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常常想要是能讓巧舌如簧,能舌戰羣雄的白月華喫癟,應該是件十分值得高興的事情。
但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不僅不高興,似還有點令人無奈。
“小月,不可對白掌門如此無禮。”師父,終是看不下去了,出言阻攔。
同時輕拍了下白月華的肩膀:“抱歉,小月這些年被我慣壞了,白掌門莫要在意。”
師父這話說的極爲誠心,毫無敷衍之意。
白月華亦擡頭,赤誠着搖頭:“怎會。”
隨後師父,站到了我的面前,看着我認真的說道:“道理你都明白,爲師也就不多說了。但既然你明白就更該知道,事情變成現在這樣我們已經很被動了。所以絕不是互相埋怨和拆臺的時候明白嗎?”
“所以呢?師父,你真要進蒼天樹?”如師父說的那樣,道理我都懂。
但明白跟接受是兩回事。
在我看來我們還進入蒼天樹就跟前面,明顯是個大坑。我們已經知道了,卻還要繼續往下跳一樣。
“除此之外,你還有更好的辦法嗎?”師父並不生氣,態度依舊溫和道:“而且如果這一切,都是黑衣人計劃好的,那進去與否其實結果相差不大。”
“師父,我不同意。”既然說不過,那我便直接說出結果:“不管如何,我都不會讓你進去的。”
萬一進去後,真的將魔域打開。
萬一師父真的是魔族翼皇的人,萬一……
有太多的萬一,我無法接受。
只是讓我沒想到的是,師父的迴應沒有傳來,白月華的阻止也沒來。
反倒是另外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明月姑娘,你們必須要進去。”
啥?
看着衝破師父的神符,和白月華金光籠罩的陳景浩,我一臉的愕然:“陳師兄,你怎麼進來的?”
這可是師父和白月華,同時下的雙重結界和屏障。
憑藉陳景浩一個人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打破了?
他們這一個個都是要逆天了啊?
“陳道長,你?”白月華對此也很疑惑。
師父亦是端着一張臉,肅然的看着陳景浩。
見此陳景浩趕忙拿出了一把玉製成的鑰匙道:“諸位,不要誤會,不是我。是掌門留下的鑰匙,我纔可以打破二位的屏障,否則憑我一己之力是不可能闖進來的。”
我卻越發疑惑:“掌門?袁玲玲,這是她留給你的鑰匙?”
“沒錯。”陳景浩趕忙點頭:“這是掌門出事前留下的,她讓我妥當保管此物。說是如果嶗山出現變動,就讓我拿着這把鑰匙去找你們。”
“只是沒想到這變動會如此大,也沒想到諸葛前輩,你們會親自來嶗山。”
現而今陳景浩對我們的稱呼和態度,倒是全然改過來了。
變成跟最初的時候一樣,半點也沒有在嶗山正殿時的疏遠和陌生。
但……
“陳師兄,我們該怎麼相信你?”我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袁玲玲的事情,你還沒有洗清嫌疑。之前你讓我們多留一晚,我們已經留了。現在你又說必須要進入蒼天樹,這……”
真不是我多疑,現在整個嶗山派都有問題。
而且如果我們不多提防,或許袁玲玲的下場就是我們的下場。
“是啊,陳道長,爲何必須進入呢?你這樣很容易讓我們覺得是個圈套。”白月華也出言道。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陳景浩,趕忙解釋道:“白掌門,明月姑娘,這不是圈套。你們如果再不進蒼天樹就進不去了,因爲這周遭都已被衆長老佈下了陣法。等陣法一旦布成就會將你們永遠封印在這裏面。”
什麼!?
我一度以爲自己聽錯了。
師父和白月華,則是互看一眼。隨手兩人聯手直接將屋頂的瓦片打飛。
可令人沒想到的一幕發生了,那原本應該飛出去的瓦片,卻再飛到半空中,像是碰到了什麼東西一樣。
瞬間被彈了回來,隨後重重摔在地上。
看着碎成一地的瓦片,我整個人都宛若被雷劈了一般。
“竟然真有法陣!”我又驚又愕:“嶗山派的人,爲什麼要這麼做?他們瘋了嗎?”
“我師父現在是玄門百家的盟主,這不是他們自己強烈要求的嗎?”
那他們現在這是幹什麼?
“明月姑娘,我也不清楚。我只是偷聽到火焱長老,跟衆長老說一定要將你們困死在嶗山派,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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