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跟孟道長有關?而且此事還很麻煩?”不過她不說,我就猜不到了嗎?
顯然不能。
見我不但真的知道,還將問題說的如此直白。
猶豫片刻後,袁玲玲最終點了點頭:“是,而且不是一點麻煩,是非常麻煩。所以……”?
“你既知麻煩還如此做,豈不是逼着月丫頭答應你嘛。這可不是朋友所爲。”誰曾想袁玲玲的話尚未說完,白月華的聲音便隨之傳來。
“白掌門。”袁玲玲擡起頭,看着已走到我跟前的白月華和師父,一時神色有些窘迫。
我則是趕忙將她扶起身道:“白掌門,這是重傷痊癒了?”
不然他怎麼如此生龍活虎,剛剛教訓完袁花濯的魂魄不說,現在又來找袁玲玲的麻煩。
我這話說的如此明顯,白月華自然也聽出了弦外之音。
不過他並未在意,只是淡淡一笑:“還成吧,沒了那股神祕力量,這點小傷不算什麼。只是月丫頭,我這可是在幫你。”
的確白月華是幫我,所以面對他這話我並不否認。
只是擡頭看了看他,白月華也識趣得很,見我不說話了,他也閉嘴不言。
我們都沉默了,袁玲玲自是更加不好意思繼續說了。
好在這時師父開口道:“袁掌門,你身體剛恢復,有什麼話我們去屋內說吧。今日的事情恐怕你需要跟我們好好說說。”
聽到師父最後這話,我眉頭微微皺了皺。
心中十分不解,難不成袁玲玲比我們還了解三尸大王的事?
還是說……
就在我紛亂的想法還沒理出個所以然來的時候,師父再度開口:“走吧,小月我們也去內堂。”
“嗯,那師父,惠普大師他?”走了沒幾步,我忍不住出言問道。
說到底在這件事情上,他還是跟我們統一陣線的,而且他當時傷的那麼重,也不忘讓我去救師父。
想來不管他是誰,對師父他還是真的用心的。
“他不會有事的。”師父明白我的心思,點了點頭:“稍後我便去看。”
“月丫頭你是不是傻,他可是魔族,等同於不死不滅了。擔心他還不如擔心下你自己。”白月華聽到我和師父的談話,沒好氣的插了一句嘴。
“放心吧,明月,魔族強大如斯這點小傷他很快就會恢復的。”豈料,袁玲玲聽完竟也如此說。
見此我沒話可說了,只是目光若有似無的瞥了一眼師父。
師父的真實身份我們始終沒告訴任何人,就連陳景浩的記憶,也被白月華刪除了。
所以袁玲玲、陳景浩他們都知道老者是魔族,卻不知師父其實也是魔族,甚至還有可能是魔族翼皇的人。
而白月華說完這話後,似纔想起這點。
不過他剛想要看師父的神色,師父就先開口道:“嗯,走吧,去內堂先看看孟道長的情況。”
袁玲玲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孟玄朗,聽到這話她再無任何耽擱,立馬就讓陳景浩扶着她往前走了。
白月華看了看師父,又瞧了瞧我,原本想要說什麼最終還是欲言又止。
只是腳步匆匆的也追趕袁玲玲而去。
如此一來,剛剛還熙熙攘攘的隊伍,頃刻間就只餘下我和師父兩人。
四目相對下,我忍不住輕聲道:“師父,你別介意袁玲玲她也是有口無心。”
的確,如果她知道,我師父也是魔族,剛纔絕不會說出那樣的話。
“不介意。”師父搖了搖頭。
我卻有些將信將疑:“師父,你真的沒事嗎?”
可我分明瞧着他剛纔的臉色,似乎沒那麼好。
而且……
“小月,爲師不介意任何人說的任何話。身而爲魔並非我能選擇,只要你不介意就好。”師父看着笑容溫和的解釋。
“我當然不會介意。”雖然已經記不得,這是第幾次我跟師父表決心了。
但只要可以讓他安心,我不介意一直說下去。
聽了我着話,師父眼中僅剩不多的陰霾也隨之散去,他笑着點了點頭:“嗯,走吧,我們也快些去。”
“好。”我一面牽着師父的手朝前走,一面忍不住問道:“師父,那三尸究竟是什麼?爲何如此厲害,還有袁玲玲她真的瞭解三尸嗎?”
袁花濯是誰啊,就算她因爲附身在袁玲玲的肉體上,有些事情不得不依靠袁玲玲。
但也不可能不防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