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成。”師父點了點頭道。
我沒想到師父連這話,都答應白月華,不免面頰一紅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了頭。
白月華估摸着也沒想到,微微一噎。半響後才道:“現在看來這個吳老闆已經出賣我們了,那我們該怎麼辦?晚上的祭祀還要去看嗎?”
“是啊,師父我們還要去嗎?”談及正事,我也收起了剛剛的害羞,擡頭問道。
“要。”跟我們的猶豫相比,師父卻顯得很是篤定:“不去的話找不到袁掌門的三魂,而且既然我們已經知道真相,爲什麼不反其道而行之呢。”
我和白月華互看了一眼,片刻後,兩人異口同聲道:“師父,你該不會準備去故意打碎裏面的那六盞燈吧?”
除此之外,我想不到還有什麼是反其道而行之。
“沒錯,我的確有此意。”師父,對我並無任何隱瞞,而是直接承認。
我卻愣了愣,有些話卡在了喉間。
“那萬一這是個計中計呢?”然,白月華反應還是夠快,他直接說出了另外一種可能性。
當然也是我想說,卻不敢說的。
“小月,你剛剛想說的也是這個對嗎?”誰曾想,師父卻看出了我的心思問道。
我擡眸與他對視片刻,最終承認:“嗯,是的,師父。不知爲什麼我總覺得這個孤獨紅不簡單,而且既然那附近沒有墓穴。會不會是小白一開始就帶錯路了呢。要不我們就不要冒險了吧。”
我從不是個愛退縮的人。
但神墓真的讓我退縮,再加上師父之前說的話,我總覺得那個真正祭祀的地方。會是一個非常不好的地方。
我們只要去了就會有不幸的事情發生。
“所以你的意思是要無功而返?”師父看着我認真的問道:“小月你真的想好了嗎?找不到三魂,即便找回了七魄。袁掌門還是無法回來,而錯失了最佳時機。以後就算你後悔了,我們也未必可以彌補。”?
“月丫頭,這個時候你打退堂鼓,我保證你百分百會後悔。”白月華也插嘴道。
“可是……”
但……
“小月,師父尊重你的任何選擇,決定權也在你手上。不過在此之前師父想要說一句話。”“什麼話?”我看着師父那雙好看的眼睛的問道。
此刻他的赤眸,經過道術的掩蓋跟尋常人的黑瞳看起來一樣,也極爲像之前的師父。
甚至安寧村的偏僻,還有些像我們以前居住的小鎮。
讓我恍惚間,好似回到了最初和師父認識的時候,一切都是那麼平靜且美好。
“一切皆有可能,勝負未定我們可以賭一把。”師父一字一頓道:“這有可能是孤獨紅的圈套,但我們也有機會給獨孤紅設下圈套。至於要怎麼做在於你。”
聽到師父這話,我還沒什麼反應。
白月華卻是一拍腦門:“對啊,真作假時假亦真。萬一是我們想多了呢,這個事情具體會怎樣還真不好說。”
“所以呢?白掌門,你真是屬牆頭草的。”
之前第一個提出反對的是他,現在第一個提出贊同的也是他。
敢情所有話都讓他說完了唄。
“月丫頭,我這是參與性高,你不懂。”白月華故作嫌棄道。
師父則是一本正經的伸出手,隨後目光望向我和白月華:“小月,白掌門,這一次你們要不要跟我一塊賭一把?”
白月華揚眉一笑道:“賭!有你諸葛玄凌在,我白月華肯定捨命陪君子。”
這一次白月華的笑容跟,平常生氣時的笑裏藏刀不同,他是真心實意的在笑,也發自內心的高興。
“那你呢?小月?”師父,看着我問道。
白月華也道:“是啊,月丫頭敢不敢賭?不敢的話,這次我們可以不帶你玩。”
“有什麼不敢。”我隨後也將手放了上前:“有師父在的地方,別說是神墓,就是地府我也趕去。”
再說東嶽廟我們不是沒去過,也就那樣啊。
“就那樣?”白月華對我的吹牛,顯然不贊同,只是這次他卻沒有揭穿我。
反倒是師父接話道:“既然如此,那今晚祭祀我們便去,那六盞燈……”
“不管什麼燈,將它打碎後不就知道真假了嗎。”我笑着接過了師父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