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這村子不是花溪村。
或者說若是之前,我沒有看到一股黑氣包圍着這村子,我大概會相信老者的話。
但現在……
“原來如此啊。”我假裝瞭然的點了點頭,但隨後道:“村長,我有些好奇之前,我從未涉足此處。爲何耿先生會將我誤認爲殺人兇手?還有出了命案難道不該報警嗎?”
雖說花溪村偏僻,但這種基本的常識他們還是該有的吧。
誰曾想之前還和顏悅色的老者。
聽到我這一連串的疑問後,當即收斂了笑容不說。
還杵着柺棍想要將我趕走:“姑娘,這是我們花溪村自己的事,與你們這些外人無關。現在我們村子亂的很,你們還是先離開吧。”
來花溪村之前,我想過了無數種困境。
但卻沒想過自己會被趕走,以至於這一幕發生後,我竟有些不知該怎麼辦。
師父則是將我重新護在身後:“村長,並非我們想要管,而是有人像玄門求助,我們是受到求助而來。”
這……
聽到這話,我擡頭看了一眼師父,神色有些疑惑。
孟玄朗卻是立馬,就拿出了茅山掌門的令牌:“諸位,我是茅山派掌門孟玄朗,的確之前有人來我們玄門求助,說是村子裏鬧鬼,我們這才應邀而來。”
在人間茅山派,這個名號還是很好使的。
所以老者當即停住不說了,想要驅趕我的柺棍也不再敲打。
可就在這時剛剛那年輕女子,竟道:“不可能,我們從未像任何人求助過。”
“那這封信該如何解釋?”說着,師父用法術捏造出了一封書信。
以師父的神力想要憑空捏造書信,簡直是易如反掌。
所以即便是老者跟年輕女子,認真探查了這書信也沒發現任何破綻。
“那又如何。”豈料,就在這時,一壯年開口道:“這信無名無姓也不知道是誰寫的,就算寫了難道我們現在不求助了還不行嗎。”
看着這羣激動的村民,我回頭跟師父、和孟玄朗對了下眼色。
最終孟玄朗上前一步道:“諸位既然不歡迎我們,那我們也不強留。只是……”
“只是什麼?”老者,見孟玄朗欲言又止,終是忍不住開口詢問。
孟玄朗見他們上鉤,眼底閃過一絲笑意,面上卻不顯:“只是我瞧着諸位印堂發黑,眼中帶喪,只怕這個村子還會繼續死人。而且在場的諸位也命不久矣。”
說完再無任何停留,孟玄朗轉身就走。
而他這話一出,結果可想而知。
我們身後很快就傳來議論紛紛的聲音,孟玄朗此刻卻嘴角揚起,壓低聲音道:“白帝,白後,我們別回頭不出五分鐘,他們肯定會叫我們。”
原本我還想着不至於吧,再怎麼着五分鐘肯定能忍過去的。
畢竟剛纔可是他們信誓旦旦的說,不需要我們玄門幫忙的。
豈料……
孟玄朗這邊剛掐着表數完,我們身後就傳來了叫喊聲:“諸位且慢,茅山掌門請留步。”
雖然我從不曾懷疑過孟玄朗,但第一次覺得他的話未免也太金玉良言了吧。
所以轉頭之際,我對着孟玄朗笑着眨了眨眼。
但這笑容再轉身的一瞬間,卻消失的乾乾淨淨,取而代之的是我一臉不悅:“怎麼現在諸位又不趕我們走了?”
“我們可不是那種揮之即去召之即來的人。”
“抱歉,這位姑娘,剛纔是老夫失禮了。只是我們村子最近發生太多的事情了,作爲村長我難免有些應接不暇。”老者十分誠懇的說道。
他年事已高,態度又如此誠懇,這倒是讓我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
還好,師父出面幫我解圍:“村長,客氣的話就免了吧。只是你們當真想清楚了,不再驅趕我們也接受我們的幫忙了?”
“是啊。”孟玄朗也隨之道:“村長,你們可別到時候又出爾反爾,我們玄門的人也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請來的。”
在師父和孟玄朗的恩威並施下,老者一時有些慌了神。
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