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天一亮我就醒了,因爲昨天下了雨,所以今天早上的氣溫很低,娘給我找出了去年的小棉襖穿,這棉襖穿在身上短了一小節,深藍色的,衣襟上還有一塊補丁,幸好是洗的乾淨的,不然就整個像叫花子。

    喫完早飯娘把妹妹送到二嬸家,爹他們繼續砍樹,等收拾好就領着我出發了,這在古代,幹啥都地靠兩條腿走,還好昨天下的雨沒把路溼太透,不然真的沒法走。

    今天沒有太陽感覺陰沉沉的,好像還要下雨似的,幸好鎮子上也不是太遠。路上娘要揹着我,當然我沒同意,到了鎮上已經是巳時。

    鎮上其實也沒多大就一條全是開鋪子街,往前走到最裏面是一大塊擺露天攤,裏面有賣肉的、賣菜的、賣農具,這個時辰正好是人最多的時候;

    娘奔着賣肉的就過去了,花了

    十四文稱了一斤肥肉,這個時候豬腳也便宜,我讓娘買了一隻豬腳,又買了一些鹽、醋、還買了一點糖,都是很貴的。

    出了露天攤,娘就帶着我去衣料鋪裏扯布;店鋪的掌櫃的看到來客人了很熱情:“大妹子你怎麼今天有空來鎮上了,想看什麼樣的布料?”娘:“想給我家丫頭扯塊做棉襖,這不天馬上就冷了”。

    掌櫃的說:“可不,這麼長時間不下雨,直到昨天才下那麼一點,看今兒這天也陰着,估麼着還有的下,不多說了,要不給你扯三尺,你看看選個啥顏色?”

    娘轉頭看向我:“珍兒喜歡什麼顏色?”我:“喜歡紅色,過年穿着也喜慶。”

    娘:“好,聽珍兒的,就紅色的,掌櫃的,你給我扯五尺吧,家裏還一個小的”。

    掌櫃的:“好,一共五十文,一尺布十文,我們這價格是最公道的,我再送你一把線。”

    娘:“我還想來點棉花,來兩斤吧。”

    掌櫃的:“兩斤四十二文,加上布五十文,一共九十二文,給你抹個零頭,一起給九十文吧”。

    娘:“好的,謝謝了,掌櫃的”。

    回去的路上娘之念叨:這錢太不經花了,今天出門帶了二百個銅板全花光了。

    回到家裏都過了中午了應該,也沒太陽不知道啥時候了,爹也不在家,雞餓的直叫喚。在鎮上娘也沒捨得買東西喫,這回來就趕緊燒鍋煮點疙瘩湯對付一下,喫完了就去把妹妹接回來。

    就這樣爹和二叔忙着砍樹製作搖牀,娘和二嬸忙着做棉衣,棉鞋,拆洗棉被,一直忙到十一月底。天已經很冷了,妹妹也已經四個多月了,衣服穿的很厚我就更抱不動她了,娘給她做了好多條棉褲,能在她尿溼了衣服之後能及時有衣服換;現在這個時候的孩子尿了褲子都是拿火烤一下,烤乾了接個穿,身上都是一股尿騷味兒,我是堅決不同意妹妹也這樣的,尿了就洗一下,再拿烤火的火桶烘乾,所以妹妹身上都是奶香味,別人看到也都說妹妹乾淨,討人喜歡。

    冬天天冷沒啥菜喫,我就想到了豆芽,可該咋和爹孃說呢,真是愁人。最後沒辦法我就去地地窖裏拿了一些豆子悄悄的在盆裏泡上,然後把盆子端到屋子最裏面的角落裏,這個要泡足一天,上輩子姐姐家的孩子上幼兒園老師還專門佈置的作業,就是讓小朋友在家發豆芽,然後再帶到班裏看看誰做的最好。我正好在姐姐家裏,還特意上百度去搜索的。不過步驟都會,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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