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你不必抱得如此緊,爲師不會動的。”師父十分無奈的說道。
不會動?
當真?
然,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師父不但掙脫了我的懷抱,還轉身將我翻了個面。
只是當我緊張的伸出手,抓住師父的胳膊時,師父亦出手握住了我的手。
不過他的動作卻比我的輕柔許多,不似我這般粗魯,反而還收着力道怕真的將我弄疼了。
這時我才知道,原來師父真的不會跑。
他之所以這樣也只是想要轉過來,跟我面對面,可以看到我的臉而已。
“師父,我……”
此刻,師父已經完全背對着老者和白月華了,他的目之所及,都只是我。
“小月,這是不相信師父?”
“我,我沒有。”
師父沒有說話,只是一雙好看的赤眸就這麼盯着我。
而我最終敗下陣來,“那他不是長得跟太師父一模一樣嘛,我就怕……師父你會着了他的道。”?
這再聰明的人都會有陰溝裏翻船的時候。
何況師父這人看着表面冰冷,實則最重感情了。現在想想他剛纔第一眼看到老者的時候,其實就已經不對勁了,只是那時候我沒發現而已。
“放心,爲師不會。”師父態度溫和道:“如你所說,只是長得一樣而已。”
“那師父他到底是誰?還有這爲什麼會跟諸葛門一模一樣?”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我隱約有種不好的感覺。
甚至覺得這件事情沒有看起來那麼簡單。
可惜我的一些列疑問,還沒有得到回答。身後便突然傳來一聲慘叫。
這叫聲不是白月華髮出的,也不是陳景浩,那隻能是……
看着被白月華指尖的金光打倒在地的老者,我忍不住爲之拍手叫好。陳景浩也是一臉驕傲:“白掌門,真是厲害。”
可……
“師父!”
突然有人大喊了一聲。
我們一衆人當中,只有我會這樣稱呼諸葛玄凌,也只有我的師父纔在身邊。
但這次卻不是我喊的。
而衝過去的人也不是我,而是——
“師父?”我詫異的看着,將地上的老者扶起來的諸葛玄凌,一臉呆滯。
陳景浩也是愕然無比,人更是趕忙往後退了一步,天知道他剛纔差點給這老者補上一劍了。
顯然我們三人都很是詫異。
甚至一度懷疑,我們都看錯了,剛剛的那一幕純粹就是幻覺。
“他就是我師父,這手臂上的火焰印是當年,爲了救我而被烈火符焚燒留下的。絕不可能造假。”師父握着老者的手臂處的疤痕道。
這時,我纔看見被白月華打傷的老者,此刻白色的衣袍已經出現破損。
而他的右手臂上,也的確有一塊形狀十分奇怪的傷疤,看起來不像是一般物件所傷。
但……
“師父,那萬一是奪取肉身呢?就像袁花濯對袁玲玲那樣。”我趕忙又道。
無論如何,我不相信眼前的老者,會是真的惠普大師。
“沒錯,諸葛掌門你不要衝動。”白月華也着急的出言勸說。
“不會。”誰曾想師父,卻搖了搖頭:“師父口中的那些事,皆是隱祕之事除了我跟他以外,再無第二人知曉。”
“那萬一是嚴刑逼供呢。”陳景浩也開口幫腔道:“若是有人對惠普大師嚴刑拷打,或者是用其他辦法套取了他腦海中的記憶呢。諸葛前輩,此事你不可太輕信對方啊。”
連經驗最淺的陳景浩都覺得不對。
看着現在的師父,我心中除了“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這八個大字以外,再無其他想法。
所以我立馬就上前,將地上的老者拽了起來:“說!到底是誰派你來的,是不是黑衣人?你們的目的是什麼!?”
真刀真槍也就罷了,竟然用這樣卑劣的手段,簡直令人噁心。
也不知道是我真的用力過猛,還是這老者被白月華打的傷太重了。被我這麼一拽後,他原本蒼白的臉色,更加慘不忍睹。
隨後竟直接將臉別了過去,我當然不能看着他繼續賣慘。
當即就道:“你別裝啊,你裝也沒用。”
豈料,下一瞬我只聽到“噗”的一聲,一大口的鮮血就從老者嘴裏噴了出來。
而後老者宛若一隻斷了線的風箏一般,身子重重的往後倒去。
“咚!”的一聲,看着他應聲落地,就這麼毫無生機的倒在地上,我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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