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小產？
聽到這話，我整個人都愣住了。
落霖有多在乎這個孩子，我是知道。
而同樣身爲母親，我也明白孩子意味着什麼。
但……
瞧着師父這般神色，我真不敢亂說話，我不敢說會不會落霖壓根就什麼都不知道。
所以她才什麼都招供不出來。
而停頓片刻後，師父看着我說道：“不過，我們對落霖用了問心術。”
聽到這話，我又是一驚。
之前我還以爲是落霖身體本來就沒養好，再加上情緒太過激動纔會導致小產。
現在我終於明白了，原來是問心術。
要知道問心術，是天族最嚴酷的法術。因爲這法術不問其他只問心。
即施法者用最強硬的手段，強行以高深的神力注入受罰者的腦海裏。將她心中所想所謀的事情，直接提取出來。
若是受罰者反抗意識越強烈，那麼施法者動用的神力就必須越強行。
與此同時受罰者所感受到的痛楚也就越明顯。
所以……
“師父，是你施法問心的嗎？”我神色難看的瞅了一眼師父問道。
師父的神力有多強大，我是知道的。
而且自從知道我們的對手，是孟清風，是刑天大帝后。
師父更是越發勤勉的練習了，他現在的神力比當初更爲厲害了，所以如果是他施法……
“不是我。”師父見我越發擰巴的神色，當即瞭然我心中所想。
見他否認我鬆一口氣，畢竟師父從不會騙人。
但同時，又絕對不對。
“師父不是你，那是誰？”我詫異道。
丁香和落霞說過，審訊的是師父他們三帝，而青帝重傷剛愈，必然不能施問心術這般強硬的法術。
“是汁光紀。”師父直言道。
我聽到這話，卻是直接噴出了一口茶水，隨後好一陣的嗆咳。
師父則是伸手輕拍我的後背，一面幫我順氣，一面無奈道：“小心些，都是要當母親的人了，怎麼還如此毛毛躁躁的。”
我……
真不是毛躁，而是這事情太超乎我的意料。
不過轉念一想，我似乎覺得也情有可原，“也是，師父若是以爲而處，這樣的事情你必然也不願意旁人動手。畢竟旁人不知輕重。”
“小月，不許胡說。”師父似乎對於我把自己比作落霖。確切的說是，他對於我把自己比作任何危險對象都十分反感。
所以對此我也沒多說什麼，而是伸手做了一個把捂嘴的動作，表示自己下次再也不亂說。
“汁光紀下手比我更重。”冷不丁師父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我登時雙眸陡大，反應過來後。
我甚至十分慶幸，幸虧自己剛纔沒有喝水，不然我又要被噎着。
可接下來師父的話，卻讓我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
因爲師父竟道：“但即便如此，還是沒有任何的結果。”
師父這話意思表達的很明顯了。
可我卻不敢相信，只能再度開口：“師父沒有任何結果是什麼意思？”
是找到的線索都不重要？
還是……
當然我希望不要是第二種可能性，因爲如果是的話，那此事就太可怕了。
但現實總是殘酷的。
“不是找到的線索都不重要，而是一絲一毫的線索都沒有。落霖的腦海中沒有任何殘留的影像。就像是這件事情當真跟她無關。”師父一字一頓的說着。
我卻聽的觸目驚心。
這樣的感覺我已經很久都沒有過了。
即便是在面對白月華，知道他成爲了魔君九宸，我都沒有如此心慌，如此不知所措過。
“那……”猶豫半響，我開口：“孩子呢？關於孩子的事，你們可看了？”
既然都使用了問心術，既然此事半點線索都沒有。
那落霖腹中的孩子或許是個突破口呢。
“看了。”顯然我能想到的，師父他們也想到了。
只是師父如此簡短的迴應，讓我心中不免燃起了一股不好的念頭。
但事情終歸是要弄清楚的。
所以沉吟片刻後，我還是再度開口：“那結果呢？這孩子到底是誰的？”
總不可能魔氣的事情用問心術問不出來。
孩子的事也問不出來吧。
如果真是這樣，我真要懷疑天族傳承了幾千年的問心術，是不是真的年久失效了。
“從問心術得出的結論是黑帝汁光紀的。”師父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