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他還必須帶着許榮華,也許這個人還真有些用處呢。
他瞅了幾眼髒兮兮的許榮華,心中打着盤算,是不是找以前的那羣人,換一些錢,好離開南江呢。
許榮華看到孫二兩沒說話,她也懶得說話了,裹着衣服躺在了木板牀上,沒有鋪任何東西的木板牀,硬的硌着骨頭疼,然而現在的條件,有一張牀就不錯了。
她也沒抱怨什麼,閉上了眼。
太過於疲憊了,不一會兒睡着了打起了鼾,聽的一旁的孫二兩厭惡之心更重了。
他擡起腿踹了一腳許榮華的腿,嚇得許榮華打了個機靈,醒了過來,瞅向他,“幹嘛。”
“往裏睡,我也要躺。”孫二兩說着,把腿搭在了牀上。
看田地的牀是一張比單人牀寬一些,又比雙人牀窄一些的木板牀,兩個人肩並肩睡可能窄了,只能頭對腳的睡。
許榮華困的緊,往裏面挪了挪,繼續閉上了眼睡覺。
孫二兩躺在許榮華腳邊了,聞到了許榮華腳上傳來的味道,他嫌棄的翻了個身,斜着身子閉上了眼。
兩個人走了半天的路,早已疲憊不堪了,不一會兒全睡着了。
等到孫二兩自然醒的時,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了。
他活動了下僵硬的脖子,慢吞吞的站了起來,一夜的時間,擠在這張牀上,睡得不算舒服,身後的打鼾聲依舊。
他不禁低罵了一聲,“死豬。”
站起來活動了下身體,擡起腿對着許榮華的屁股就是一腳,嚇得許榮華一激靈,又醒了。
“天亮了。”孫二兩轉過身不看他,往門外走。
看到他要走,許榮華慌了,趕緊追問,“你幹什麼去?”
“找東西去。”孫二兩打開了破舊的房門,清晨微涼的空氣撲面而來。
雖然這是一間被遺棄的房屋,屋子裏出了一張木板牀什麼都沒有,但窗門還是完好的,晚上睡在這裏,並沒有感覺很冷。
他剛走出去,身後許榮華也匆匆的跟了過來,生怕把她一個人扔下似得。
“我跟你一起去吧,我正好也要洗一下。”
孫二兩瞟了幾眼許榮華,點了點頭,“走吧。”
他領着她往昨天喝水的灌溉的地方去,洗了臉又找地方解手,再偷偷去了果園,摘了一書包的果子,兩個人繼續踏上了路程。
“我們去哪裏啊。”揹着包,許榮華手中啃着果子,邊走邊問。
孫二兩也喫着果子,頭也不回道,“先去我認識的兄弟那邊看看,能不能籌到點錢,離開這裏。”
“好,好。”一聽到可以離開,許榮華自然是滿心歡喜了。
孫二兩瞟了她一眼,不說話繼續悶頭趕路了。
兩個人又是走了大半天的時間,路上是餓了就喫果子,渴了就喝灌的田間灌溉的水,到了一處小賣部。
孫二兩花了一塊錢,打了一通電話,跟對方說了幾句,掛斷了看向許榮華道,“走,去路邊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