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上他又沒瞎,怎麼可能看不到袁玲玲對孟朗月的喜歡。
何況袁玲玲之所以會受傷,也是爲了救孟朗月。
我不相信,絕不信。
“白掌門,沒有說錯。”然而讓我更想不到的是,師父竟然也開口幫白月華。
這下讓我徹底啞口無言了。
白月華或許會冤枉袁玲玲,但師父卻不會。
“進屋說吧。”最終,還是師父打破了沉默。
白月華也頷了頷首,嘴角帶着一抹諷笑:“嗯,這樣的事情,還是關着門說比較好。”
我渾渾噩噩的跟着他們進了屋。
直到關門聲響起,我纔回神道:“爲什麼?師父,袁玲玲她爲什麼要這麼做?”
我想不明白,旁人也就算了。
可袁玲玲的性格多麼耿直剛烈啊,想起我們初次見面的時候。我把她當成了鬼,她也直言我這樣沒有道術的人,不配擁有佛骨釘這等聖物。
就這麼敢愛敢恨,乾淨明媚的女人,她怎麼會……
師父擡頭盯了我一瞬,並沒有出言解釋。
倒是白月華看下不去了,開口道:“還能爲什麼,自然是因爲孟玄朗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孟玄朗的情況應該很糟糕,而這茅山派嘛。也比我們想象中的要錯綜複雜很多。”
“可不是還有袁玲玲嘛,而且嶗山派也不是喫素的。”我依舊不解。
白月華將話說的更明白了些:“嶗山派是很厲害,但那是之前的嶗山派。或者說如果袁仙姑還是原來的袁仙姑,那此事也沒那麼麻煩。可現在的問題是,孟清風死了,袁仙姑也成了個廢人。袁玲玲再厲害,到底還是資歷尚淺。加上孟玄朗又傷勢嚴重,你覺得憑藉他們二人,想要同時穩住茅山和嶗山兩大門派可能嗎?”
“我……”糾結半響,我最終不得不承認白月華說的很有道理。
“可她也未必一定要用這樣的法子啊。”
道理我都明白,師父道術精湛凌駕玄門衆人之上。又跟孟清風是同輩,無論是資歷還是能力,都是當之無愧的一顆大樹。
“可這種是最一勞永逸的,畢竟諸葛掌門心中只有你。袁玲玲用這個法子,既可守身如玉又可得到該得的好處。唯一不好的嘛……”話到此處,白月華停住不說了。
而我則是替他說道:“唯一不好的,就是我膈應得慌。”
自己的知己好友,跟自己的男人糾纏不清,哪怕是假的,這樣的事落誰身上誰不膈應。
“行啦,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既然你都知道了。這天色也不早,我就不打擾你們休息了。”說完白月華轉身欲走,卻突然停下腳步,像是想起了什麼事。
見他去而又返,我和師父都有些愕然,最終師父開口問道:“白掌門,還有事?”
“嗯,有件小事。”說着白月華從他背後的包裏,掏出了一個小東西。
起初那東西只是一團烏黑,看不出個模樣。
但片刻後,待那東西落地,我才發現它竟是個小獸。
長長的尾巴拖在地上,長得極像小松鼠,卻比尋常松鼠多上一對翅膀,不過它憨態可掬的樣子,倒是十分有趣。
“白月華,這是個什麼東西啊?”我有些好奇的看着,在地上一蹦一蹦的小東西問道。
“這是鬼獸。”
“啥?”
原本我還想要伸手戳這個小東西,卻在聽到白月華的話後,立馬將手收了回來。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白月華卻上前一步,不由分說的將我的手指劃破。隨後只聽“滴答”的一聲,我的一滴血落在這小東西的眉間。
而原本週身泛着黑氣的小東西,竟然漸漸變成了白色。
片刻後它變得雪白雪白的,宛若一個小雪團,一雙大眼睛卻是紅彤彤的,跟師父的赤眸倒是又幾分相似。
不過……
“白月華,你幹什麼啊?”看着莫名被劃破的手指,我有些不悅道。
“認主。”
白月華見那小東西成型後,便拿出了一張符籙打在我的手上。而我剛纔還流血的手指,此刻非但止住了血,竟連傷口也看不見了。
我怔了怔的看了看手指,又瞧了瞧眼前的小東西,詫異道:“你要把它送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