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這是小雅飯店吧”,來人似乎很着急地問道。
“是啊,你是喫飯的嗎?我們這現在還沒有營業”,田雅疑惑地打量着眼前這個匆忙的小夥子。
“不,我不是來喫飯的,我是替人來捎信的”,小夥子連忙解釋道。
“捎信?給誰捎信?,你找誰呢”,田雅跟着問道。
“你認識田雅嗎,我找田雅”,小夥子連忙答道。
“我就是,是什麼事情”,田雅有點困惑地問道。
“是這樣,我是從市第三醫院來的,我在那裏看病,有個男人病得很嚴重,像是農村來的,說是你表哥,需要住院,但是錢卻不夠,他託我到這來找你,說是你可以幫助他”,小夥子一口氣簡要的說了事情的經過。
田雅猛然想起了前夫陳凡平,對,一定是他!
“祝亞傑,你去幫忙倒杯水”,田雅衝着正在收拾桌子的祝亞傑說道。
“不用了,我還有事,我這就走了,你可別忘了,他還在市第三醫院等着呢,就在醫院大廳裏坐着呢”,小夥子說完這些,向田雅揮了揮手就又匆匆地走了。
田雅的心裏一下子亂了起來,一個多月前,聽祝亞傑和黃春楊說起過,陳凡平曾來過飯店,找過她,當時自己不在沒有找到,後來他就再也沒有來。田雅以爲陳凡平只不過是有意無意地順道來看看她,沒找到自己也就算了,或許早已經回老家了,所以她後來就也沒有在意,以至於逐漸把這件事情忘記了。現在看來,陳凡平沒有走,而是在省城停了下來,並且還得了嚴重的病,迫切需要別人的幫助,田雅終於做出了這樣一個清晰的推理。那麼,現在問題來了,她該怎麼辦?想想陳凡平曾經對她的不好和折磨,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了快二十年,田雅心中似乎仍然充滿着怨氣,她甚至想不去管他,以出出心中積攢了多年的怨氣,但是善良的田雅無法做出這樣冷漠的選擇,即使不念及曾經的夫妻情分,畢竟他還是兒子田曉東的親生父親,而且就算是一個老家的鄉親,在最困難的時候她也不能無動於衷,並且她也不知道陳凡平究竟病得多麼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