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澤追年紀雖小,可棋路很野,套路多的數不勝數,和他交戰的人全都敗北。
幾輪下來,在場只剩下凌澤追和一個二十七八歲的男子。
“在下白友清,小公子尊姓大名?”白友清是白老爺子的嫡三子,外表儒雅,談吐有禮,一看就是個博學多才的人。
他看了好幾場凌澤追的比試,並沒有把凌澤追當成小孩子看待。而是當成了和自己一樣的成年人。
“白公子有禮,我姓凌,名澤追。”凌澤追一抱拳。
白友清聽到凌澤追的名字時就覺得有點耳熟,好像在哪裏聽過,不過他也沒想太多。
兩個人坐在桌前,白友清讓凌澤追先手,凌澤追沒有推辭。
“凌公子這棋藝是哪位高人所授?”白友清邊下棋邊聊天。
“我自己琢磨的。”凌澤追笑眯眯的落下一子。
白家這位公子人不錯,他打算多給這位公子留點面子。
白友清愣了,“自學成才?厲害。”
“見笑了。”凌澤追謙遜了一下。
白老爺子看到凌澤追的路子又變了,要說之前好像上了沙場,整盤棋都下的血雨腥風的,如今倒是春風化雨柔和起來。
這小公子的棋路真的是常人無法猜測,鬼才呀!
鳳妏看到最後發現自己有些看不懂了,她想問,看到周圍這麼多人就沒問出口,生怕讓對方瞭解了凌澤追的意圖。
這盤棋下了大半個時辰,終於還是凌澤追勝了。
“承讓!”凌澤追今天下棋下久了,手指頭凍的有些麻木。
“凌小公子好厲害,白某心服口服。”
白友清長這麼大,除了他爹,他真沒見過這麼厲害的人,尤其對方纔六七歲,假以時日,這孩子長大了會變成什麼樣?不敢想。
鳳妏見狀直接把自己的暖手寶遞給凌澤追,“別凍壞了。”
白老爺子早就想和凌澤追比試了,他讓人拿出他最鍾愛的棋盤,在擂臺下面支起桌子,能讓更多人看到他們的比試。
和白老爺子比,凌澤追神色都正經了許多。
兩個人對弈開始,每一步棋旁邊都有人專門記錄。
旁觀的都是高手,觀戰的時候都替白老爺子捏一把汗。
這位凌小公子的路子是真野,出人意料,他們覺得這步應該這樣走,可人家根本不那麼走。
白老爺子看着神態輕鬆,可一點點的眉頭開始蹙起。
“白老爺子,我能不能求您一件事兒?”凌澤追壓低聲音。
“小公子請說。”
“等下,如果我輸了,您能不能和我妏妏姐下一盤?她久仰您很久了。”凌澤追和白老爺子說。
“你身邊的這位姑娘嗎?”白老爺子看了鳳妏一眼。
“是啊,您能不能破個例?”
“小姑娘下棋怎麼樣?有你厲害嗎?”白老爺子問。
“嗯……反正在家裏我沒贏過她。”凌澤追實話實說,他的確沒贏過鳳妏。
白老爺子眼前一亮,這小公子都夠厲害了,連這小公子都沒能贏的人,那得多厲害?
“那我也得先贏了你再說。”白老爺子一看這棋盤,就頭疼。
想贏哪裏有那麼容易。
“那可說好了啊,我輸了您就同我妏妏姐下一盤。”凌澤追高高興興的走了一步。
然後,白老爺子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