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術室外等待的時間裏,她的心情根本沒有辦法做到平靜,生怕夜梟說的事成真。
與她心神不寧,既然相反的是坐在不遠處的夜梟,在等候期間,他一直是同一個神情,時不時的去看手機,回覆信息。
終於,手術室的燈光變成了綠色,手術室的門打開了。
一直靠在牆上,等待着侯少一個箭步的衝了過去,着急地詢問道,“他怎麼樣了?”
醫生打量了他一眼後,詢問道,“你是病人家屬嗎?”
“我是。”侯少着急的點了點頭,承認了他的身份。
醫生這才繼續的說,“病人的狀況很不好,顱內出血,全身多處骨折,我們已經盡了最大努力了,但是暫時他還沒有脫離危險。”
侯少的身子微微的一晃,擡起手,抓住了醫生的袖子。
“他現在怎麼樣了?”
“現在他還昏迷中,如果他能堅持過今晚,會脫離生命危險,但是因爲他是腦袋受傷了,可能面臨今後醒不來。”醫生一口氣將能說的全部通俗易懂的告訴了她。
侯少呆愣在原地,遲遲不敢相信醫生的話,醒不過來這幾個字沉沉的壓在了她的心上。
這意味着什麼,她很清楚,也許顧烈琛會變成植物人。
但是侯少已經很知足了,至少他還活着,活着就有希望。
“那需要我做什麼嗎?”她強忍着心底的悲痛,詢問醫生接下來該做什麼。
站在不遠處的夜梟沉默的望着侯少,磨光微垂,吩咐冷絕去安頓接下來的事。
顧烈琛很快從手術室轉出來,被送進了重症監護室裏。
侯少全程跟着,隔着厚重的玻璃,他看到頭上裹着繃帶帶着呼吸罩的顧烈琛,心口像一雙大手緊緊的攥着,生疼的難受。
她還在想着他們以後的未來,沒想到差一點要戛然而止,天人永別了。
她真的害怕了。
“顧烈琛你一定要活下去,我不知道我的餘生如果沒了你,我該怎麼辦?”她的手撐在玻璃上,喃喃的自言自語着,雙眸中的淚在眼眶中打轉卻遲遲的不肯落下。
她的身後,夜梟緩緩的開口道,“我安排了冷絕守在這裏。”
“我一個人就可以,我會好好的守着他的。”侯少的目光一直落在顧烈琛的身上,沒有離開。
他對着身後的夜梟道,“你走吧,去看看盡然吧。”
夜梟沒有堅持,他拿出了一張紙,用筆寫下了他的手機號碼,走到了侯少面前,放在了她旁邊的桌子上,“這是我的手機號,有問題及時聯繫我。”
侯少一直默默的看着,並沒有理會他。
夜梟也不在意,放下了筆轉身往遠處走去。
冷絕跟着他一同離開之後,等夜梟上了車,他又回到了這裏,繼續守着,等待着顧烈琛的醒來。
今天的夜裏註定不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