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少向上天祈禱着,只要顧烈琛他能活下來,他想留下她,想跟她一輩子在一起,想讓她離開組織。
她都可以答應。
她都可以放棄這些,只要他還活着。
或許是她的祈禱起了作用,三個多小時的搶救,醫生終於把顧烈琛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再次送回到了重症監護室裏。
侯少幾乎整個人癱在了椅子上,後怕連連,幸好,幸好沒事。
只是她這口氣還沒鬆懈下來,醫生又通知她,顧烈琛的情況是暫時搶救成功,後續還要度過危險期,也極可能像這次一樣突然病重進行搶救,一天沒有度過危險期,顧烈琛就不算脫離了危險。
侯少都知道,現在除了陪着守着顧烈琛,祈求上天不要帶走他,什麼也做不了。
夜梟讓冷絕回去休息,安排了另外的人繼續過來守着。
他走到了侯少的面前,低聲道,“我開了一間房,你去休息下吧,這樣守着也不是辦法。”
侯少固執的搖了搖頭,“我哪兒也不去,我在這等他醒來。”
“顧烈琛可不想醒來,看到你病倒的樣子。”夜梟悠悠地開了口。
侯少緩緩的轉過頭看向他,夜梟的話打動了她,她不能讓自己倒下去,不然怎麼才能等到顧烈琛醒來呢。
“好,我去洗個澡一會兒就回來。”侯少答應了夜梟的話。
夜梟擡手將一張卡遞到了她的面前。
接過了卡,侯少垂眸輕聲說了一聲,“謝了。”拿着卡到手指,緩緩捏緊轉身向着門外的方向走去。
他們這種人,都逃不過一個情字。
甜甜蜜蜜是它。
日思夜想是它。
驀然回首是它。
生離死別也是它。
夜梟知道這次過後,他們兩個人的關係,會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不會是你追,我逃的狀態了。
但他也很清楚一點的是侯少,可能跟她的組織決裂,但是不會出賣她的組織。
不管怎麼說,已經比預想中好很多了。
夜梟的目光再一次落在了監護室內,還在熟睡的顧烈琛身上。
可能是打了藥的緣故,他睡得很舒服,沒有一點要清醒的跡象。
也好,估計他很久沒有睡過這麼安穩了,好好的休息休息,養足了精神,才能繼續處理接下來的事。
夜梟離開別墅時走得匆匆,當時林盡染也並未醒來,在醫院等待期間,也沒有給林盡染髮信息告訴她,他回來了。
醒過來的林盡染,看到空曠的室內只有一個她一個人。
她只當深夜發生的事情,是她的黃粱一夢,太過於思念夜梟,纔會做恩愛的夢境。
只是這夢境太過於真實了,才讓她誤以爲他回來了,現在看來,只是夢。
林盡染心中失落,起了牀,也並未注意到洗手間髒衣簍裏有男士的西服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