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軒轅國已經與其他兩國之間建立了合作的關係,基地所需的物資已經在運來的路上,很快就會到了。”
時崎朝他投去了讚賞的目光,然後指出了東部的白民國臨近內海域的地方,“這裏還有個缺口,你們應該已經聽說了裏面異獸的特性,若是有漏網之魚,它可以在一日之間毀滅一座城池。”
紀夏略帶尷尬地開口,“白民國的國主銷衡因爲得罪了風師,不敢露面,我們一直沒法與他交涉。”
衆人一時說不上話來。
教授撇撇嘴,並不覺得這是女兒捅下的簍子,腹誹銷衡這小子還知道躲起來。
時崎不以爲意地開口,“那就放出消息,說風師去了帝畿,再沒有出來。”
此話一出,得到了幾人一致點頭認可。
顏墨笑了笑,站起身,“我這就去安排。”
“還有進化藥劑的事情。”時崎看向了教授。
教授說,“我們整理出來的藥劑數量有限,若是能提供材料,還可以大批量研製,可以先挑選五百精銳送到基地,你先隨我去工作室,我把需要的材料寫給你。”
顏墨對教授微微拱手,“那就有勞了。”
時崎動了動鼻子,眼睛一亮,看向紀夏,“你帶喫的了?”
紀夏“嗯”了一聲,想說不是給他做的,轉念又想起風師還在他身上,不情願地將食盒慢吞吞遞了過去。
“多謝。”時崎並不爲她的動作而感到鬱悶,從她手裏一把搶過食盒。
食盒有兩層,從中間打開來裏面裝着的鴨羹還在冒着熱氣,時崎一邊攪拌着湯羹,一邊用另一隻手打開了上面一層,裏面盛着滿滿一碟餅炙,他直接上手抓了一塊塞入口中,裏面滿滿的魚肉鮮香和肥而不膩的豬肉醬,讓他滿足地眯起了眼。
“她能喫到嗎?”
時崎聞言,擡眼看向紀夏,“可以的,就是份量有點少。”說完收回了視線,繼續抓起食盒裏的餅往嘴裏塞。
紀夏還是不大相信,不由多看了時崎兩眼,然後想起風師以前也跟自己抱怨過做的東西不夠喫,接着心裏有些過意不去。
“我陰天再多做些來。”紀夏說。
時崎嚥下嘴裏的食物開口,“這倒不必了,有時間就多去訓練一下自己的體能。”
雖然她做的東飯很好喫,但做爲少將有必要挽回她的戰士形象,不能往廚娘的方向跑偏。
紀夏意識到少將話裏的意思,他是怕她懈怠了鍛鍊,不由得臉色一白,說道,“我每天都有訓練的。”
時崎聳聳肩,不再開口。
喫飽喝足後,他用袖子抹乾淨了嘴上的油漬,回了休息艙便倒在牀上,打了個呵欠,倦意上涌,突然腦中響起不滿地抱怨聲。
“去換身衣服。”
風師幽幽地開口,“你想好好休息?”
時崎精神一振,不由得起身坐直了身子,訕訕開口,“其實也不是很累。”
風師說,“也不知道那個封印還能支撐多久。”
時崎動作麻利地換了身乾淨的衣服,出了基地。
海岸邊的暸望塔已經搭建好了,遠處屹立在海面上仿若海市蜃樓般綿延着的如琉璃般的壁障,在月色的籠罩下散發出皎潔的熒光,而此時並沒有人去關心這張華麗帷幕的美妙景緻,只在意它是否會在下一秒消匿。
時崎沒有在意憂心忡忡坐在篝火旁竊竊私語的士兵,只是迎着拂面而來的溼潤海風愜意地欣賞着。
風師說,“你好像一點都不在意接下來發生的事,還有心情看風景。”
時崎細長的眼睛微微彎起,低笑着說,“對於死過一次的人來說,享受眼前的一切,比什麼都重要。”
“你是怎麼死的?”風師問道,她很好奇以少將的身手,自保還是沒問題的,究竟是什麼東西讓他連逃跑都做不到。
時崎在腦海中搜索,並沒有具體的畫面可以讓他抓住線索,他連攻擊自己的東西長什麼樣都沒有看清,或者說攻擊他的人根本沒有近身就傷了他。
風師略微想了想,能夠無形傷人的除了自己,這世間還有別人麼?
“似乎不是什麼好消息。”風師有感而發。
時崎一瞬間陷入混亂,隨即恢復冷靜,“不管它是什麼,既然它沒有出來就證陰了它並沒有你的全部能力。”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風師說,“就算你們的世界毀滅了,我最多回去我的星球。”
時崎微微一頓,開口道,“那還真是不太妙,我可沒還沒活夠啊!”
風師打趣他,“只要我還在你體內,你就是想死也死不掉的。”
時崎聽到這句話後沉思了起來,他知道眼下沒法與她討價還價,拿不出足夠誠意的談判,能談出個卵來?
風師突然轉移了話題,“我的那具身體還在禁室嗎?”
“應該在吧?”時崎不太確定地說,畢竟他也沒有去過那裏。
風師說,“普通的生命體沒有辦法承受我的力量。”
“你的意思是那裏也許會找到線索?”
“嗯。”
時崎迅速回到基地,去到編號D的科研大樓。禁室在資料室樓層的最裏面,他望着走廊盡頭一扇緊閉的大門開口,“除了當初的實驗人員,就連我也是沒有權限進去的。”
風師輕描淡寫地開口,“打開它。”
時崎愣了一下,還是將雙手貼在了門縫的左右兩端,只是輕輕動了動還未發力,只見門已經開了,他有些詫異,“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