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臨走前汁光紀，還是不忘留下一句：“白帝，探查夜飛凌的底牌最爲重要，所以希望我跟青帝討論完以後，你這也拿出決定了。”
說完，汁光紀似不想看到我師父殺人的目光，最終忙不迭的就跑不見了。?
而他可以跑，我卻只能站在原地，一臉真誠且無辜的看着我師父傻笑。
當然如果傻笑有用的話，我可以一直這麼笑下去。
但……
當真有用嗎？
好似並沒有。
“小月。”最終師父長嘆了一聲道：“再笑下去，你臉就僵了。”
“別笑了。”
得了師父這話我才收斂了笑容，認真且有些忐忑的問道：“師父，那你是答應了嗎？”
實則如果此事還有別的合適人選，我真不會讓師父去。
但目前來看真沒有。
所以……
“所以你就大義送親夫？”師父很是無奈的反問道。
“這……”我結舌半響，纔想到說辭：“也不能這麼說吧，妖族長公主她就是看得到也摸不到嘛。千里迢迢的她還真能趕過來不成？”
再說了，這上古之地還有結界呢。
孟清風和白月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都弄不開，她紫靈就弄開了？
這不可能嘛。
“你真覺得不可能？”誰曾想師父一眼就看穿我的心思：“上古之地的結界的確厲害，但是對正統的魔族、妖族、或神族。對於他們姐弟倆這樣的神妖混合未必有用。否則的話，爲何夜飛凌能輕而易舉的隱藏這麼久。”
“那摸得到也得不到。”我刻意壓低聲音嘀咕道。
豈料，最終還是一字不差的落入師父耳中，“小月，你是女子不知羞嗎。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嗎。”
“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所以我纔不敢大聲的。”既然已經被師父聽到了，那我也索性破罐破摔：“本來嗎，難不成因爲妖族長公主的投懷送抱，師父你就真要坐享齊人之福了？”
不能夠吧。
怎麼着師父也該是個坐懷不亂的柳下惠纔是啊。
“我想過的。”見師父把話說開了，我索性也把話挑明：“我知道，紫靈對我們有所隱瞞。不然的話，我們怎麼可能連有夜飛凌這號人物都不知道。但師父你有沒有想過，先是出了個已夭折的妖族長公主，而後又出了‘草包’妖族三皇子。這麼有心計有計劃的隱藏，你真覺得是紫靈一個小姑娘家可以設下的局？”
“所以呢？小月，你的意思是什麼？”師父俊眉微微一蹙道。
“很簡單，師父我的意思是極有可能這一切，都是妖王的主意。他就是個表面讓人覺得放蕩不羈，只知道流連花叢不務正業的君主。實則他心裏比誰都清楚，所以才韜光養晦暗度陳倉這麼多年。而他的目的到底是要對付天族，還是要對付魔族這事真不好說。當然不管是那個，我都傾向於紫靈是受他的控制。所以纔沒有將夜飛凌的存在告訴我們。”
頓了頓，我再次開口：“亦或者說，根本就是師父你沒問，所以紫靈纔沒說。而若是你問了，她肯定會毫不保留的告訴你。”
聽完我的陳述，師父笑了，笑的很是無奈：“小月，兜了這麼大一圈，你始終還是篤定。妖族長公主會偏幫爲師這個外人，勝過她的親弟弟，甚至是親生父親對吧。”
“呃……”猶豫片刻，我點了點頭：“師父某種程度上來說，你這麼理解也沒錯。”
沒法子啊。
論親情師父比不上夜飛凌跟紫靈。
論血緣師父也比不上紫靈跟妖王，那能比什麼呢？
只能盲目相信了啊。
“這是真心話？”半響後，師父擡眸看着我問道。
我原本還準備插科打諢，但瞧着師父一本正經的樣子，我只能如實道：“算是吧，最真心的話是師父，孟清風既然已經結界了上古異獸，還找來了魔族大軍。那就說明他們的確勢在必得。我想我們和整個上古之地的人，還有之前的崑崙墟和上古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