“我還能被自己的符咒傷到嗎,不過就是皮外傷而已,用創可貼稍微貼一下就好。”
“可是……”對此我還是有些不放心,要知道師父對我從來都是報喜不報憂。
“爲師真沒事,你少氣爲師比什麼都強。”說這話的時候,師父雖然表情很無奈,可嘴角卻明明是上揚的。
所以……
“師父,你根本就沒生氣了對不對。你竟然不生氣了還嚇唬我。”
真是太過分了,我撅着嘴抱怨道。
師父微微一愣,旋即失笑:“沒見過誰做錯事還這麼理直氣壯的。你啊。”
“所以,師父你就是拿我沒辦法唄。”對於師父的“控訴”我不以爲恥,反以爲榮。
師父則是不再跟我爭辯,反而認真打量了我一番,確認我當真無事,纔將目光轉向那株泛着藍光的鳶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