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桓敬擦了一把臉，“皇上，臣才疏學淺，沒能領會皇上的意思。”
百里連城看了他一眼，“朕的意思是，你覺得朕那幾個兒子怎麼樣？”
“皇上的兒子自然是隨皇上的，一個個都俊美如斯才華橫溢，臣實在是找不出更好的詞形容了，請皇上諒解臣沒讀過幾天書。”
“朕沒讓你變着法的誇他們，朕只是想問問你對那幾個小子的看法。”
“臣不敢！”凌桓敬吃了一口菜壓壓驚。
皇上的兒子再不好那也是皇子，只有皇上能評判他們好不好，他一個外人可不敢亂說話。
雖然他是個武將，不過腦子還是有的。
“朕讓你說，你就說。”百里連城看他太磨嘰，“你就先說說老四，勤王！”
“臣對勤王不熟悉啊，自打從狼城回來，臣就見過勤王一面。”凌桓敬覺得，這個真沒法說。
“那老五，越王。”
“臣覺得，越王勇猛。”
百里連城看着凌桓敬，半天沒等到他下一句，“怎麼？沒了？”
“沒了！”凌桓敬點頭。
百里連城眼睛瞪大，“不多誇幾句？”
“臣，才疏學淺，沒讀過幾本書，皇上莫要爲難臣了。”凌桓敬表示，能誇一句已經是他的極限。
百里連城真是讓他氣笑了，“那你再說說老六，晉王！”
“晉王長得好看！”凌桓敬豎起大拇指，“像極了皇上年輕時候，特別有姑娘緣。”
“老七，楚王。”
“楚王……很年輕。”凌桓敬覺得自己太難了。
多福公公站在一旁急個半死，凌將軍果然是個老粗。
百里連城已經不指望凌桓敬能能天花亂墜的夸人了，不過，很年輕是什麼鬼？
“凌將軍，朕覺得，有必要給你找個先生學學知識了。”百里連城舉起酒杯，“喝酒。”
“臣敬皇上。”凌桓敬也舉起酒杯。
又喝了一杯酒，百里連城看着凌桓敬，“凌將軍不會夸人就先別誇了，朕想問問凌將軍，對朕那幾個兒子印象如何？”
“臣的眼中一向只有皇上，那幾位王爺，臣真沒多看過幾眼。”凌桓敬說完這話自己先傻眼了。
他這又是什麼虎狼之詞？
百里連城大笑了兩聲，“凌將軍，若是朕讓你在朕的兒子裏挑一個給你當女婿，你挑哪個？”
凌桓敬看着百里連城，半天沒出聲。
“凌將軍，怎麼？不知道如何選擇？”
“臣要是說實話，皇上會不會生氣？”凌桓敬有些擔憂。
“你實話實說，朕就是和你聊聊家常，生什麼氣？”
“那就好！”凌桓敬放心了，“臣不想讓女兒嫁給皇上的兒子，所以，那幾位王爺，臣一個都不選。”
百里連城眼睛瞪大，“怎麼？朕的兒子都配不上你家女兒嗎？”
“臣不敢這麼想。”
“那是爲了什麼？”
“臣聽說，喬貴妃因爲魯王妃沒生出皇子，一直張羅着給魯王納側妃呢？”凌桓敬岔開話題。
百里連城一提這個就頭疼，信王魯王還有禹王，成親兩年多的一年多的，都遇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至今還沒有子嗣。
“皇上，三位王爺只有魯王沒有側妃，可因爲魯王妃沒能生子，宮裏還是希望魯王可以再納側妃。”凌桓敬語氣頓了一下開口，“臣不願意女兒嫁給那幾個王爺中的一個，也是不想，因爲晚晚沒能生出孩子而面臨自己的夫君再有別的女人。”
聽了凌桓敬的話，百里連城覺得不可思議，“凌將軍，你竟然會有這種想法？”
“因爲臣和自己的夫人相親相愛，眼裏容不下其她女人。所以不想自己的女兒以後和別的女人分享她的夫君。希望皇上體諒。”凌桓敬一臉正色。
百里連城看了凌桓敬半天，最後嘆了一口氣。
“凌將軍，朕真的不知道說你什麼好了。如果你報着這個想法的話，你女兒以後恐怕不容易找到合適的婆家。”
“那臣就養她一輩子！”凌桓敬想了想又說，“夏首輔家的公子就挺不錯了，夏家男人都是不納妾的。”
一聽凌桓敬提起夏首輔，百里連城剛喝了一口酒差點都噴出來。
夏首輔和輔國公一直都是他的噩夢，他不想提起他們。
“凌將軍，喝酒！”百里連城不提剛剛的事情了。
想到肖太后和他說過的話，百里連城有些爲難。
凌桓敬不願意讓女兒嫁給他的兒子，難不成就會讓女兒嫁給他弟弟？
“凌將軍，九王前一陣同你一起去垚城賑災，他表現的怎麼樣？”百里連城試探着聞了一下。
凌桓敬一提九王不由得眼前亮了一下，“沒和九王接觸前，臣一直以爲九王就和傳說中一樣紈絝不堪，可經過接觸，才發現九王是個有情有義而且充滿正氣的人。”
提起百里桀，凌桓敬有一萬句讚美的詞。當初他女兒被擄走讓九王救回，他因爲顧及女兒的名聲也沒太過聲張。如今當着皇上的面，他是把好話都說盡了。
聽到凌桓敬叭叭叭叭的不斷說九王如何如何，在垚城又幫了多少忙，每一句都帶着彩虹屁。
百里連城臉頰一抽，“凌將軍，你不是才疏學淺沒讀過幾天書嗎？朕瞧着你把九王都要誇上天了，這才學也是很出衆了！”
凌桓敬老臉一紅，“皇上謬讚了！”
百里連城哭笑不得，“凌將軍對九王的評價這麼高，要是九王給你當女婿怎麼樣？”
“那感情……不行！”凌桓敬差點被繞坑裏。
“九王在凌將軍心裏這麼好，凌將軍爲何不願意？太后平日裏最喜歡淩小姐，若是淩小姐嫁給九王，太后應該不會讓九王納側妃的。”
以百里連城對肖太后的瞭解，肖太后的確不是會過河拆橋的人。
“皇上，臣是覺得，若是臣成了九王的岳父，那豈不是比皇上還高一個輩分了？”凌桓敬看了百里連城一眼。
百里連城微微一笑，“凌將軍，當年先帝給九王和老鎮國公家孫女指腹爲婚的時候，朕不也沒說什麼嗎？”
所以，輩分問題不是問題。
凌桓敬想到百里桀和他寶貝女兒一起經歷了生死，其實他覺得那兩個人還是挺般配的。
“皇上，晚晚的親事臣得同夫人商量，自己做不了主。”凌桓敬生怕皇上繼續和他討論這個問題，立刻舉杯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