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我才反應過來，他這次要的不是我的迴應。
因爲說並沒有意義，做纔有。
跟上次一樣，鮮血滴在白月華的手背上後，我跟赤練都迫不及待的伸出頭，想要去探究結果。
但跟上次不一樣的是，這次師父也湊了上前。
不過即便是看熱鬧，他周身冷冽的陰森之氣也依舊未消散。
以至於他剛一靠近，那股不怒自威的氣勢，都讓我忍不住想要往後退。
“月丫頭，別退。”誰曾想這時候，白月華卻突然開口道：“我希望你可以第一時間看到結果。“
“好。我不退。”看着白月華滿眼的誠懇和期待，我最終停下了腳步。
甚至在不知不覺間，我心中的天平都開始默默的偏移。覺得即便師父不是魔君九宸，那白月華也未必就是。
可能魔君九宸另有其人，而白月華就是白帝白招拒。
他沒有說謊，更加沒有用什麼下作的手段，跟師父互換身份。
但真實的情況到底是如何，還得等待驗證。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就這樣直直的盯着白月華。
赤練跟我一樣，也是聚精會神緊張無比。
只是隨着等待的時間越久，赤練的臉色就越發難看了起來。
直到十分鐘後，白月華再度開口：“陪葬人，怎樣？你說的反應到底何時纔會出現？”
赤練，下顎緊繃，面色泛白。
我擡頭看了看師父，又瞧了赤練一眼：“時間到了，白月華你也不是魔君九宸。”
這話本不該我來說，但赤練不說，師父也不說，那總要有人說。
“陪葬人是這樣嗎？”白月華，繼續看着赤練問道。
這是白月華的一貫作風，他素來不喜喫虧。更何況還是這樣的一頂大帽子扣下來，白月華若是能就此忍氣吞聲，那纔不是真的他了。
所以……
“赤練。”我看了看不遠處的人，用眼神提醒對方，示意他趕緊跟白月華道個歉。
否則這事還真沒那麼容易過。
赤練明明看到了我的眼神，卻像是沒看到一般。非但沒有半點示弱，竟還道：“不可能，不該是這樣的！”
他這話一出，效果可想而知。
“陪葬人你真是欺我天族無人？”
話音落，嗖的一道金光閃過。太蒼劍便直逼赤練面門。
赤練再厲害，對上太蒼劍還是相差甚遠。我欲衝上前阻攔，師父卻一把將我的手扣住：“別急，先看看。”
看？
都這個時候了，還看什麼？
看着赤練被活活打死嗎？
“陪葬人沒那麼弱，何況你忘記之前赤練說過的話了。”師父聲音冷冷的提醒道。
我這才猶如醍醐灌頂，想起來赤練說過。
師父不是真正的魔君九宸，所以他使用法力會遭到反噬。召喚赤血銀槍也很困難。那白月華呢？
“可已經證明了，他不是魔君九宸。”我急急的開口道。
“是嗎？”豈料，師父竟如此問道。
難道不是嗎？
這辦法是赤練說的，之前也是用同樣的辦法，證明了師父不是魔君九宸。
如果這辦法有問題，那之前證明師父不是魔君九宸的結論，豈不是也有問題。
師父沒有迴應我，他只是冷笑道：“你到底還是在乎白月華的。”
“他是我朋友，很重要的朋友。沒人會毫不在乎自己的朋友。”如果眼前人是以前的師父，那這話不用解釋。
但現在他不是，他沒了往昔的記憶，性情也變得冷酷無情。
所以我只能再次強調。
“朋友？”師父笑容更冷了些，周遭的戾氣也更多了。
我知道他這是戾氣暴增，心緒不寧的表現，所以我沒有再繼續。
而是跟着他一塊，站在不遠處，看着白月華跟赤練打鬥。
赤練雖然是王昊，但跟王昊卻是截然不同的。即便是面對白月華和太蒼劍，他不能做到佔盡上風，卻也可以保持不太落於人後。
所以兩人交鋒好幾個回合後，赤練也只是稍微受了些傷，但不觸及根本，也不傷及性命。
“白月華，強行逆轉陰陽不好受吧。你的實力本不該如此，何必苦苦壓制呢。”赤練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說道。
“啪！”一聲脆響。
赤練被重重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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