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月白這纔開心起來,將魚粥一點一點吹好喂進秦安的口中,這魚粥又鮮又好喝,她忍不住又要喝一碗。

    阮月白又爲她盛了一碗,這時有人敲門,是一名黑衣人,“少爺。”

    秦安對這人有些印象,她記得自己有一次看到阮月白叫他“鴉殺”。

    鴉殺有些疑慮的看向秦安,秦安起身,卻被阮月白拉住了手臂,“無事。”

    手臂上的觸感微涼,秦安沉默了一會兒,隨後又坐下了。

    阮月白又拿起勺子,一點一點餵給她。

    不知道爲什麼,秦安總是覺得有些怪怪的。

    鴉殺低頭道,“陛下的情況已經一天不如一天了,老爺和昌寧候都想要快點動手。”

    阮月白停頓了一下,隨後嗤笑了一聲,“告訴那兩個老傢伙,再等兩天。”

    “是。”

    鴉殺離開之前又看了一眼秦安,忽然感覺有些不可置信。

    他們少爺這是……瘋了吧?

    事實上,秦安也覺得阮月白瘋了。

    從最開始的賬本,到現在這些隱祕的消息都不避諱他,阮月白究竟是在想什麼?

    不會是真的以爲她不會說吧?還是以爲……

    還是以爲她不會有機會將消息傳出去?

    再聯想起三天後沈離安排的刺殺,不知道爲什麼,她總是有種一切盡在阮月白掌握的感覺。

    這種感覺,很不好……

    阮月白看到她這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則是覺得十分有趣,碗中的魚粥已經被她喫完了,他好似惡作劇一般,將勺子遞到秦安的脣邊。

    毫不意外的,正在思考的秦安毫無防備,直接一口咬在了勺子上。

    她忍不住皺眉,有些嗔怪的看着阮月白。

    “你!”

    他將勺子又放在碗中,瓷器碰撞的聲音十分好聽,“說吧,又在算計我什麼?”

    “爲什麼你會覺得我在算計你啊?”她皺了皺眉反駁。

    阮月白又一次輕笑,“既然沒有算計我,那自然是最好。”

    他一副心情很好的樣子,還忍不住笑了笑,擡起了她的下巴被迫與他對視,她打掉了他的手。

    他也不惱,他在她面前是很少惱的,“安安。”

    “嗯?”

    “不要算計我,我很喜歡你的。”他從後面抱住秦安,語氣好似撒嬌。

    秦安轉過頭來看向阮月白的臉,“你喜歡我什麼?”

    “哪裏都喜歡。”他可憐巴巴的說道。

    她忽然覺得,這人扮起可憐來,還真像是一個可憐巴巴又沒人愛的小孩子。

    他身上的涼意讓秦安整個人都不太舒服,她皺了皺眉頭。

    他拿起秦安的手,隨後像是變戲法一般拿出一個玉戒指。

    那玉蔥白好看,配上秦安蔥白的手,更是好看的不行。

    他將戒指戴到她的無名指上,隨後將她的無名指張開來給自己看。

    “果然好看的不行。”

    秦安也擡起手看那枚戒指,忽然想起了在現代的時候,求婚的時候會用戒指。

    她回身看向阮月白,果然聽到阮月緩緩開口道,“秦安,嫁給我吧。”

    秦安沉默了一會兒,隨後搖搖頭,就要將戒指從手指上拿了下來。

    阮月白有些孩子氣的又將戒指給她套了上去,“不行。”

    她有些無奈,“你爲什麼會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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