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擡頭看了孟玄朗一眼，嗤笑道：“哦，是嗎？願聞其詳。”
反正我現在也出不去，聽他多說兩句順便再套套話沒什麼不好。
“上一世如果諸葛玄凌，直接殺了我師父。後面就沒有這麼多麻煩。這一次也是如此，我想憑藉諸葛玄凌的聰明，肯定發現過不少蛛絲馬跡。可他卻遲遲沒有動手，最終的結果就是他被白帝反殺，一敗塗地。”孟玄朗將碗筷擺好，擡眸看着我說道：“所以究其根本，還是諸葛玄凌太過婦人之仁。”
“只可惜啊，人生沒有後悔藥。”
說完孟玄朗遞了一雙筷子給：“白後，請用。”
見此孟玄朗笑了笑：“白後該不會打算絕食吧？”
我擡頭看了看他，依舊沒有迴應。
孟玄朗卻笑容更多了些：“倘若真是如此，那孟某奉勸白後，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且不要說你本來就不是普通人，就單說白帝的本事哪怕你只剩一口氣，相信白帝都可讓你起死回生。”
他這是實話，但有些時候往往實話最傷人。
“我沒有打算絕食，只是不想喫。”沒好氣的看了孟玄朗一眼，我實話實說：“孟掌門，大婚安排在什麼時候？白月華呢？他去了哪裏？把我就這麼交給你看管，他真的放心？”
之前我跟孟玄朗就合力背叛過他一次。
按照白月華的性格，是不可能如此信任孟玄朗的。
“大婚在兩日後，白帝去嶗山派了說是加固封印。實則去幹什麼白後你心中應該清楚。”孟玄朗知無不言道：“至於你的最後一個問題，白後，你當真想知道？”
我打量了一眼，神色如常的孟玄朗道：“想。”
不管是下毒，還是其他什麼方式，雖然大概能猜到一些。
但我還是想要了解真相。
“是蛇。”讓我沒想到的是，孟玄朗竟如此迴應。
隨後他直接掀開了衣袖，順着他白皙的手臂，我看到一條細若銀絲的東西在裏面遊走。這東西不大，可看着卻靈活無比。
而且它的身體雖然是銀色，可週身卻散發着陣陣煞氣。
“這是什麼蛇？”我詫異道。
我從未見過，有這樣細小的蛇。更加沒有見過身帶煞氣的蛇。
彷彿在說一件無關痛癢的事情。
我卻聽的心驚膽戰，連原本想要伸出的手都不敢伸。
“白後，不要害怕，這銀蛇不會傳染。不然的話白帝也不會讓我來看管你。”孟玄朗笑了笑，隨後將袖子放下。
一切又歸於平靜，好似剛纔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但……
“你……”張了張嘴，我最終欲言又止。
孟玄朗見此接過話道：“白後，想問什麼直說便是，我不能幫你逃走。但回答你幾個問題還是無妨。”
真的？
我無法全然信任他。
但現在身邊也無人可信，最終我還是開口道：“你是自願的嗎？而且白月華的手段如此殘酷，你覺得他若是一直冒名頂替下去，你，還有玄門百家真的可以善終嗎？”
人只有共情的時候，才最容易說出真心話。也最容易被打動。
我試圖站在孟玄朗的立場上爲他考慮，但這樣做真的有用嗎？
我有些不敢確定。
孟玄朗這次，沒有如之前那樣立馬就回應我。
他先是擡眸與我對視了片刻，才無奈的搖頭笑了笑。
我不知他笑什麼，也不知道他搖頭是什麼意思，所以不敢貿然接他的話。
自到他自己開口道：“我是自願的。確切的說當時白帝，給了很多人這樣的機會。而這個機會還是我自己拼命爭取的。”
“很驚訝嗎？”看着我一臉愕然，孟玄朗笑着說道：“如果是之前的我，聽到這話我也很驚訝。但現在今非昔比了。”
“魔族上次大肆入侵，玄門百家經歷了我師父，和這次的雙重打擊。早已是傷亡殆盡風雨飄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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