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民國時期,就是現在之前我們去虞家大院。
人家院子裏也到底都是下人、保鏢之類的啊。
“往裏走,有人在哭。”師父側耳聽了聽出言道。
哭?
我認真聽了聽,卻什麼也沒聽到。
然而下一刻,師父赤眸一凝,帶着我便快速的朝着裏走去。
我們穿過了長廊,別院,假山纔來到了內院,也正是因爲靠近這,我才聽到這裏面的確有哭聲。
但聽到哭聲的同時,率先映入我眼簾的還是一大一小兩口棺材。
棺材可不是什麼好東西,而且還出現在幻境中,所以我當即提高了警惕。
師父亦然。
只是當我倆湊近棺材往裏一看時,還是忍不住愣住了。
尤其是我,要不是之前的經歷,我現在大概又要失聲大叫了。因爲小棺材裏躺着的不是別人,正是之前的那個小女孩。
當然此刻她也正站在不遠處。
“師父,我……”看到這一幕,我趕忙扯了扯師父的袖口。
師父伸出手握緊我,寬慰道:“別怕,有爲師在她傷不了你。”
有了師父這話,加之他又以身作擋將我護的密密實實,這下我心中的不安才少了些。同時緩了緩,我才發現哭聲的來源。
是一個長得十分清俊的中年男子,正披麻戴孝的蹲坐在屋內。
而看着四處掛着的招魂幡,經文,還有桌案上供奉的遺照和白色菊花,我這才明白此處應該是個靈堂。
“師父,這男人是這三個孩子的父親?”我提出了疑問。
至少看年紀,和樣貌他們的確像是親生父女。
“應該是。”師父點了點頭。
“不對啊。”片刻後,我卻發現疑問:“師父,如果真是這樣,爲何只有兩個棺材,而且另外一口大棺材裏是誰?”
我之前從未見過如小女孩這樣奇怪的鬼,既然如此那這個大棺材,該不會躺着是這個男人的屍體吧?
師父並未多言,而是拉着我朝大棺材靠近。
我原本有些害怕不敢看,但最終還是好奇戰勝了害怕。
只是不看還好,一看我才發現。
事情根本不是這樣,這棺材裏躺着的非但不是眼前這個清俊男子,甚至還不是男人,而是一箇中年女人。
這……
“師父,這是?”我一臉疑惑。
師父卻道:“她是這個男人的結髮妻子,這三個都是他們的孩子。”
啊?
“師父,你道術精湛到如此地步,這都可以算到了?”我震驚不已。
如果是在外面師父,可以通過觀面向,屍氣來判斷。
可這幻境裏,不管是面相還是屍氣都是不準的啊,畢竟幻境都是已經過去多年的事情重現而成,如此又哪來觀察時運面相一說呢。
誰曾想師父並未回答我,而是伸手指了指前面。
啥意思?
我十分不解順着師父的指引朝前望去,這才豁然發現,可不是一家人嘛。
這不遠處明明白白的寫着訃告呢。
只是……
“師父,那還有兩口棺材呢?”我想了想還是覺得有問題:“既然他們是一家四口,那爲何這兩個小男孩的棺材不在這。還有師父這兩個小男孩,和這小女孩明顯不同。”
反倒是這個小女孩處處透着不對勁,而且……
“師父他們的媽媽呢?”
對,這纔是最關鍵的問題。如果他們都是鬼,那他們的媽媽去了哪?
看樣子他們應該是剛死不久,如此的話母親應該也在身邊纔是。
“不,這小女孩和女子至少死了一個月有餘。”師父認真的觀察了下兩口棺材,出言道。
一個月?
這大大超出我的意料。
“難道……”想了想,我又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性:“他們不是在同一天死的?”
沒辦法並不是我願意猜,而是這家人的訃告寫的實在太簡單了。
什麼都沒有,而我們又無法與幻境中的人溝通。
誰曾想師父卻搖頭:“不,他們應該是死於一天。”
什麼?
我從不質疑師父的話,但這次卻例外了。
“怎麼可能呢,師父如果他們真的死於一天,那棺材呢?而且據我所知這古代都最多停靈14日。在民國時期更是最多7天。爲何這小女孩和女子竟然停靈一個月多?”
“不知。”面對如此離奇古怪的事情,師父也猜不出所以然,只是開口道:“再看看吧,或許能看出什麼端倪來。”
好在幻境時間變化的倒是夠快。
可是一天過去了,兩天過去了,這清俊的男子除了在靈堂哭的悲天搶地以外,竟然什麼事都沒做。
看着他日哭夜哭,說真的我都爲他感到惋惜。
但我們這耽擱下去也不是辦法啊。
“師父,要不我們去約定的匯合點,看看白掌門和陳師兄他們有沒有什麼進展吧。”我有些着急的說道。
畢竟幻境過去了這麼多天,我們現實中的時間也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了。
“嗯,好,走吧。”師父猶豫的盯了那清俊男子一瞬,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瞧着師父如此神色,我不免好奇道:“師父,這個男人有什麼不對勁嗎?”
在我看來他就是個十足的可憐人啊。
不知什麼原因,竟然一夕間妻子、女兒、兒子都沒了。獨留下他一個人哪怕坐擁如此大的產業,又如何呢。
真是太令人同情了。
師父卻好似不贊同我的說法,只能皺眉道:“現在還不確定,等見過了他們再說吧。”
師父一向不是個武斷之人,何況觀面相這些法子,在幻境里根本就沒用。所以我明白師父口中的不確定是什麼意思。
最終沒再多說,而是快步跟着師父離開這間豪華的大宅院。
只是當我們跟白月華、陳景浩等人重新匯合後,我才知道。原來不光是我跟師父看到的畫面信息不全,他們也是如此。
不過……
“你說什麼八卦鎖魂陣?”師父皺眉道。
陳景浩則是如實的迴應道:“是的,諸葛掌門,我和甄師弟看到的是一個鎖魂陣。按照描述那個男人就是,你們口中死了妻兒的清俊男子。至於另外幾人我覺得他們應該是修道之人。只不過修的卻並非什麼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