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華說普通人根本進不來魔域,而我身爲天族人更不行。”他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自然也沒什麼可隱瞞的。
我確實想要去找師父,無時無刻不想。
但進不去,不知道入口在哪,嶗山派也今非昔比,這些都是放在我眼前的現實問題。
“普通人是進不去,但我這剛好有非普通人可以幫我們帶路。至於天族人……”停頓片刻,孟玄朗看着我一字一頓道:“明月姑娘,白帝的神力都尚未恢復,想必你也是如此對吧。”
他這話不是疑問,而是肯定陳述。
他都如此確定了,我也沒什麼可藏着掖着的,自是點了點頭道:“沒錯,我的神力尚未覺醒。”
孟玄朗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面上笑容更深:“既然如此,明月姑娘你現在就跟普通人無異。只要我們小心謹慎些,你肯定可以進入魔域。”
他這話沒錯,他有門路我也是相信的,畢竟不管是什麼時候的孟玄朗都從不說大話。
但……
“孟道長,你爲何要幫我?”我提出了心中最大的疑問。
如果是以前,或許是因爲路見不平,或許是心中的正義感。但現在的孟玄朗,就算他不是壞人。
但他也絕不會因爲這些理由而“惹禍上身。”
“師父死了,茅山派也成了一盤散沙。而我想要名正言順,繼承茅山派掌門之位。都需要得到所謂玄門百家的同意,這不是我想要的。”孟玄朗面色肅然道。
我則是神色微微一變:“所以你想要利用我,還有利用我師父背後的魔族?那你可知道,我師父早就沒了之前的記憶。而且他的性情也徹底改變。”
雖然無利不起早纔是成年人,該有的狀態。
但孟玄朗如果是存着這樣的心思,那他這馬恐怕是買錯了。
不僅錯,或許還會血本無歸。
“我知道,當時雖然我昏迷不醒。但後來的事情,茅山的弟子都跟我說了。可是……”
“可是什麼?”見孟玄朗突然停止不說了,我開口追問道。
孟玄朗並沒有立馬迴應我,而是擡眸與我對視片刻才道:“我相信諸葛玄凌,他就算是一時想不起你,也不可能真的將你遺忘。所以我賭諸葛玄凌會恢復原樣。”
隨後我更是直言道:“孟道長,你未免也把事情想的太簡單,把我想的太傻了。”
他憑什麼以爲,我會任由他擺佈呢。
難道就因爲他能帶我進入魔域,找到師父?
想到此,我有些憤怒的轉身欲走,孟玄朗卻加快了腳步,將我攔下:“明月姑娘,你可否停我把話說完。”
見我依舊沒有停下的意思,孟朗月索性自顧自的往下說:“我確實存了利用諸葛玄凌的心思,但如我這樣直言明說不好嗎?還是說明月姑娘,其實早在魔後和白後之間搖擺不定了?”
這是激將法,所以我並未動怒。
只是假裝沒聽到繼續往前走,孟玄朗不敢一直追着我,而跨過這道門入了內院,他就再沒機會了。
畢竟白月華早就下令,不需要任何人接近內院。
某些地方他真的比師父要殺伐果斷很多。
“明月,這是我最後翻盤的機會,難道就不是你最後翻盤的機會嗎?除了我以外,你還有其他更合適的合作伙伴嗎?”孟玄朗估摸着是真着急了,竟有些口不擇言道。
而我此刻內心說毫無動搖,也是不可能的。
但,還差一點,確切的說我必須要一個保證。所以面上我裝的沒有絲毫反應。
“我要的只是將茅山派發揚光大,同你同諸葛玄凌的意願都並不衝突。而且我保證只要讓我執掌茅山,定不會讓玄門衆人傷害魔族人一分一毫。”孟玄朗遲疑半響,終是許了承諾。
聽到這話,我立馬回頭:“孟道長,你此話當真?”
見我終於肯回應了,孟玄朗旋即失笑道:“千真萬確,如果明月姑娘不相信我可以立下字據。”
提及字據我便想起不久前,白月華纔給玄門百家立的字據。
臉色又沉了沉,見我神色不對,孟玄朗道:“除了字據以外,在其他方面我也會同步證明。明月姑娘,請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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