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琴酒真的沒出現？”
“是啊喵，我十分確定喵，無論是琴酒的車子還是他本人都沒有出現在大樓附近的喵，但是不排除他有出現在附近其它建築中喵。”
貓男爵趴在咖啡桌上，無精打采地彙報了今天的任務情況。
聽着諸伏景光的話，谷水泉眉頭緊鎖，心慢慢沉了下去。
琴酒沒有按照原來的樣子出現，看上去貌似是好事，但這樣的變動反而讓他失去了先知先覺，事情的發展變得更加不可控了。
自己的行爲所帶來的蝴蝶效應正在逐步顯現，以至於連沒怎麼接觸過的琴酒，他的行爲都受到了影響。
按理說，自己所做過的，會影響到這次事件的動作，應該就只有讓宮野明美轉生一事。
有了她的陪伴，灰原哀不必再爲了聽聽姐姐的聲音，而打電話去宮野明美租下的那棟公寓。
這樣一來，琴酒也就追查不到灰原哀的蹤跡。
只是琴酒要炸西多摩市的雙塔摩天大樓，原本就不是因爲追殺雪莉，而是爲了銷燬常盤集團的機房，是因爲原佳明這個盜取組織資料的程序設計師。
雪莉的出現對琴酒來說只是個附帶的支線任務，無論怎麼看，琴酒都沒理由不按照原計劃行動。
那麼，到底出了什麼事？
“會不會是你的情報有誤喵？”看谷水泉眉頭緊皺，貓男爵舔了舔爪子，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不應該……”谷水泉搖了搖頭，沒有再繼續糾結這個，而是開口道，“今晚你再去一趟原佳明的家，地址是*******，到了以後，你想辦法通知他悄悄逃走。”
“喵？”諸伏景光擡起了貓頭，貓眼微眯，“這個原佳明是……喵？”
“常盤財團董事，天才程序設計師，以及……黑衣組織的外圍成員。”
“黑衣組織的成員喵！”
諸伏景光一骨碌爬了起來，昏黃的燈光下，貓男爵的眼睛顯得有些妖異，流利的人話從激動的貓貓嘴裏傳出，氣氛顯得更加怪誕。
“爲什麼要通知他逃走喵？”諸伏景光有些不解。
“他入侵了黑衣組織的資料庫，即將遭到琴酒的追殺。”
谷水泉的聲音不大，語氣也平緩，但是聽到諸伏景光耳中卻如洪鐘一般。
“那個原佳明，喵……”
“嗯，膽大包天，手裏有了一把刀子，人就總想砍些什麼，手裏有把鑰匙，遇到鎖孔就想試試，更何況他這種攥着網絡世界萬能鑰匙的天才。”
諸伏景光張了張口，但是猶豫了下，還是沒有說出來。自己現在是人家的員工和貓，還欠着一條命的恩情，無論如何都要多站在對方立場考量纔行。
谷水泉察覺到了他的異樣，但也沒多問，而是下達了接下來的任務。
“暗中通知他逃走後，你跟上去掌握住他的行蹤，做完這些你再回到他家附近蹲守，等着琴酒上門……”
……
夜深人靜，小巷裏一個人都沒有，一隻身穿黑色緊身衣，打着黑色領結的貓咪在鋼鐵叢林中飛檐走壁。
勞累了一天的貓男爵不但不能休息，還要繼續高強度工作，但是身爲小貓咪還能怎麼辦呢？
變成貓咪後，諸伏景光對於衣服的要求其實很低，也就是遮身敝體的程度就可以了，但現在這身緊身衣還是讓他莫名地感覺羞恥。
這身衣服是谷水泉臨時趕工給他做的，說不上做工多好，但是好歹挺合身的，可問題也出在這個“合身”上，原本蓬鬆毛絨的貓貓變得像奇行種一樣了，看上去十分怪異。
谷水泉美其名曰，降低風阻，十分符合空氣動力學，運動員不就這麼穿嘛。
甚至還反問道：難道你們做臥底的都不穿這種方便行動的緊身衣嗎？
諸伏景光很想跟他解釋一下臥底、殺手和電影裏特工的區別，但還是識趣的閉上了嘴。
雖然他沒說出口，但谷水泉也猜到他心中在想什麼了。
對此谷水泉更是納悶，就琴酒那麼惹人注目的拉風裝扮，憑什麼成爲黑衣組織的王牌殺手？
殺掉所有目擊者嗎？
按理來說，一個成功的殺手，要麼像普通人一樣，不露出任何破綻，讓人毫無防備，並擅長利用各種常見物品，不着痕跡地殺死目標。
要麼就像電影裏的特工一樣，夜晚出動，各種神奇裝備，一身方便行動的緊身衣，最好再戴上同款帽子，免得落下毛髮，被人發現。
就琴酒那身拉風的裝扮，引人注目的古董保時捷，配上飄逸的長直銀髮，冷峻的眼神表情，與其說是殺手，不如說是酒廠的招聘活廣告。
帥氣制服，奢華座駕，應有盡有；
冷麪帥哥，性感女神，向你招手。
另外，想必阿笠博士對於琴酒會十分感興趣，不分晝夜的工作，一做就是好多年，可琴酒那頭銀髮，愣是沒掉在殺人現場過。
相比之下，灰原哀爬琴酒車子，掉頭髮，變成宮野志保爬壁爐，掉頭髮，總之就是到處掉頭髮，讓人忍不住擔憂她未來的髮量。
雖然工種不同，科研似乎更費腦，但琴酒工作時，不僅需要精神保持高度緊張，還要瘋狂動腦，加上業績壓力，以及睡眠飲食的不規律。
如果不是天賦異稟，那就只有掌握了不爲人知的祕方，才能解釋他不掉頭髮的神奇之處了。
又或者是……假髮？
谷水泉對此十分感興趣，如果有機會，一定要當面問問。
萬一真的有什麼祕方，想必小哀和阿笠博士兩人肯定十分感興趣，讓他們好好研究一下，說不定一項能夠改變全人類命運的產品就問世了。
這可比烏丸蓮耶那個所謂的影響全人類的“項目”靠譜多了，不但不會引發侖理方面的爭議，引起巨大動亂，反而都會共同企盼祝願，早點研發成功，早點全人類受益。
要知道，越是站在人類社會的階級上層，頭禿的概率就越高，這些“社會精英”可是苦於禿頭已久了。
雖然資本肯定還是會爲了這裏面蘊藏的龐大利益爭鬥不停，但是如果真耽誤了研發進程，衆多禿頭大佬可不是好相與的。
至於研發成功以後的事情，那就各憑本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