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茅山小弟子明顯接受不了,他幾乎是立馬就衝到了我師父面前。不過最終他並沒做什麼過激的行爲。
而是——
“噗通”一下,直接跪倒在我師父面前:“諸葛盟主,我求求你救救師兄吧。他什麼都沒有了,他雙腿被廢了。再也無法站立,再也無法使用伏魔劍。我們茅山更加不可能,也不敢再以下犯上,求你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求求他吧。”
這……
“小兄弟,你誤會了我師父,絕不是因爲孟清風的緣故,纔會故意打壓你們茅山。更加不可能因爲這個而見死不救。”我試圖將那小弟子扶起來,跟他解釋道。
可那茅山小弟子卻執意跪着,還輕輕的甩開了我的手。隨後膝蓋轉了個方向,看着我道:“盟主夫人,盟主最是愛你了。你之前跟師兄的關係也很好。所以我求求你幫我,求求諸葛盟主吧。只要可以救師兄,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這,這人怎麼油鹽不進,說不通呢。
我很是無奈,這時師父上前將我拉回了身邊,霍妄則是將那茅山小弟子拽了起來:“小道友,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盟主他是個公正正直的人,不會做出任何遷怒誰的行爲。而且孟道長這病來勢洶洶,即便盟主再厲害,也需要時間。”
“可是……”小弟子猶豫半響,道:“師兄,他真的還有時間嗎?”
他這話一出,屋內落針可聞。
不是我們不想要回答他,而是這個問題至少我是真的回答不了。
所以我最終將擡頭望向了師父。
師父則是凝眉片刻道:“白掌門,此事你怎麼看?”
聽到師父這話,在場的衆人才將目光轉向了白月華這邊。
霍妄更是直言道:“白掌門,你們這次收穫似乎很豐富,我看你與之前好似不大一樣了。”
我一直都知道霍妄很敏銳,但沒想到他竟這麼快就察覺出來了?
“霍掌門,說笑了。我無非是跟諸葛掌門待久了,耳濡目染的多而已那有什麼不一樣。”白月華笑容依舊,神色也一如往昔。
只是當他轉身,望向師父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卻收斂:“諸葛掌門,我醫術和道術皆不如你,此事也沒什麼特別好的法子。我只是覺得孟道長,應該不會無緣無故這樣的。事情總該有個前因,才能出後果吧。”
所以……
師父當即道:“霍掌門,小兄弟,孟道長是在什麼時候出現這樣的情況的?持續了多久,在此之前他可見過什麼人?”
霍妄搖了搖頭:“我知曉的時候,孟道長已經很嚴重了。此事恐怕還是得問這位小道友。”
說着霍妄將目光投向了那名,貼身伺候孟朗月的茅山小弟子。
那小弟子也不閃躲,而是坦蕩的迎接我們衆人的目光:“諸葛盟主,師兄這種情況是在你們離開,沒多久就出現的。不過開始並不嚴重,只是像普通感冒發熱。所以一個晚上我也未曾在意。誰曾想第二天一早,師兄渾身就燒的火熱了。比絡鐵都燙再然後我就派人去找霍掌門了。而後就是你們看到的這樣了……”
霍妄很快也接過話說道:“我來的時候孟道長情況就非常不好,簡直就是命懸一線。我什麼辦法都試過了,也請了醫生來看,但都束手無策。便只能用自身真氣,幫孟道長強行拖住一口氣。”
聽到這事情的大概我們已經瞭解。
“那在這之前呢?小兄弟,除了你,還有茅山的弟子以外,孟道長可還見過其他什麼人?嶗山派的弟子有嗎?”我着重問了句。
如今袁花濯有問題,那麼嶗山其他人也不一定乾淨。
可那小弟子卻搖頭:“沒有。”
霍妄更是直言道:“夫人,你有所不知,因爲袁花濯的事情,我已將剩餘的嶗山弟子都控制了起來,他們是不可能見到孟道長,甚至做出傷害孟道長的事情。”
那問題出在哪呢?
茅山的弟子,哪怕有人不服孟朗月,顯然也不可能真的動手。
畢竟霍妄可不是個擺設,想在他眼皮子底下鬧幺蛾子還是需要幾分硬本事的。
“月丫頭,你忘了還有一個人。”白月華突然道。
師父也隨之迴應:“嗯,問題應該就出在那個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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