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誰死了？”凌暮晚喊過來一個獄卒。
“那個王實和湘兒，都死了，中毒死的。”獄卒沒空多說，跑過去幫忙。
“晚晚，牢房裏怎麼有毒？”凌澤渢不解。
凌暮晚就覺得眼皮一直在跳，“哥，我有一個非常不好的預感呢！”
“我也是。”
兄妹兩個對視一眼，就覺得這件事更詭異了。
“你們兩個，王爺要見你們。”把牢房裏兩具屍體拉出去後，獄卒過來帶凌澤渢和凌暮晚上堂。
和他們一起帶過去的還有那個腦袋不好使的瞎眼老頭。
老頭一直在喊他孫女的名字，凌暮晚覺得如果自己是局外人的話，會可憐這個老人。可惜，她如今站在局內，自己都顧不了哪裏有空去可憐別人。
再說，她看誰都不像好人，包括這個瞎眼老頭。
百里譽大半夜的被喊了起來，得知關鍵證人死在牢房，他一肚子氣沒處使。
“凌澤渢，凌暮晚，你們是怎麼殺的王實和湘兒？”百里譽看到凌家兄妹被帶上來，直接大喊了一聲。
凌暮晚眼眸一暗，“王爺，我們兄妹的牢房和他們相隔很遠，我們是有多大能耐能隔那麼遠殺了他們？”
百里譽聽了她的話愣了一下，他問了一下旁邊的人，得知他們的確是被分開關的。
他過來之前就知道牢房裏的人死了，並不知道他們關押的地方不在同一處。
“就算不是你們恐怕也和你們有關。”百里譽不會承認自己剛剛錯了。“本王聽說，凌將軍之前來看過你們，牢房中凌將軍是怎麼進來的？”
“王爺，沒人規定家人被抓了不許探監吧？更何況我和大哥並沒有罪，我爹來看我們也是正常。”
凌暮晚接着又說，“再說，我爹怎麼進來的你得問那些獄卒，問我們做什麼？又不是我們去開的門？”
其實她本來是不用跟着她哥一起蹲牢房的，不過，她怕她哥在牢房裏被人給害了，這才一直陪着她哥。
如今看來，她是留對了，要不然以她哥這不善言辭的性子，都不會替自己辯解。
“淩小姐，凌將軍收買獄卒，知法犯法。”百里譽毫不客氣。
“那也是京兆尹管理不嚴，給了我爹可乘之機。”凌暮晚分毫不讓。
百里譽知道凌暮晚牙尖嘴利，此時她直接把責任推到了京兆尹管理上，他能說什麼？
“本王現在就讓你看看，京兆尹到底管理的夠不夠嚴。”百里譽讓人去把今日當值的獄卒喊來。
過了一會兒，“王爺，今日當值的趙武死了。”
百里譽瞳孔一緊，“怎麼死的？”
“中毒。”
凌暮晚和凌澤渢對視，獄卒死了，王實和湘兒也死了，而且都是中毒死的，這又是什麼人乾的？
百里譽就覺得腦門子嗡嗡的，凌澤渢殺了五個人的案子還沒破，如今證人和獄卒又相繼死了三個，案情越來越複雜了。
他看了一眼瞎眼老頭，“你可知道你孫女和王實是怎麼死的？”
瞎眼老頭唸叨，“雞腿，好想喫雞腿，湘兒不給我喫。”
百里譽皺眉，“去查查，今日牢房的飯菜是什麼？”
百里譽看過後把菜譜往桌上一拍，“是凌桓敬先收買了趙武，用毒雞腿毒死了王實和湘兒，他又殺了趙武滅口。”
凌暮晚，“……”信王你這是讓信王妃把腦漿子給打出來了吧？
她其實挺好奇，信王是憑什麼本事管理京兆尹的？
就是不知道，信王這草包腦袋是裝的？還是真的？
凌澤渢一聽信王的話，臉色一沉，“信王，請不要亂說。”
這個案子現在越來越難辦，先是在桂花樓死了五個人，如今在京兆尹又死了三個人。總不能都說是凌澤渢乾的？
百里譽查不到什麼，只能繼續把人收押，派人去找新線索。
凌暮晚現在只想知道那五個人的驗屍結果，百里譽不讓她去看屍體，她一點辦法也沒有。
“晚晚，其實你不必陪我的。”凌澤渢感覺牢房裏悶熱無比，他在軍營都習慣惡劣環境了，可他妹妹一向嬌滴滴的，怎麼能跟着受這份罪？
“不陪你那我更不放心了。”凌暮晚一直很警覺，“我們現在連是誰在背地裏害我們都不知道，留你一個人在這裏肯定不行。”
“爹昨天過來，剛走王實和湘兒還有那個獄卒就死了。我看信王是想賴在爹的頭上。”凌澤渢覺得信王不懷好意。
“這不是他想賴就能賴的，沒證據他賴什麼？”凌暮晚抓了抓頭髮，“我在想，背後那人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既然想把殺人的罪名扣在你頭上，就不該再殺了王實和湘兒。”
“指不定殺了王實和湘兒的人是想混淆視聽來幫我們呢！”凌澤渢上陣殺敵行，可是讓他動腦子他實在沒什麼辦法。
聽了凌澤渢的話凌暮晚突然眼前一亮，她怎麼就沒想過有人幫她呢？
至於幫她的是誰？她覺得鳳殤的可能性比較大。
“別想那麼多了，爹會想辦法的。”凌暮晚坐在凌澤渢身邊打了個哈欠，“該喫喫，該睡睡，過兩天就出去了。”
“委屈你了。”凌澤渢一想到妹妹跟着他在牢房裏遭罪就難受。
“要不是我提議去酒樓喫飯，也淪落不到這個地步。”
凌澤渢嘆了一口氣，“我要是不說喫香酥鴨，也不會去桂花樓了。怪我！”
“說到底還是怪那個出賣我們的人。”凌暮晚臉色一冷。
看樣子將軍府還是要清理一番纔行。
凌桓敬去夏府找夏首輔的時候，身邊侍衛跑來找他。
“你說什麼？信王說我毒死了那兩個證人？還把獄卒給滅了口？”凌桓敬眼珠子瞪大，擼起袖子就要去打人。
夏首輔在一旁撫着鬍子笑，“信王難得斷了一次案子，還遇到了你們家，他也是倒黴。”
“夏老頭，我是來找你幫忙的，你趕快想想辦法。”凌桓敬急得要死，“阿渢皮糙肉厚的在裏面待着就算了，晚晚一個小姑娘，受不得那種苦。”
夏首輔看着他，“你就說你這個大老粗，凌小將軍打人被抓也就算了，淩小姐又沒犯錯，怎麼也被關在裏面了？你大可以把淩小姐帶出來嘛！”
凌桓敬如遭雷擊，是啊，他怎麼沒想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