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媽讓你來的?”陳凡平若有所思地問道。
“嗯,讓我來給你送飯”,田曉東答道,他還是沒有能夠叫出“爸爸”這個稱呼,其中的原因不僅僅是因爲祝亞傑在場,他要幫助母親圓“陳凡平”只是親戚這個謊,更多的是因爲長期不在一起的生疏,使他感到突然稱呼這個人爲爸爸似乎很難爲情。
“這飯菜還都是熱的,趕緊喫吧”,祝亞傑也不知道該怎麼稱呼這個男人,而是直接把飯盒放在了病牀頭的小桌子上。
“這是我媽店裏的員工,叫祝亞傑,和我一起來給你送飯的”,田曉東向陳凡平介紹着祝亞傑。
接下來,屋內的空氣似乎有些沉悶,誰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聰慧的祝亞傑似乎敏銳地感覺到了什麼,這個男人絕不是田雅一般的親戚。
“我去趟廁所,你們說話”,祝亞傑藉故躲了出去。
看到有人來給陳凡平送飯,同屋的病人也跟着祝亞傑一塊兒走了出去,屋裏就只剩下田曉東和陳凡平了。此時,這對多年未見的父子四目相對,似乎每個人都有很多要說的話,但是又都不知道從何說起。
“你現在學習怎麼樣?”,陳凡平先開口問了兒子。
“還行,就是英語成績不太好”,田曉東充滿着自信地回答道。
“好好學吧,將來考個大學,別像我們,一輩子都是農民,只能種地或者出來給人家打工”,陳凡平開始語重心長地叮囑田曉東。
“嗯,知道,老師說我能考個好大學”,田曉東安慰着父親。
“你這是怎麼了,什麼病?”,田曉東接着問道。
“沒什麼,我不是來當個了嗎,就是這幾天幹活有點累,醫生說是肺炎,讓住院,估計明天就好了”,陳凡平隱瞞了自己麼有錢讓田雅幫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