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飛過的屍體,重重的撞在袁花濯的身上,從而發出了巨大的聲音。
我也是現在才明白,爲何之前袁花濯不光嘴上大喊大叫,手也好似瘋魔了一樣四處揮舞。?
因爲她不是平白無故這麼做,而是在驅趕那些一具具撞向她的屍體。
而被她擋下的屍體,頓時被摔的血肉模糊。
整個畫面可謂是慘不忍睹。
“師父,我……”起初我是害怕,現在我是噁心更多,所以本能的拉了下師父的衣袖。
師父則是二話不說,直接高挺的身軀擋住了我的視線。
如此一來除了師父一身潔白如雪的道袍以外,我再也看不到半點骯脹血腥之物。
不過我舒適了,白月華他們就沒那麼好運了。
袁花濯現在是發了瘋的抵擋,這屍體被摔的到處都是,白月華左閃右躲還是免不了被沾染上血污。
更可憐的是他,雖不像師父是一身白衣,卻也是極淺的湛藍色,故而現在看着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跟他相比孟朗月更是慘不忍睹,畢竟茅山派的道袍也是白色。
只是他在意的並不是自身有多污濁,反倒是……
“諸葛前輩,再這樣打下去玲玲的身體必然會收到傷害的。”孟朗月着急的說道。
這時我才發現,我們的關注點都在這恐怖的畫面,和隨處席來的屍體上來。卻忽略了雖然是袁花濯出手阻攔,可那副肉身卻是袁玲玲的。
而且正如孟朗月說的那樣,袁花濯的左右手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傷口。右手手臂也不知是被屍體劃破了,還是撞破竟然出現了一條深可見骨的長口子。
“是啊,師父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我看這些屍體上似乎帶着很重的屍氣。”所以袁花濯的傷口,上都泛着黑氣。
這些東西一旦入體,傷的可是實實在在的肉體而非魂魄。
“沒錯,諸葛掌門真心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否則……”憋了半天,白月華還是沒忍不住:“否則我都成什麼了啊。”
原本如此嚴肅的話題,我們都心情很沉重。
可當我擡頭一瞥,瞧見他模樣的時候,還是一個沒忍不住“噗”的一下笑出了聲。
我才知道,真心不是自己笑點低,而是……
“白月華,你是來搞笑的嗎?你這身上的血污也就算了,臉上你自己都不知道擦一下嗎?還有你這頭髮又是怎麼回事啊?”我指了指白月華,又好笑又無奈的問道。
他現在活脫脫就像個犀利哥,周身都是血污不說,臉上更甚。
整個人就像是大頭朝低,栽倒在了血池子裏一樣。
“白掌門,你這?”隨後連師父,也不免有些皺眉問道。
這下我終於確定,有問題的不是我們,而是白月華本人啊。
“月丫頭,你別笑了。”白月華又氣又惱道:“我也不知道爲何,這些屍體就像是蒼蠅一樣,拼命的往我身上蹭。有些明明都已經落地,離我三丈遠了卻還跳起來沾我一身血。”
“你運氣好唄,不然就是你身上有屍味。”我毫不客氣的調侃着白月華。
白月華也沒真生氣,不過臉上倒是裝的特別兇:“月丫頭,有本事你過來,看我不打死你。”
誰打死誰還不一定呢。
只是讓我和白月華都沒想到的是,就在我倆互相調侃的時候,師父突然插了一句嘴:“等等,我想到辦法了。”
“師父,你想到什麼辦法了?”提及正事,我自然不再打鬧。
白月華也收斂了神色,孟朗月更是一臉急切的望向我師父。好似就等師父一聲令下,他就發起百米衝刺一般。
“這個辦法可能要委屈下白掌門。”師父沒有迴應我的話,而是目光轉向了白月華。
師父看向他,我和孟朗月自然也隨之轉頭。
白月華先是一愣,隨後突然像是想明白了什麼似的,有些抗拒道:“諸葛掌門,別吧,能不能別用這個辦法。”
“要不咱們再想想其他法子也成啊。”
“白掌門,除此之外再無他法。”師父認真嚴肅的迴應道。
白月華頓時垂頭喪氣,像是個被戳破了的皮球一般。
我則是看了看白月華,又瞧了瞧師父,隨後對孟朗月道:“孟道長,你知道是什麼法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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