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這話問的一噎,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迴應。
最終還是師父收斂的笑容,正色道:“魔君若是將之前人間的經歷,再集合魔族的修爲一起生事。恐怕必是這三樓藏着什麼不可告人的東西,我們務必小心。”
“嗯。”我點了點頭。
同時心中那股不好的預感越發強烈了些。
師父見我神色有異,想要上前扶我,卻被我提前閃躲。
見此他也不再靠近,而是輕嘆一聲:“小月關於孩子的事,我的解釋只有一句。我大概能猜到汁光紀他們的想法,但能猜到不代表我同流合污。我想要孩子,但僅僅是我跟你的孩子,與三界無關無對付離恨天更無關。”
“是嗎?”我擡頭看着師父問道。
師父卻點了點頭:“是。我願以神的名義起誓,絕無半句虛言。”
我怔怔的看了師父一眼:“可我不信。“
其他的事我信,但事關天下蒼生,我真不信。
何況當年他對孩子的事就沒有過動搖嗎?若是沒有憑藉他的實力,怎麼會讓我被黑衣人偷襲。
“小月。”師父似沒想到我會如此說,既震驚又難過的看着我。
“不然,白帝可否讓我恢復當年的記憶?若是不行,你讓我如何相信?”我直面師父的目光,沒有半點退縮的問道。
提及當年,師父卻愣住了。
他好似不知該怎麼迴應我,只是眼底閃過一絲苦澀。
“罷了,這事以後再說,我們先上三樓。”最終我開口道。
師父似還有話想要說,可最終還是將話給吞了回去,隨後點頭:“好,不過我走前面。”
我嘴上沒有迴應,但人卻側身給他讓出了一條路。
隨後更是將竟銀月劍遞給了他。
進入這屋子後,師父便將銀月劍還給了我,但此刻我覺得他顯然比我更需要這把劍。
何況這裏確實跟汁光紀猜測的一樣,陰寒之氣太重了,實在不易使用太蒼劍這樣的烈陽神器。
可師父卻遲遲不接,見此我不悅道:“白招拒,這劍在你手上發揮出來的作用一定比在我手上大。如此簡單的問題不需要我提醒你吧。”
聽了我這話,師父沒有再多說其他。
這次我們走的極爲小心,就連腳步聲都沒有落下,而三樓也比我們想的要安靜許多。
非但沒有人,甚至連一具活屍都沒有。
也就是說三樓是空的?
那白月華他們在哪裏?這些活屍難道是出自於另外之之手?
而梵天鏡也追蹤錯誤了?
正當我還沒想出個理所然的時候,突然師父輕碰了下我的手臂,而後用手指了指斜前方。
我順着他的指引望去,才發現前面竟然有一間不算小的房間,是單獨隔出來的。
我之所以之前沒看到,也不是因爲沒注意,而是這房間設下了好幾層結界。
我和師父互看了一眼,默契且悄無聲息的朝着房間靠近。
房間的門並沒有緊閉,我和師父各自選了一個僻靜的位置蹲下,隨後朝着望去。
幸運的是裏面並不是空的,而是的的確確有人。
雖然他們都穿着黑色連臉都看不到,但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他們就是帶走白月華的人。
可是……
“白月華呢?”在這樣的情況下,我不敢開口,甚至連密音都不敢用。只能無聲的用脣語問師父。
同時也期待師父可以明白,我到底在說什麼。
所幸的是,師父當真明白,他也很快的用脣語回了我一句:“他不在。”
白月華不在裏面,那他去了哪裏?
我頓時覺得毛骨悚然,當即回了下頭,卻發現背後空無一人,一切都十分安全。
師父似看出我的不安,輕輕握了下我的手,這才用密音道:“我剛用神力探過,魔君不在這,但他的氣息還在應該是剛出去不久。”
得知白月華是出去了,而非躲在我們身後,隨時給我們背後捅刀子,我當即鬆一口氣。
同時看了看屋內的黑衣人,並沒有察覺到我跟師父才用密音問道:“我們怎麼談話沒關係嗎?他們不是離恨天的人嗎?”
離恨天的人不都很厲害嗎,那我們如此不會被暴露?
師父搖搖頭:“不會,他們正在費神守着一樣東西,消耗太多感受不到我們。”
不管是人,還是天族,甚至是魔族,只要太過用心做一件事,就無暇分心另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