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接。
她只能給林芳馨打了個電話。
這次接了。
馬果果將退錢的事情跟林芳馨說了一下，約好了明天在過來。
掛了電話，
林芳馨對正在擼串喝啤酒的嚴斆說道：“剛剛報名處的人說，明天讓咱倆過去辦退款。”
“太好了。”嚴斆舉杯，轉頭對服務員說道：“再給我來五串大腰子。”
對於主辦方退錢，嚴斆很是高興。
畢竟能省錢誰都不可能不開心。
第二天，中午喫完飯，嚴斆和林芳馨再次去了薊大，
馬果果幫他們辦理了退款，
辦理的過程中，她忍不住問嚴斆，“這道題你是怎麼做出來的？”
嚴斆擺擺手說道：“不太難，有手就行。”
有手就行……
馬果果很是無語，
可是面對着這個學識比自己還要高的少年人，卻無可奈何。
當天晚上，
忙完了一天的工作，
馬果果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就把嚴斆解題的卷子發到了自己的朋友圈。
給她題的張宇無意間翻到了這條信息，
立刻驚了。
這……
這特麼是這次計算機建模大賽的題啊。
張宇將馬果果朋友圈的圖片下載了下來，打印。
然後拿着打印好的解題過程認真讀了起來。
越看，
張宇越覺得不可思議。
這解題過程和方法，實在是太優秀了。
當然了，
解題過程裏面有些專業術語，張宇原本不知道。
不過不知道沒關係，可以查。
他一邊看，
一邊查。
等看完了，他突然間覺得，自己的知識量好像突然就增加了。
不但如此，
更神奇的是，
之前困擾他的一些難題，
也突然間就有了思路。
張宇心中感嘆，給馬果果的朋友圈留了個言，
‘這個解答，應該是這次建模大賽的第一，不接受反駁。’
他剛剛發完，
馬果果就回復了，
‘這是個高中生做出來的。’
‘別逗我。’
‘真的，不騙人。’
兩個人在朋友圈裏面聊着天，
他們共同的一個好友，正好是‘研究生建模大賽’的評委。
評委剛剛看到他們聊天的內容時，
覺得挺奇怪，
這還沒開始評選就有人商業互吹了？
懷着疑惑的心情，他點開了圖片，
同樣的，
一看，
就沉浸進去了。
“好啊！”
“這題做得漂亮！”
看完之後，他決定獨樂樂不如衆樂樂，
這個評委，順手就把這道題發到了評委羣裏面。
“已經有人提交結果了麼？”一個女評委很疑惑，這題從發給選手，到今天不過是一週不到。
按說爲期一個月的解題期，沒有人會這麼早提交。
“沒有，你們看看吧，只是解題和建模的結論，並沒有進行編程。不過，我感覺這個方法已經可以說是目前的最優解了。”發佈照片的評委說道。
“最優解？不能吧？”又有一個評委表示懷疑。
“你們先看，看完了咱們再討論。”
一羣人各自看了起來，
不到半個小時，終於有人看完了。
“這個估計就是今年大賽的金獎了。”
“我覺得不僅僅是金獎這麼簡單，應該說，如果金獎只有一個，這個解答就是唯一的獲獎者。”
“確實，思路，方法，和結果都是很棒的。”
“這是哪個參賽選手做出來的？”有人問到。
“這個，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是兩個高中生用了一下午做出來的。”發照片的評委說道。
“真的假的？現在高中生都這麼強了麼？”有人不信。
“怎麼可能是高中生做出來的？我帶的研究生也不見得能做出這麼完美的解答。”有人附議。
“真的，不騙你們。”發照片的人信誓旦旦地說道。
“話說，這個如果流出去，今年會不會收到一大堆同樣的答案？”有人表示擔憂。
“你不說我都忘了這事情了，我馬上聯繫發照片的人，讓他們把照片刪掉。”
馬果果是晚上十點接到了導師的電話。
導師第一句話，
就說讓她趕緊把朋友圈刪了。
馬果果問爲什麼，
導師跟她說，這是今年的競賽題。
導師這麼一說，馬果果就明白了，
應該是自己的朋友圈被人截屏發出去了，
也可能是誰看到告訴了別人。
不管怎麼說，
嚴斆和林芳馨他們寫的這個解答，應該是在小範圍曝光了。
掛了電話，
馬果果立刻刪除了朋友圈。
正如她所料，
也正如很多評委們的猜測。
今年的建模大賽，確實有好幾個組，交上來的都是嚴斆的答案。
這，
是後話。
時間又過了一週，
高考成績發佈，
嚴斆不出意外地獲得了薊市狀元。
有好事的人，將之前電視臺拍的那個每一科目考試都提前交卷的視頻翻了出來。
這視頻，
是高考結束的當天就被放了出來。
不過，
沒引起什麼太大波瀾。
因爲當天，正好趕上娛樂圈幾個重量級新聞。
和娛樂新聞相比，
這種新聞的傳播度簡直可以用幾乎沒有來形容了。
雖說當時沒引起轟動，
但是配合着高考成績發佈，
這視頻一下子就熱了起來。
“我的天，這是不是人類？每一門考試都提前交卷，然後考了個全滿分？”
“媽媽問我爲什麼跪着做卷子，我說她不知道世界上真的有學神。”
“人比人真的氣死人，我高考一共就考了六門課，除了政治，其他就沒有一門課是做完了的，時間真的不夠。”
“提前交卷子，人才，這兄弟果然不是吹牛嗶，原來真的是不用檢查。”
“最靈性的應該就是那句‘我檢查了也提高不了分’了，確實，考全滿分的人，根本沒提升的空間了。”
“你們都不知道，狀元嚴斆的一模二模成績也是全滿分。”
“我一直以爲一模二模判卷子松他纔拿了滿分，沒想到高考這麼嚴的判卷，他依然是保持了全滿分，
不得不說，我等學渣真理解不了學神的實力。”
“我今年考了678分，我以爲我很牛嗶了，沒想到，被人輕鬆碾壓了。”
“樓上的，你不用難過，你碾壓了我，我才考了460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