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因爲只需要那麼輕輕一劃,孟朗月便會死,更爲重要的是這把短刀上泛着詭異的黑氣。如果我沒猜錯,它絕非玄門的東西。
而這麼一刀劃下去傷及的,也不僅僅是孟朗月的身體。
“明月姑娘,白掌門,此物乃是茅山收的一把邪刀。據說不但可以傷人性命,還能毀人魂魄。若是二位再逼我的話,那孟某隻能在二位面自裁了。”
果不然,這刀當真有問題。
聽到這話,我忙道:“孟道長,我們不逼你,你趕緊這邪刀收起來。”
我表態了,可白月華還沒。
所以孟朗月並沒有收刀,而是將目光轉向了白月華:“白掌門,你呢?”
白月華手還舉在半空呢,這樣的動作面對如此場景,可謂非常尷尬。
不過白月是誰啊。
他一個反手,原本是要敲暈對方的手刀,瞬間就變成了很隨意的撓頭動作:“成!既然小孟道長決心這麼大,那就跟我們一塊去唄。”
“反正都是死,結果都一樣那我也沒什麼好阻攔的。”
他這雖然是實話,但未免也太難聽了。
“白月華。”聽言我還是有些不高興的喊了句。
不過白月華尚未迴應,孟朗月便開口道:“多謝白掌門理解。”
當事人都這麼說了,我還能怎麼辦。
自然只能閉嘴不說了,就這樣午夜12點剛過,孟朗月便跟我們三人一塊來到了袁花濯的房門外。
白月華很快設置好了法陣,而我則是在一旁忍不住驚歎道:“白掌門,可以啊,你不是說出了天坑後,你連個普通人都不如嗎。”
那我看他現在完全不是啊。
當然這話,我說的極爲小聲以至於只有,白月華和我師父兩人聽得到。
師父聞言沒有任何迴應,只是擡眸看着我笑了笑。
“此一時彼一時,再說了,這都是諸葛掌門的功勞。”白月華倒是絲毫不避忌,直接誇讚起了師父。
對此我習以爲常,白月華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就變成了我師父的死忠粉。
要不是因爲他是男的,我都懷疑他是不是準備跟我搶師父。
而就在我們三人說話的間隙,突然屋內傳來了袁花濯的一聲慘叫:“不,你們不要過來。”
我和師父,還有白月華,則是互看了一眼,也趕忙追上孟朗月的腳步,同時我還不忘提醒道:“孟道長,這裏面情況危險你慢點。”
四周都被白月華的陣法給封印,誰也進不來誰也不出去。
真不知道孟朗月在着急什麼。
然而話雖是這樣說,我跑的卻比誰都快,無他,若是孟朗月真出了什麼事。
我還真沒辦法跟袁玲玲交代。
只是“砰”的一聲,當孟朗月將門推開的時候,看着眼前的一幕我驚呆了。
因爲這屋內沒有黑氣肆意,也沒有衆多邪物索命。
反倒是屋內憑空出現了一個很大的樹,這樹枝繁葉茂大的出奇不說。
而且隱隱約約間,我還覺得它有點似曾相識,我好像在哪見過。
可這麼大的樹我怎麼可能見過呢。
而且見過怎麼會不記得。
“這是嶗山派的蒼天樹。”孟朗月突然提高了些聲音。
經過他這麼一說,我纔想起來。
可不是熟悉嘛,當時問袁玲玲嶗山派可有什麼特別的景緻。她就曾經說過嶗山派有一棵千年古書,名爲蒼天。
據說嶗山派建立之初,它便存在了,也跟嶗山派的命數息息相關。
只是……
“孟道長,這蒼天樹會瞬移嗎?”我問道。
玄門中法器仙器衆多,這蒼天樹竟生長了如此多年,那保不齊也有什麼奇特的地方呢。
“據我所知不能。”孟朗月搖頭道:“而且玲玲曾說過蒼天樹,跟嶗山派命數相關,是絕對不可能移動的。”
那這是?
“這是蒼天樹的倒影,也是袁家世代的冤孽債。”師父突然開口解釋。?
可我們卻聽的一臉茫然。
冤孽債跟蒼天樹有什麼關係?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突然身旁的白月華,輕輕碰了碰我隨後指了指上面。
“白月華,你幹什麼?”見他跟打啞謎似的,我十分狐疑。
有什麼話不能直說嗎?
然而白月華依舊什麼沒有多言,只是道了句:“看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