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的審訊間,禿子連同他的同夥全部被抓住,綁在了一起。
不光如此,保鏢還在車上看到了幾名禿子口中說的‘貨’,這些全部交給顧烈琛去安妥。
夜梟現在要做的是,撬開禿子的嘴巴,詢問林盡染的下落。
審訊室裏,禿子一言不發沉默着,精神有些萎靡,偶爾打着哈欠,似乎沒睡醒似的。
倒是他身邊被抓的兩個五大三粗的男人,露出了懼色,竊竊私語着。
其中一人道,“老大,他們是誰,會不會殺了我們?”
另外一人哭喪着臉,“我還不想死,我還沒娶媳婦,我還有八十歲的老媽。”
第一個人罵道,“誰他們想死,他們也不像是警察,到底是誰?”
另外一人怒罵了起來,“老大,你說是不是蠍子出賣了我們,這個混蛋,我要見到他,非給宰了他!”
“都閉嘴!”聽煩了的禿子陰沉着臉,厲呵一聲。
兩人默默的不上了嘴巴,不敢說話了,心裏各自盤算着接下來該怎麼辦。
地下室變得異常安靜,唯有此起彼伏的呼吸聲。
“嗒嗒嗒。”遠處襲來腳步聲,傳入耳中格外清晰。
三人下意識的擡頭望向地下室唯一的鐵門,很快一道頎長的身影出現了,看到來人禿子胸口一疼,夜梟那一腳正中他的胸膛。
夜梟走進地下室,停在了他們面前,輕垂黑眸瞧着他,沉聲問道,“你就是禿子?”
“是我。”禿子回答的倒也乾脆,勾了勾破了口的嘴巴,不屑的問,“你們把我們抓來,不單單是爲了貨吧。”
夜梟不廢話,從容的拿出林盡染的照片,神色冷漠的看向禿子,“見過她嗎?”
禿子面色一變,扭頭大喊一聲,“閉嘴!”
說話的人立馬識趣的閉上了嘴巴,不敢再胡言亂語了。
只不過,就這簡單的半句話,已經暴露了他們見過林盡染這件事!
禿子恨鐵不成鋼的磨牙,陰沉的盯着夜梟,沙啞的開了口,“我見過她,也知道她,不過我有條件。”
夜梟勾起了薄脣,不緊不慢的笑了,“你是第二個跟我談條件的。”
禿子面色一緊,瞬間明白了他的話。
第一個人自然是蠍子了,蠍子供出了他們,指不定受到了什麼酷刑呢。
但已經落到了這種下場,最壞的也是死,若是能博得一線生機,禿子自然不肯甘心。
他硬着頭皮,看向站在他面前冷峻的男人,故意的說,“她的下落,只有我們知道,你要是殺了我們,恐怕一時半會兒也查不到她在哪裏!”
“哦,是嗎?”夜梟氣定神閒,似乎絲毫不在意禿子的話。
他修長的手指夾起一包白色的粉末,在他們的面前晃了晃,“這是從你車上搜出來。”
霎時間,禿子面色刷白,瞳孔縮緊,下意識的抿了抿嘴巴,喉嚨不自覺的動了動。
夜梟慢條斯理的打開了袋子,手微微揚起,白色粉末飄飄灑灑的落到了地上。
看的禿子喉頭髮緊,恨不得撲上去舔,只可惜他被綁着,動彈不得。
夜梟擡起噌亮的皮鞋,踩在了粉末上,輕碾着,輕描淡寫的說,“你說,一個人毒癮發作,能堅持多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