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凌善沒有着急回答我，他只是將目光幽幽的投向窗外。可現在的窗外什麼都沒有，靜的如同一灘死水。
但他就這麼看着，好似真能看出點什麼來。
而我什麼都不敢問什麼都不敢說。
因爲我發現風凌善不一樣，他跟孟清風，跟白月華都不一樣。
孟清風跟白月華，他們雖然是魔，可他們還有人性。
可風凌善卻是真正意義上的神，神是無情無慾的。之前我不明白爲何伏羲所創造的是真神，其他上古大神創造出來的就是殘次品。
我現在突然明白了。
因爲伏羲創造出來的無情無愛，這纔是神，公允，無情且果斷。
“沒有。”許久後風凌善開口迴應道：“月兒，凡事都該講究個公平，我們是神，是真神一脈更該對衆生公平。憑什麼其他人都要死，可白招拒什麼都不需要付出，卻還能活得好好的呢？這不公平。”
“神而爲生，我們必須公允。”
聽着他說的話，跟我之前所想的，幾乎如出一轍我笑了。
笑了許久，我才停了下來：“那我呢？除了所謂的同族，聖女這些虛名以外。你留下我，選擇我做你的合作伙伴最真實的原因是什麼？”
既然凡事都要講究公平。
那想必我也是不會有特例的，既然如此我想知道真相。
“月兒，你啊，優點就是聰明，跟你溝通不累。”風凌善笑容依舊溫和。
可對於他的笑裏藏刀，我早已了有免疫力。
“那我的缺點呢？是什麼？”我也回之一笑道。
總不能只讓他一個人笑，我卻什麼都不表示吧，這樣顯得我很不合羣。
“缺點也是聰明，這樣容易把天聊死。”風凌善繼續說道。
我也不打斷，而是安靜的聽着他說。
“只有你纔可以找到軒轅帝君的殘骨。”終於風凌善將真相說了出來。
等了這麼久，他才吐露了實情。
雖然不多僅僅這麼一句話，可我卻覺得這次的等待很值得。
因爲我手上也總算是有了一個把柄，這纔算是真正的合作，或者說交易。
“可我不知道軒轅帝君的殘骨在哪裏。師父還有黑帝他們從來沒有說過，我只知道軒轅帝君的神廟在那。”我如實的說道。
尤其是這種到處都可以查證，誰都可以知曉的實話。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風凌善竟道：“這很正常，因爲他們也不知道軒轅帝君還有殘骨留下。”
什麼？
風凌善這話，說的十分輕飄飄我卻聽的一臉震驚。
師父他們也不知道？
猶豫片刻我道：“風少主，那你確定此事是真的嗎？有些傳言可是不能盡信的。而且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我並不關心他是不是會竹籃打水一場空。
但我在意的是他一場空了，是不是會禍及無辜。
“放心，軒轅帝君的殘骨一定存在。而且不光是他的殘骨存在，就臉伏羲，甚至還有盤古的神骨都存在。只不過我們現在所能找到的，只有軒轅帝君的殘骨而已。”風凌善篤定而自信的說道。
我卻是震驚的無以復加。
我從未想過那些只存在於傳說中的上古大神，那些已經隕滅了千萬年的神，竟然還真的遺留了神骨在人間。
但與此同時，我也想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刑天大帝跟軒轅帝君算是同期，我們爲何要費盡心機去找軒轅帝君的殘骨，而不是直接……”
吞噬了孟清風呢？
畢竟風凌善不要我腹中孩子，我可以理解。
畢竟就算這孩子是軒轅帝君轉世，想要等他鑄成神骨也需要千年。
一千年變故太多了，而且他既是軒轅帝君轉世，又擁有了神骨，只怕風凌善到時候也無法對付。
更加不可能真的讓他拆骨融合。
但對付孟清風，風凌善還是有這機會的啊。
現在的孟清風不是鼎盛狀態，還身中劇毒，絕對是下手的最佳時機。
“刑天大帝不行。”風凌善直言道。
“爲何不行？”我卻是不死心的追問道。
凡事都有個原因吧。
我既然都問到這一步了，自然不會輕易放棄。
風凌善則是猶豫了片刻才道：“因爲孟清風是萬邪之祖，他是邪神。而我們真神一脈，只能融神骨，否則……”
“否則會如何？”我趕忙追問。
同時隱約覺得這大概會攻破風家的關鍵所在。
可惜風凌善比我更爲警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