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迷境給出了肯定的答覆。
我卻有些半信半疑:“孟玄朗的前世也是修道之人?”
不然這屋內的桃木劍,還有他腰間的道家玉墜,和怎麼看怎麼熟悉的修道者氣息,該怎麼解釋呢?
“是。”迷境再度點頭。
我則是趕忙追問道:“那袁玲玲呢?她是什麼身份,爲何前世他們大婚的時候孟玄朗竟是這副表情?”
作爲新郎官他半點高興都沒有就算了。
還如此頹廢。
更重要新娘呢?
爲什麼如此重要的時刻,卻只見新郎不見新娘呢?
“着什麼急啊,很快新娘就會出現的。”跟我的着急不同,迷境顯得很是淡定。
而後真如他說的那樣,沒過多久原本緊閉着的房門,竟真的被人推開了。
只是進來的並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羣人。
袁玲玲好似在其中,又好似不在。我看着一羣人闖了進來,心中的疑惑還沒來得及解開。
就見孟玄朗開口道:“叔父,你這是?”
哦,原來帶頭的中年男人是孟玄朗的叔父。弄明白了他們的親戚關係後,我緊繃着的臉稍微放鬆了些。
可這時迷境卻開口道:“別高興的太早,有些時候親戚未必是好。”
這是什麼意思?
我狐疑的看了看天,迷境卻沒有再多言。
而那中年男人也隨之迴應:“軒兒,同意你迎娶這個女人,已是我張家最大的讓步。你應該知曉!”
“叔父,軒兒明白。”孟玄朗當即上前回應。
同時隨着他的目光流轉,我這纔看清楚,那羣人中當真有袁玲玲。
她也的確是身穿一身大紅嫁衣沒錯。
可除此之外她整個人都被五花大綁着,完全無法讓人聯想到她是新娘。反倒像是剛被抓到的小毛賊。
“這是怎麼回事?”孟玄朗看見袁玲玲被捆綁,也很是震驚。
隨着他三步並作兩步,快速走到其跟前後,神色更是驟然大變:“是誰傷了你?”
說話間,孟玄朗伸手欲輕輕撫掉袁玲玲嘴角的血跡。
不想袁玲玲卻並不領情,非但沒有半點高興,還當即將頭別了過去:“張軒痕,你少貓哭耗子假慈悲。收起你的惺惺作態。“
袁玲玲自己再度開口道:“你師叔殺了我的師父,我如今又殺了你的師叔。我們本該是不共戴天的仇人纔是。你以爲娶了我,就可以將此事一筆勾銷?”
“我……”孟玄朗,顯得有口難言。
袁玲玲卻十分咄咄逼人:“你什麼,還是說月國第一大仙門,張家已經可以由你張軒痕一個人說了算?”
“若真是如此的話,那你就先將這張家老頭給殺了。”
“放肆!”那個被稱之爲叔父的男人,再聽到袁玲玲最後這話後,終是忍不住打斷:“妖女,肯迎娶你過門已是軒兒用,自己的前程和性命換來的。你竟然還妄圖掌控我們張家,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性命跟前程?”袁玲玲似並不知曉此事,聽到這話後,整個人微微一怔。
但她反應過來後,卻沒有絲毫的愧疚。
反倒是笑容越發猖狂:“張軒痕,你是不是蠢啊。我根本不愛你,當初接近你也只是爲了給我師父報仇而已。你竟然用族長的位置和性命來,交換與我成親。張家怎麼會出你這樣的傻瓜。”
袁玲玲話說的極爲真,以至於她話音剛落。
張家的人便忍不住出言訓斥。
張家叔父更是惱怒道:“妖女,你終於露出真面目了。軒兒,事到如今你還要執迷不悟嗎?”
“你剛纔不是責問,是誰傷了她嗎?就是我!”
“叔父,你爲何要這麼做?”孟玄朗萬萬沒想,傷人的竟然是自己的叔父。
而張家叔父也絲毫沒有愧疚,反倒是理直氣壯:“叔父,之所以這麼做都是因爲你。是因爲她想要逃婚。被叔父發現所以纔跟她大打出手的。”
“這是真的嗎?你真的想要逃婚,所以才被我叔父打傷?”問出這話的時候,孟玄朗依舊是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彷彿只要袁玲玲否認,他就相信。
可遺憾的是袁玲玲竟毫不猶豫的承認:“沒錯,我就是想要逃婚。張軒痕我從未喜歡過你。從未!”
這已經是袁玲玲第二次說這樣的話了。
而看到這,我覺得前世的孟玄朗和袁玲玲已經夠慘了,沒曾想接下來還更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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