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着秦安的手,來到了最大的一艘客船裏面。

    這船是阮月白的,甚至船上許多人秦安都見過,他們忙裏忙外的,不知道在忙什麼,她抿脣。

    而且最重要的是,來到船上之後,她就沒有辦法策劃逃跑了,總不能跳進水裏逃出去吧?

    她看着初秋的水面,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兩人登上了船之後,船就慢慢行駛,她站在甲板上,感受着迎面吹來的風,帶了點秋天的涼。

    阮月白一直在她的旁邊,柔柔的看着她,她轉過了頭,他也不在意,只要能殺掉平安王,以後他有的是時間能得到她的心。

    他最不缺的就是時間和耐心,他能等。

    秦安看着湖面,越看越想平安王,想他的身上的體溫,想他身上淡淡的檀香味,雖然他也曾經狠心丟下過她,也曾經高高在上的讓她想打人,但是綜合他之後的表現,倒也不是沒有辦法原諒。

    兩人就這樣,雖然一同站在甲板上,但是卻是兩人完全想的兩碼事。

    她想着想着就越來越覺得煩躁,於是起了身來,對阮月白道,“我要回去了。”

    阮月白還想正跟過來,遠處卻忽然有一個船員走了過來,要跟他彙報什麼情況。

    似乎是比較嚴重的問題,兩人都緊皺眉頭,阮月白跟着那人離開了。

    秦安鬆了口氣,不知道爲什麼,有阮月白在場她總是會十分不舒服。

    那船員道,“阮公子,有平安王的消息了。”

    “活着還是死了?”

    “還活着,正在往京城趕。”

    “公子,還殺嗎?”

    阮月白本想脫口而出,但是隨後又想到,若是秦安知道了平安王是她殺的,恐怕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他。

    於是揮了揮手,“算了算了,不殺了不殺了,將所有人都撤回來。”

    他說的隨意,那船員也連忙應了下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按理說平安王兩個月前是要去知縣興修水利的,在走到一半的時候,忽然轉了頭。

    而同時,另一支由影二帶的隊伍則是僞裝成平安王去了知縣。

    三日後,平安王收到信鴿的消息,影二隊伍遭遇刺殺,一隊人生死未卜,而僞裝成平安王的影二則是直接被十幾名刺客一起圍攻,最終掉落山崖。

    平安王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只是稍稍沉默了一下,隨後命令大家繼續往前走。

    衆人沒有人知道平安王究竟要做什麼,就這樣一路跟着他來到了幽州。

    到了幽州之後,他深夜去和幽州陳知府會和,密謀了一晚上。

    翌日一大早,他離開知府,帶着一堆人去山中找尋。

    就在他就要找到山中的東西的時候,京中傳來消息,秦安被阮月白抓走,囚禁至別院。

    一向都十分鎮定的平安王,這次終於慌了。

    他連夜將所有要做的事情都跟陳知府安排好,隨後匆忙騎馬回京,只是回京的路上,也不太太平……

    ……

    秦安一人回到船艙之中躺下,不過躺了一會兒,就聽見有人在叫她。

    她剛開始以爲是阮月白在叫她,所以並不想理會,直到又聽到了一聲,她瞪大了眼睛起身,口中十分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語道,“沈離?”

    她朝着聲音的源頭看去,卻見到沈離站在她正上方,他的背部好像被什麼東西吸引住了一樣,牢牢的粘在船艙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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