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愣了愣,還是任由着師父牽着我往前走。
不經意回頭之餘,卻瞥見白月華對着師父的背影笑了笑,只是他這一笑,似乎與往常每次笑容都不同。
但究竟哪裏不同,我卻沒來得及深究。
因爲我們剛走到地牢門口,袁花濯的尖銳的笑聲便傳來:“哈哈哈,你們來了?不錯嘛,看樣子三位還是有點本事。”
只是她滿臉的笑容,卻在看我們的一瞬間凝固了。
隨後她目光驚悚且詭異的,看着白月華道:“你,你……”
“前任袁掌門,好久不見啊。”白月華也報以冷笑道。
“你到底是誰?”袁花濯道。
白月華冷冷一笑:“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到底對孟玄朗做了什麼?”
提及孟玄朗,袁花濯臉上的笑容再度恢復:“孟玄朗,現在的情況應該不大好吧。可惜了現在不是隆冬,不然你們連銀炭都不用燒了。直接讓他給你們取暖就好了啊。哈哈哈。”
“你這個老妖婆,果然是你!”見她當真知道,我憤怒無比,恨不得立馬衝上前。
可袁花濯卻半點不畏懼,反倒很囂張的說道:“來啊,賤人,你來撕了我啊。反正這又不是我的肉身,倒是你真敢靠近我嗎?”
“諸葛玄凌,我能對孟朗月下手於無形,也能對她做同樣的事情。”
“你敢!”師父,赤眸微紅,身軀倏然一僵道。
隨後我便覺得自己的周身,被一道金色的神符密密實實的圍了起來。
師父一向緊張我,會被袁花濯的話給激怒,倒也不足爲奇。
讓我奇怪的是金色神符外,竟然還有一道金光籠罩着我。
這是?
“白月華,你……”
這是白月華的力量?
他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厲害了?在安寧村他雖然也很厲害,但那不是因爲在白帝的神蹟,所以他才擁有這樣曇花一現的能力嗎。
怎麼回來後還在呢?
“月丫頭,你在外面等我們。”白月華道。
“憑什麼啊。”這就要趕我走了?
我也有知情權的好嗎。
“小月,聽話在外面等着。”誰曾想,師父竟也如此說。
這讓我既意外,又無語:“師父,你也趕我走?爲什麼啊?”
我承認他這話,確實捏住我的命脈。
所以我擡頭看了看師父,見他朝我搖了搖頭,最終只能認命的朝外走去。
不過我走了兩步才發現,無論是這神符,還是籠罩着我的金光都沒有消失。不免有些無奈道:“師父,白月華,我就算要離開,你們也得把這個東西給我解開吧。”
不然我這樣出去,豈不是被門外守着的弟子給笑話。
“小月,等師父處理完此事,便會將神符收回。”師父出言道。
隨後白月華也道:“月丫頭,我們都不在,你多個保障不挺好的嗎。再說了他們沒人敢笑話你。”
這……
“賤人,你也就只能靠……”袁花濯似還要說什麼,卻被師父大手一揮,直接封住了嘴。
隨後師父難得拉下臉:“好了,小月別耽擱了,快出去,爲師跟白掌門要辦正事。”
師父都如此說了,我還能如何。
自然只能帶着一個神符,一個光罩,無可奈何的走了出去。
其結果嘛。
“盟主……夫人。”
毫無意外,守門弟子,和原本帶着我們來的弟子,在瞧見我後,都趕忙低下頭。
倒不是他們被我的容貌被震驚,而是見我這樣想笑又不敢笑。
只能低着頭憋笑。
“行啦,想笑就笑吧,等下憋出來內傷了。”我破罐破摔道。
弟子們倒是也沒敢明目張膽的笑出來,不過其中有一個弟子,幾度擡頭看了看,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你是有什麼話想要跟我說嗎?”瞧着他這樣,我出言問道。
“盟主夫人,盟主真的不會遷怒我們茅山派嗎?”像是鼓起了極大的勇氣,那小弟子終是開了口。
只是他這話卻聽的我很是無語。
但看着他已經如此害怕的神色,我也不好再生氣,只能耐着性子道:“當然不會,我師父人看起來是冷冰冰的,可他卻最是正直講理,絕對不會牽連無辜。”
“可是,當年掌……孟清風,設局讓諸葛門滿門被屠,還強娶了夫人你。如此滅門奪妻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