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小姐。”百里衍喊住凌暮晚。
“晉王，我們去那邊找點果子就出去了啊！”旁邊的幾個人見狀都識相的去了另外一邊。
霜降扯了一下寒露，壓低了聲音，“我們要不要回避一下？”
寒露沒動，“我們的責任是保護小姐，迴避什麼？”
霜降看到百里衍過來，“晉王好像有話和小姐說。”
“他說他的，和我們有什麼關係？”寒露一副哪也不去的模樣站在凌暮晚身後。
霜降暗罵她是茅坑裏的石頭，看到寒露不走，她也只能留下。
凌暮晚聽到了寒露和霜降小聲嘀咕，對於寒露的表現她是很認可的，至於霜降，早就被她當成了死人。
“本王和他們過來採果子，聽說烤肉的時候擠些果汁肉質會更鮮美。”百里衍主動攀談。
“那晉王快去忙吧！”
“本王其實有些話想和你說。”百里衍看了一眼凌暮晚身後的寒露和霜降。
霜降想要回避，不過寒露就當沒看到一樣依舊戳着，霜降沒辦法只能硬着頭皮站在原處。
“晉王有什麼事情就直說，我的兩個丫鬟不會亂說話。”凌暮晚看了一下四周，“果樹林裏還有很多人，晉王有話就快點說，我不想被人看到誤會。”
“剛剛凌家大姑娘說的話，你覺得是真話還是假話？”百里衍看着凌暮晚。
“那我哪裏知道？也許是真的吧！畢竟這天底下不是所有姑娘都喜歡晉王的。”凌暮晚笑了一下，“不過，也說不定是假話。大姐之前被五妹給逼的，若不是那樣說五妹會一直糾纏她。”
“本王從沒對凌大姑娘說過什麼不該說的話。”
“嗯，主要是王爺魅力太大，我大姐和五妹都是自己被王爺吸引的。”
百里衍笑起來的時候脣角勾起，脣瓣微張露出雪白的牙齒，“淩小姐會不會以爲本王是個招蜂引蝶之輩？”
凌暮晚無視他迷人的笑容，“王爺從未招惹過任何姑娘，不過卻也攔不住姑娘們對王爺的喜歡。”
“淩小姐說錯了。”
“嗯？”
百里衍目光幽深的看着凌暮晚，“本王不是沒招惹過姑娘，而是被本王招惹過的姑娘從沒多看過本王一眼。”
凌暮晚聽到他這話的時候，眼角眉梢都帶着一絲冷意，“晉王，你該去採果子了！”
她轉身離開，長及地面的襦裙在她轉身瞬間揚起，六米長的裙襬像朵花。
看着她的背影，百里衍臉上笑容消失。
欲迎還拒用多了會讓人厭煩的，凌暮晚，你別太過分。
姑娘們忙活了半天每人摘了很少的桑葚，有的人用力不當捏碎了不少，桑葚汁把手指都染成了紫紅色。
寧安四絕今日都在場，大家都是年輕人，一起動手醃製處理好的乳豬和羊腿。
太陽落山的時候，果園外面架起了兩個火堆，男女分開。
圍着火堆，地上鋪着厚厚的地毯，上面擺放着矮桌，衆位姑娘全都是跪坐在矮桌旁邊。
姑娘們摘下來的枇杷和桑葚被拿去廚房做成了桑葚汁和枇杷糕，一大羣人圍在火堆前喫喫喝喝說說笑笑。
“母儀天下？那不就是能當皇后？”陳安菱不相信，“假的把？清珏大師還給人算這個嗎？”
“不能是假的，我是聽凌竹筠說的，這種事情她總不能隨便說着玩。”
“凌竹筠說的？”陳安菱和劉繪宜一聽蘇苗雪這麼說，也相信了。
“你們說什麼呢？誰能當皇后？”旁邊聽到她們說話，又沒聽太明白的人問。
蘇苗雪她們三個來人問就說，沒人問就自己小聲嘀咕。
很快，凌旖萱有皇后命就被所有人都知道了。
“凌旖萱，這件事是真的嗎？”夏嵐馨發現每次有什麼傳言肯定都是自己最後一個知道。
“別聽她們的，這種事情不能亂說。”凌旖萱不承認。
“可是她們說是凌竹筠說的。”夏嵐馨看了一眼老老實實坐在凌旖萱身邊的凌竹筠。
凌竹筠一副懨懨的模樣，“我只是說清珏大師給大姐批命說大姐日後能母儀天下，誰說大姐是皇后命了？”
“母儀天下和皇后命有什麼不同嗎？”夏嵐馨反問。
“夏嵐馨，你可別亂傳，這種事要是傳出去的話，對大姐的名聲不好。”凌竹筠看了一眼一直冷眼看她的凌旖萱，“大姐，我不是故意說出來的，你別生氣。”
凌旖萱暗中冷笑，她知道凌竹筠就是故意說出來的，這個五妹心胸狹窄，得知她也喜歡晉王，巴不得讓她出醜。
不過，這正是她想要的，她一直沒找到機會把這件事捅破，如今晉王在場，她豁出去就想讓晉王知道。
專門烤肉的人把烤熟的豬肉和羊腿切了片，然後各府小姐身邊的丫鬟過來分別拿走。
夏嵐馨從凌旖萱這裏什麼都問不出來，直接坐在凌暮晚的身邊喫東西。
凌旖萱是皇后命也傳到了百里衍的耳中。
百里衍端着酒杯和旁邊的凌澤渢還有劍先生幹了一杯，對那傳言並不以爲意。
康宇白端着酒杯來到百里衍面前，“晉王，凌家大小姐可有皇后命，旺夫旺子旺子孫。你，是不是有想法了？”
看到康宇白喝得臉蛋子發紅，說話嘴皮子都不利索了。
百里衍微微一笑，“康世子，你想太多了。”
“我說的是實話。”康宇白湊到百里衍耳邊，“如果晉王真能成就大事，我心甘情願放棄。”
百里衍搶下了康宇白的酒杯，“康世子，你喝多了。”
康宇白抓起百里衍桌上的酒壺，“晉王，我連喜歡的姑娘都讓給你了，你就不能說句實話嗎？你到底喜不喜歡她？”
“康宇白！”夏弘穩大步走過來，拎住康宇白的衣領把他給拽了回去，“他醉了。”
“讓人給康世子醒醒酒。”百里衍目送夏弘穩把康宇白拖走。
看到他們的背影，百里衍眼眸微微一暗。
母儀天下？她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