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暮晚說的話席詩婉都聽不明白,不過她現在非常信任凌暮晚,不管凌暮晚做什麼,她只需要看着就好。
於氏對青黴素並不過敏,凌暮晚給她掛上了消炎藥,調好了速度。
“這,這是什麼?”席詩婉看到一個透明袋子裏的水,通過一根很細的管子和一根扎進她奶孃手背的針,越滴越少。
“這是靜脈輸液,等藥都流進你奶孃的身體裏,可以讓她身體更快的恢復。”
席詩婉哪裏見過這樣的治療方式,凌暮晚說的她都聽不懂,不過就是覺得很厲害的樣子。
“你覺得怎麼樣?”凌暮晚詢問於氏。
“凌姑娘,昨天之前我一直以爲自己必死無疑了,而現在我覺得我根本就沒有得過病。”於氏發自肺腑的說。
凌暮晚嘴角揚起,“那就好,再有幾天,你就能徹底好了。”
席詩婉一把拉住凌暮晚的手,“凌姑娘,謝謝你,謝謝你們所有人。”
凌暮晚拍了拍她的手,“謝倒是不必,等你奶孃好了,你幫我們搗藥吧!”
“只要是我能做的,儘管吩咐。”席詩婉非常樂意幫忙。
百里桀和凌暮晚已經決定了,先不去輒城。
一是,輒城外面難民太多,這個瘟疫的傳染性不知道強不強,不過那麼多人聚在一起,長時間下去也有被傳染的危險。
二是,輒城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開城門,如果城門一直不開,城外的難民喫喝都成問題,如果有人帶頭暴、動的話,離他們那麼近也討不到什麼好處。
這個地方離輒城十多裏地,往回走岔路很多,不遠處有條河,離山也比較近。一旦出事,是進山,還是騎馬就跑都很方便。
三十來人就在這裏安營了,他們有路引,還有商人身份當掩護,就算西蜀國的軍隊過來,他們也是不怕的。
凌暮晚空間裏什麼都有,他們三十多人的喫喝是不愁的。
帳篷裏,百里桀和他三個侄子,還有肖定弦他們三人正在商量如何去牧雲城。
凌暮晚從外面走了進來,“我有個辦法,可以不用去牧雲城找人,而是讓牧雲城的人過來找我們。”
“晚晚,你有什麼辦法?”百里桀問她。
“我打算在這裏幫着西蜀國百姓治療瘟疫。”凌暮晚看到帳篷裏這一雙雙滿是詫異的眼睛,“如果能控制住瘟疫,禁城的百姓可能就不會死了。和我們烈夏國有仇的是西蜀國那些當權者,百姓是無辜的。”
百里桀看着她,“你就不怕幫他們治好了瘟疫,西蜀國的皇帝認出你的身份?”
這個世道,能治療瘟疫的人能有幾個?凌暮晚當初把烈夏國的瘟疫控制住的事情西蜀國的皇帝不可能不知道。
“九嬸兒,就怕到了最後,咱們救了西蜀國的百姓,他們卻恩將仇報。”百里傲一直覺得西蜀國這種蠻夷之地的人心思不正,就算救了他們,他們也不會感恩戴德。
“老七,你這話有些偏激了。”百里泓開口,“之前在玄寧寨救下的那些人哪個恩將仇報了?我們出城的路引還是人家給辦來的。”
“那些人畢竟和我們共患難過,也相處過一段時間。可誰知道那些難民都是什麼人?就像之前席姑娘遇到的那夥人,逃難的時候搶其他難民的東西,想必沒發生瘟疫前也不是什麼好人。”
“這個世上有好人也有壞人,不過,我相信還是好人多。”康宇白插了一嘴。
“嗯,我贊同這話。”肖定弦點了點頭。
“你,你們的意思,是打算救人了?”百里傲瞪大眼睛。
“九嬸兒既然想救人,那就救。”百里越看着百里傲,“就算他們真恩將仇報我們也不怕,既然救得,自然也能殺得。”
“你們,你們真的是瘋了!”百里傲跺了跺腳,“行了,你們都當好人,我何苦要當壞人,想救那就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